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工商、文教、妇女、华侨8个委员会。重庆分会也相应建立。推定陈铭枢、谭平山、王昆仑、郭春涛、于振法、许宝驹、何公敢、柳亚子、朱蕴山9人为常务干事。我为中央五个常务监察之一,还参加了“中国革命史料编纂委员会”的筹备工作。“民联”将全国暂划为华北区和华南区,与广西成立的“中国国民党民主同志联合会”密切联系,并告以改名称的理由。推举李济深、何香凝、李任仁为华南区负责人。安徽、贵州、广西、甘肃、陕西、河南、河北、山东、江苏、湖北、湖南、浙
江、福建、云南、四川、江西、东北、新加坡、吉隆坡、加拿大等地均有会员负责
开展工作。
为推动抗日工作,“民联”又起草了《告美国人民书》。《反内战宣言》,提出了有关政治协商会议的主张,表明了成立全国各界反内战运动联合会的态度。派杨集贤、谭惕吾。叶和中、陈伦、甘祠森、何公敢、柳亚子、朱蕴山和我9人参加反内战筹备会,声援“一二·一”惨案中的昆明学生,发表致昆明全体教职员、学生函与重庆各报馆函,并发动会内外个人写信与捐款。
1948年,何香凝、李济深等在香港创立“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简称“民革”。全国解放后,“民联”、“民革”就合二而一,成为“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这是后来的事了。
记得1945年,毛主席到重庆来和谈的时候,在曾家岩50号八路军办事处约见我们“中国妇联”的几十个人。毛主席一进门就和每一个女同志一一握手,握到李达夫人王会悟时,王就放声痛哭不已。毛主席说:“第一次党的代表大会就是在她的家里开的。”毛主席给我们指示谈话以后,就站在会场门前,又一一握手送别。我走在白薇背后,毛主席拉着白薇的手微笑着说:“白薇咧,蓝苹记挂你哪!”白薇、蓝苹就是30年代在上海戏剧舞台上轰动一时的“白色的蔷薇、蓝色的苹果”的一对名人。被接见回来以后,我就积极参加筹备组织中国妇女文化公司的事了。
三 妇女文化公司的风波
抗日战争胜利以后,国民党蒋介石集团,一面高唱和平经,一面磨刀霍霍,公然破坏与共产党签订的“双十协定”,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全面内战,向解放区进行军事进攻。共产党领导的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从此拉开了帷幕。为配合共产党的军事斗争,对于敌军的策反工作,也采取了积极行动的步骤。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我沐浴着温煦的阳光,首先把一件很重要的材料送到重庆炮台街22号信箱里,然后才到打铜街口福钰银行去开“中国妇女文化公司”的成立大会。这个文化公司是邓大姐领导的“中国妇女联谊会”文化组筹备起来,准备由重庆复员到上海时开展工作的机构。
我被推举为文化公司的总经理。郭春涛热情支持,帮助我创建这个文化事业。他从潘震亚、高崇民、陈铭枢、柳亚子等友人那里筹集了资金。我也从刘必珊等友人那里得到了一笔款项,并请郭沫若题了“中国妇女文化公司”的招牌字,准备带到上海去开办文化事业。
文化组有个组员,也是这个文化公司发起人员之一,这里姑且称她“L君”。她跟我并不熟识,骗取了一封胡风的介绍信找来,表示愿意先到上海去打前站。并且提出要把我的私人印章和文化公司的印笺交给她,还要求郭春涛写介绍信委托在上海的杨虎出面,帮忙向上海市政府钱大钩联系办理接收有关这个文化公司所需的一切事项。我们觉得先去个人作准备也好,便同意了。于是郭春涛写了个介绍信,
把我的私章、公司的印笺,业已收到的190多万元款项,一齐交给她作先行。L君原来只是愿意为编辑部写稿子的,现在她表示要做公司的总务主任,我们也同意了。这样L君把总务主任的职务骗到了手,带着我总经理的委托书和郭春涛的介绍信等出发了。
不久,我也来到上海。上海,是一座光荣的城市,历史上有着与帝国主义及反动派斗争的光荣业绩,但它也是国民党的一个反动营垒。想起我到上海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好笑。为了工作的方便,我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穿一件黑底闪银花的南京织棉长旗袍,剪裁得腰身很细,乌黑的鬈发刚好齐在衣领口上,白珠珠框黑珠珠的发带系在头上,黑皮半高跟鞋,白色丝袜,俨然是个衣着入时的女总经理。
郭春涛随后也到达上海。我住在北四川路公司的三楼,L君住二楼。不久我发现她瞒着我,悄悄地已把公司五大间玻璃门市部租出去两间给一个绸缎商人,还把以公司名义接收的供职员住宿以及储放文化公司物资的四所洋楼也租出了一半,所得的金条全入了她的腰包。我开始对她怀疑起来。
当时,由于战云密布,时局紧张,党在上海的办事处已从马思南路撤离上海,留有地下组织由吴克坚负责。吴克坚,湖南人,矮墩墩的胖个子,一到冷天,常用长围巾围起他那圆面包脸,光露出两只眼。
“你知道‘翔宇’的指示吗?”1946年的一天,郭春涛对我说,“党组织已从上海撤退,一些民主党派人士去了香港,‘翔宇’指示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