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瑞斯的头?”赫敏重复,“你是说,就像上回三巫师争霸赛时他找你那次?但现在他不能那么做,那就太--瑟瑞斯!”
她吸一口气,紧盯着火,罗恩的羽毛笔掉了下来。在跳动的火苗中间,瑟瑞斯的头出现了,长长的黑发中间是他笑着的脸。
“我已经开始担心,你们会不会在别人都离开之前,就去睡觉了呢,”他说,“每小时我都来检查一遍的。”
“你每小时都探进火里检查?”哈利说,有些笑起来了。
“只几秒钟,看看是否安全而已。”
“可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赫敏紧张地说。
“嗯,我想有个女孩--看样子也就是一年级的--刚才有可能看到我,不过别担心,”当赫敏惊恐地捂住嘴时,瑟瑞斯连忙说:“她再看我时我就已经回去了,我打赌她会以为我是个形状奇怪的柴火或是什么的。”
“可是,瑟瑞斯,这太冒险了--”赫敏开始说。
“你的口气和茉莉一样,”瑟瑞斯说, “这是我能想出给哈利回信,又唯一不需要密码的方法--密码是会被人破解的。”
听他讲到哈利的信,赫敏和罗恩都转过来看他。
“你可没说你已经给瑟瑞斯写过信了!”赫敏责怪地说。
“我忘记了,”哈利说,这的确是事实,在枭舍遇到张楚,把他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给赶飞了,“赫敏,别那样看我,没人能从那封信分析出秘密信息的,是不是,瑟瑞斯?”
“是的,它保密得很好,”瑟瑞斯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咱们最好快点,万一有人在追我们--你的伤疤。”
“有什么--?” 罗恩刚开始说就被赫敏打断了:“我们之后会给你解释,瑟瑞斯,你继续说。”
“嗯,我知道它疼起来不是件好玩的事,但是我们都认为你不用太担心。去年一年它都疼着,不是吗?”
“是,邓布多说每次伏地魔情绪激动时它就会疼,”哈利说,像往常一向,不去理会罗恩和赫敏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畏缩,“所以那天我留堂时他也许只是,我不知道,很生气或是什么的。”
“嗯,现在他已经回来,疼是肯定会很频繁的。”瑟瑞斯说。
“那么你不认为这和留堂时安布居碰到我有一点关系?” 哈利问。
“我想不大可能,”瑟瑞斯说,“我只是听说过她,我知道她不是食死徒--”
“她也坏得差不多够当食死徒了,”哈利阴沉地说,罗恩和赫敏都一个劲儿地点头同意。
“是的,不过,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好人和食死徒两种人的,”瑟瑞斯刺刺笑了一下,“不过,我知道她有多讨厌--你应该听听卢平怎么说她。”
“卢平认识她?”哈利忙问,想起在第一节课上安布居讲起的危险混血。
“不认识,”瑟瑞斯说,“但两年前她起草了些反对狼人的法案,让他几乎不可能找到工作。”
哈利记起了卢平近日来越发破旧的衣服,这让他对安布居的憎恨又多了一分。
“反对狼人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赫敏生气地说。
“因为她怕他们吧,我猜,”瑟瑞斯说,看到她愤愤的样子笑了,“显然她恨极了混血人,就在去年,她还煽动公众,想把人鱼集中起来,给他们挂上标牌。你能想像么,我们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追杀人鱼,而像克瑞彻这样的混蛋却逍遥自在。”
罗恩笑起来,但赫敏似乎有点生气。
“瑟瑞斯!” 她责备地说,“真的,只要你努力对克瑞彻好一点,我相信他会回应你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的家庭成员,而且邓布多教授说--”
“那,安布居的课是怎么样的?”瑟瑞斯截断她的话,“她在训练你们怎么杀混血儿吗?”
“没有,”哈利说,不理会赫敏被冒犯了的神情,“她根本不许我们使用魔法!”
“我们唯一做的就是读那个蠢课本,”罗恩说。
“啊,哼,当然了,”瑟瑞斯说,“我们从魔法部里面得来的消息也说法吉不想让你们练习战斗。”
“练习战斗!”哈利怀疑地重复,“他以为我们打算干什么,组织巫师军队吗?”
“他确实以为你们是在这么做,”瑟瑞斯说,“或者,应该说,这是他最担心邓布多在做的事--组建他自己的军队,有了军队他就可以向魔法部进攻。”
这话让他们都安静了一下,然后罗恩说,“这是我听过的,包括那个露娜·拉乌古德弄出来的东西在内,最愚蠢的事情。”
“所以我们不能学黑魔法防御课的原因,就是法吉怕我们用那些魔法来对付魔法部?”赫敏说,看起来相当愤怒。
“对,”瑟瑞斯说,“法吉以为邓布多为获得权力会不择手段,现在他越来越怕邓布多。他把邓布多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关起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这让哈利想起了帕西的信。
“你知道明天的《先知日报》里会不会有邓布多的消息?罗恩的哥哥帕西说会有--”
“不知道,”瑟瑞斯说,“整个周末我都没见到凤凰令里的人,他们都忙着呢,这里只剩了我和克瑞彻。”
瑟瑞斯的语气里明显地有些酸涩。
“那,你们也没有海格的消息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