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会说那是不可能的,要不就是他会去想办法找,可是不要报太大希望。但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多比一下拍手蹦了起来,耳朵高兴地动着。
“多比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先生!”他快乐地说,“多比刚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听其他的家佣精灵说过的,先生。我们管这个叫‘来来往往屋’,先生,或者也叫‘有求必应屋’!”
“为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因为这个屋子,”多比认真地说,“只有当一个人十分需要的时候才能进去,它有时候在那儿,有时候不在那儿,但是他一旦出现,就一定会满足要求人的一切需要。多比以前用过,先生,”多比说,声音低了下来,脸上也现出一些内疚,“闪闪喝醉的时候,多比就把她藏在有求必应屋里,他在那儿找到牛油酒的解酒药,还有一个很好的给精灵用的床,可以让她躺下把酒劲睡过去,先生……还有,多比知道费驰先生的清洁用品不够时,也会去那里找清洁用品,先生,还有--”
“还有要是你急着想上厕所,”哈利说,忽然想起邓布多在去年圣诞舞会上说过的话,“那里就会摆满便壶?”
“多比估计是这样的,先生,”多比说着,热心地点着头,“那是个再奇妙不过的屋子啊,先生。”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屋子?”哈利说,在椅子上坐直身子。
“很少,先生。很多人急需要它的时候会撞进去,但是通常他们都不会再遇到,因为他们不知道那屋子其实就一直在那里等他们的指令,先生。”
“听起来好极了,”哈利说,心一阵狂跳,“那听起来再合适不过,多比,你能告诉我它在哪里吗?”
“随便什么时候,哈利·波特先生,”多比说,哈利的积极让他很开心,“要是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去!”
有一瞬间哈利真的很想立刻就跟多比去,他已经从椅子上半站起来,想跑上楼去拿隐身斗篷,但就在那时,已经不是第一次,一个很像赫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鲁莽!”毕竟,天已经很晚了,他已经筋疲力尽,还有石内普的报告要写。
“多比,今晚不行,”哈利不请愿地说,坐回椅子上,“这太重要了,我不想弄砸了,我们得小心计划一下。听着,你能不能告诉我有求必应屋的准确地点,还有去那里的方法?”
* * *
他们淌着被泥水淹没的菜地去上草药双节课时,长袍下摆在风里一直翻滚摇摆。到了课上,雨点打在温室顶的玻璃上,像冰雹一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们连史宝特教授的讲课都听不清楚。下午的魔界生物课,也不得不从暴雨狂漂的院子里迁进了一楼的一个空教室里。让他们万分安慰的是,安吉莉娜在午饭时召集了所有队员,告诉他们说今天的快迪奇训练已经取消了。
“太好了,”当她说完之后,哈利小声说,“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防御小组第一次练习的地方了,今天晚上,八点钟,七楼,那个巨傻特伊痛击傻瓜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你能不能把这转告给凯蒂和艾丽莎?”
她似乎吓了一跳,但是答应帮他传话。哈利转回来继续吃他的香肠和土豆泥,当他抬头去拿南瓜汁的时候,发现赫敏正盯着他。
“怎么?”他含糊不清地说。
“嗯……只是,多比的建议很多时候都不保险,不记得上次就是因为他,你胳膊里的骨头全都没了?”
“这个屋子又不是多比自己的疯狂主意,邓布多也知道的,在圣诞舞会时他跟我说过。”
赫敏的表情似乎有些放松了:
“邓布多跟你说过?”
“只是随口提到而已,”哈利耸耸肩说。
“哦,嗯,那就行了,”赫敏快活地说,没有继续反对。
和罗恩一起,他们用了差不多一整天才找到所有在猪头酒吧里签过字的人,告诉他们当晚的集合地点。让哈利略有些失望的是,最先找到张楚和她朋友的人是金妮而不是他。不过,等晚饭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能确定这个消息已经传达给所有去猪头酒吧的二十八个人了。
七点半时,哈利,罗恩和赫敏离开桂芬多休息室,哈利的手里拿了一张很旧的羊皮纸。在学校里,五年级学生可以在走廊里呆到九点钟,但是当他们三个往七楼走的时候,仍然紧张地左顾右盼。
“等等,”他们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哈利说,他展开手里的羊皮纸,用魔杖点了点,喃喃说着:“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霍格沃茨的地图显现在空白的羊皮纸上,标着名字的小黑点移动着,显示着每个人所在的地点。
“费驰在二楼,”哈利说,把地图凑近眼睛,“诺斯太太在四楼。”
“安布居呢?”赫敏不安地说。
“在她办公室里,”哈利指着地图说,“好,咱们走。”
他们匆匆沿着走廊走到多比给哈利描述过的地方,那里有一长条空白的墙,对面是一幅巨大的挂毯,绣着傻瓜巴拿巴愚蠢地想教傻特伊练习芭蕾舞的情景。
“好了,”哈利悄声说,一个被虫蛀得破破烂烂的傻特伊停下了手中痛打芭蕾舞老师的棒子,盯着他们,“多比说我们要在这段墙前走三遍,集中精力想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们这么做了,在空白墙壁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