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既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他小小地笑了一声,“我根本一点也不了解死亡的秘密,哈利,因为我选择了如此的微弱存在。我相信知道这些秘密的人,都是在神秘局里了解的--”
“别跟我提那个地方!”哈利狠狠地说。
“我很抱歉不能帮你更多,”尼克轻声说,“嗯……嗯,请原谅我……要去晚宴呢,你知道……”
他离开了房间,把哈利一个人剩在那里,茫然地瞪着墙上尼克消失的地方。
打破了不能和他的教父再见面、再说话的希望,哈利感觉几乎和再失去他一次一样痛苦。他伤心地缓缓穿过空无一人的城堡,上楼,怀疑他从此不会在有快乐。
他拐了个弯,走向胖夫人所在的走廊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一个人正忙着往墙上的告示板上钉一张纸。看了第二眼他才认出那是露娜,附近没有他可以躲藏的地方,她肯定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反正,哈利现在也没有力气躲开任何人了。
“你好,”露娜恍惚地说,一边从告示板旁边退开,转头看他。
“你怎么没去晚宴?”哈利问。
“嗯,我几乎已经丢了我所有的东西,”露娜安祥地说,“你知道,他们总是把它们偷走藏起来。但今晚是最后一晚了,我得把它们找回来才行,所以我贴了些通知。”
她指了指告示板,上面,果然,有她钉上去的通知,罗列着她丢失的书籍和衣物,以及让他们归还的请求。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哈利心头,那不同于自从瑟瑞斯死后就一直盘踞心灵的愤怒和哀伤。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对露娜的同情。
“他们干嘛藏你的东西?”哈利问他,皱着眉。
“没什么,”她耸耸肩,“我想他们觉得我有点怪,你知道,事实上,有些人管我叫疯娜·拉乌古德。”
哈利看着她,同情越发深,几乎是难过了。
“那他们也不应该因此偷你的东西,”他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我帮你把它们找回来吗?”
“噢,不用呢,”她说,冲他笑了,“他们会送回来了,每回到最后都是这样。只不过我原打算今晚整理行李的。不管怎么说……你怎么没去晚宴呢?”
哈利耸了耸肩,“只是不想去罢了。”
“是啊,”露娜说,用她古怪的、朦胧而凸起的眼睛审视着他,“我想也是,被那些食死徒杀死的人是你的教父,是不是?金妮告诉我的。”
哈利淡淡地点点头,但不知为什么,他不介意露娜提起瑟瑞斯。他刚刚想起,她也能看到那些黑司兽。
“你有没有,”他开始说,“我是说,是谁……嗯,你有没有什么人,死去了?”
“是的,”露娜简单地说,“我妈妈。她是个相当出色的巫师,你知道,可是她太喜欢做实验,有天她实验的咒语失灵。那时我九岁。”
“我很抱歉。”哈利喃喃地说。
“是啊,那真的很糟,”露娜坎坎而谈,“偶尔我还是觉得很难受,不过我还有爸爸。而且,不管怎么说,反正也不是我以后再也不能见到我妈妈了,不是吗?”
“呃--真的?”哈利半信半移地说。
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噢,不会吧,你不是也听到他们的,他们就在那个帘子后面,不是么?”
“你是说……”
“在那个有拱门的屋子里,他们只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躲着,如此而已,你听到过他们的。”
他们互相对视,露娜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该怎么想。露娜相信那么多异想天开的事情……不过他也相信自己听到那帘子后面的声音。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找回你的东西吗?”他说。
“噢,不用,”露娜说,“不用了。我想我要下楼去吃点饭后甜点什么的,等着它们自己回来就行了,每回都这样的……那么,哈利,暑假愉快。”
“是啊……是啊,你也暑假愉快。”
她从他身边走开。他看着她离开,忽然发觉原先曾经压在胃里的沉重似乎减轻了一些。
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回家的旅程中,从很多角度来说都是多事的。首先,马尔夫,克拉布和高耀,显然已经等了一整个星期,才盼来了没有老师的机会进攻,他们埋伏在火车中间的地方,想在哈利从厕所回来的路上伏击他。这次袭击本来或许会成功的,要不是他们愚蠢地选择躲在一个坐满的DA小组成员的隔间外面,隔间里面的人从窗口看到外面的事情,立刻全部跳出来帮哈利。等厄尼·麦克米兰,汉娜·阿伯特,苏珊·邦斯,贾斯廷·冯驰-福来彻理,安冬尼·高德斯登,和特里·布特都用完了哈利教他们的种种咒语和魔法之后,马尔夫,克拉布和高耀看起来早和三个巨大的、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肉虫子没什么两样。哈利,厄尼和贾斯廷把他们升上行李架,让他们瘫在那里。
“我得说,我真盼望看到马尔夫他妈妈看他下车时候的表情呢。”厄尼看着上面的马尔夫蠕动的样子,不无满足地说。厄尼一直不能原谅马尔夫在监察队里的短暂时候,给海佛帕夫扣分的事。
“不过,高耀他妈肯定会高兴的,”听到动静赶过来的罗恩说,“他现在可比原先好看多啦……还有,哈利,餐车刚停下来了,你要不要什么?”
哈利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