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法下定义的事物。
第六十篇
我被自己身上发生的突然变化吓坏了;我赞叹女人的身体,却伤害了自己的虚荣心。看着我的最近的偶像,我为自己的迟钝而感到沮丧。使我感到不可理解的是,就在片刻之间,从极力赞叹变成了无比冷漠。
我马上又产生了一种想法:女人身体的力量一旦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就毫无意义了。但是经验又使我产生了另一种想法:女人的身体只要在几分钟内走出郁积的堕落,就变成一座浓密的欲望森林,变得具有无限的能力。
于是女人身体的形象重又供奉在神殿里了。
第六十一篇
情感进发的痉挛带来令人失望的轻松之后,女人的身体在我身上失去了它神圣的力量,于是我平静地、梦幻般地看着她,就好像人们看着壁炉里的火或者划破海面的波浪。接着她那神圣的轮廓线条开始出现,波浪又一次冲击着我,我的身体像是着火了。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火如此吸引我的原因——它的贪婪和能力可以吞没一切粗心地挡住它去路的事物。我从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欣赏火。我没有足够坚强的性格来远离女性身体,尽管它们烧灼我,烧毁我的灵魂。
第六十二篇
亲吻是私通的前奏。在婚姻生活中,丈夫与妻子并不像清人一样亲吻,而是一开始就直奔主题。
第六十三篇
几年前,纳斯楚金投了生命保险,也许是因为他害怕他那位野性的奥尔枷,或者是因为他想弃旧图新。我至今记得此事,并且开始怀疑我是否也应该为自己的生命投保。这样的保险是一种非常无私的行为,但是它将妻子推人了不可避免的罪孽。人性所致,只要有机会,而且没有障碍,思想就会选择朝有罪的方向发展。
如果妻子知道在丈夫死后她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如果丈夫正在生病,她就很难避免用她可能得到钱的想法来安慰自己。这种思想会增强妻子的奉献精神吗?它们会使她更依赖她丈夫的命运吗?不,这种思想会在她等待丈夫康复时减轻她的焦虑,或许还有助于她带着无意识的冷淡来照料他。而如果她为人卑鄙,她就会有目的地引导他走向坟墓。
为你的生命投一笔巨额保险是特别不道德的,因为当收到这笔钱时,妻子就会十分富有,而当他还活着时,他们就会深陷债务。在这种情况下,丈夫的死亡戏剧性地使妻子的地位大为改观,这意味着这样的保险将她推向更大的诱惑。在她身上的某一个部分,她会超越自己的意志,希望她丈夫死去。结果使人的生命同金钱交换,不是根据你的意志,而是得到你的赞同。换句话说,她的亲爱的人或仅仅是尊敬的男人的死亡为她提供了金钱。
丈夫为妻子准备了钱,作为对他的死亡的安慰。接下来,他还应该找一个他的替身,安排好生活,以保证她不会因为欲望不能满足和缺少金钱而受苦。
不,我还没有高贵到那种地步。
丈夫的职责是照顾他的妻子,而妻子的荣耀是拒绝这种“照顾”。
在有些国家里,人们杀死那个做妻子的人,将她同死去的丈夫埋葬在一起。这就使人很容易想象一个妻子会如何照料生病的丈夫,对他关爱备至。为了爱情和献身,最出色的刺激是让她对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
不应该事先定好丈夫的死亡将会带给妻子什么利益。你为自己的生命投保,就是迫使妻子在脑子里想到你的死亡时会产生一种平安的感觉。她应该为有这种思想而恐怖得发抖。只有当你的死亡意味着子和子女会在经济上彻底贫困时,你才应该为自己的生命投保。
但是我不必担心。沙皇会照顾一位美貌的、他等待了长久的寡妇,不会让她沮丧的。
第六十四篇
由于异常地嫉妒和残酷,我的祖先们的家庭生活是黑暗的。一代又一代,他们学会的就是残酷。我的曾祖父残杀了他的妻子,祖父只是将她妻子囚禁在家庭监狱里。我的父亲只对自己感兴趣,不大关心我的母亲。我走了最后一步——我深信自己的妻子,不理睬背后的嚼舌。我完成了这个循环,但是同我的曾祖父完全相反,死于暴力的将会是我,而不是我的妻子。
第六十五篇
娜塔丽娅在社交圈里越成功,社交圈里向我提出恳求的女人就越多。她们奉承我,要献身于我,因为这能使她们枉然以为我宁要她们,也不要像我妻子这样不可接近的美女。她们开始认为自己比实际上的自己更漂亮、更不可抗拒。
第六十六篇
我同克思只谈论简单的事情,因为她很愚蠢。我感兴趣的只是她那出众的身材。大多数女人能够吸引我的只是她们的身体,所以这不是我的过错。然而我也偶尔会遇到感情和心智两方面都优雅细腻的女性。同这样一个女人谈天说他真是一件赏心乐事,尤其在疯狂地做爱以后。这类少有的女性从不抱怨说我只感兴趣于女人的身体,因为她们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其次,她们十分聪明,懂得这种一般化的评论只会使她们自己成为笑柄。
愚蠢的女人不愿意向自己承认,女人的身体是一种独立于她们之外的造物,男人被迫与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