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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秦德君和她的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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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 忆春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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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判处死刑,只是因大军进军神速,切断了警察医院与他们总部的联系,死刑未能执行。

                   五、我们双双迎来了解放和新中国成立

    全国解放后,春涛和我都是新中国第一届政协的筹备委员,这筹备委员也就是即将召开的第一届政协的委员,我们就到了北京住在北京饭店。正在这万众欢腾之际,不幸我却遭到冤屈。从上海来电诬陷我在国民党监狱中出卖组织,我被立即撤销了第一届政协筹委资格。最初我们还不知道事出原因,春涛勇敢地据理力争,要求多方查询事变的原因后,方可做结论。遭此不白之冤,我痛不欲生。春涛和我并
肩战斗多年,他坚决信任我的气节,相信我决不会有此事,他鼓励我回上海去把事实搞清楚。面对忠实的战友如此信赖,使我心中感到万分安慰。
    1950年3月,我起程回到上海,经过两个来月的努力,终于澄清了事实,否决了诬告,恢复了我的清白,调查的事实表明我在狱中表现是英勇的。正当进一步查问这横祸的来由时,突接上海统战部转来北京急电言春涛病重要我返回北京。恰如晴天霹雳,我等不及作完结论即匆匆赶回北京,见春涛已气息奄奄病卧在北京医院。
医生诊断春涛的病是膀胱癌,已到晚期,手术无效。
    春涛的病早有端倪,时因开国之初,百废待举,春涛担任第一届政协的副秘书长、政务院副秘书长兼参事室主任。由于春涛工作勤奋,理论水平高,文字能力又强,周恩来总理特别欣赏和信任他,诸般事务诸如起草和他工作有关的各种政令、政策、条例等文字工作,大都压在春涛肩上,他成了周恩来总理的得力助手。由于任务很紧迫,没有时间去医院看病,我常在深夜醒来,还看见他伏案疾书。那时春涛已有尿血的症状,我多次劝他去看病,他总说等忙过这一阵再说,而往往是忙完这一阵,下一阵的任务又来了。我去上海之后,没有人管他,他就更加不把疾病放在心上,还是日以继夜地勤奋工作。1950年的“五一”劳动节,春涛出席观礼,在天安门城楼上淋了雨而发高烧才送往医院,诊出已是癌症晚期,虽经多方治疗,终已回天无术,于1950年6月30日3时,黯然长逝,舍我而去了。
    春涛走了,他为新中国的奠基与创立,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死在他最后的战斗岗位上。诚如周恩来总理拉着我的手沉痛地指出的那样——“他是累死的。”周总理为他主持了追悼会,亲自致悼词公正地评价了他的一生。周总理亲笔为他题写了墓碑。在墓碑的上方,刻上一颗闪闪的红星。
    春涛:在你诞辰一百周年之际我来怀念你。我们共同奋斗所建立的新中国,如今是如此的繁荣昌盛,你应该无憾了吧!
                                                          199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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