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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反贪大案系列——惩治国家首脑贪污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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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审判大战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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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点2O分左右在英国大使馆附近路上接受献金。而清水日记中则记录着相反的事实。12点5分从官邸到砂防会馆,此时证人为赤城宗德;然后从会馆到议会,又转向斋藤清志的宾馆,证明人是斋藤清志;回头又回到议会,见到了证人毛利松平、山下元利;大约下午2点4O分左右回到官邸,证明人是后藤田正晴。

    例如,毛利松平说,他记得那天下午2点左右,在议会自民党干事长室遇到过夏本秘书。为什么记得呢?那天乱糟糟的国会上,前众议院议长提出了整顿案,那时大约是下午2点左右,正好碰上夏本。

    “在池袋有个叫冈部的针灸医生,夏本曾去看过二三次,看着气色不好的夏本,我很担心,便问他是否还去针灸,他回答说:‘还去看呢!’我记得很清楚。”

    检察方很快提审夏本,问他大约什么时间去过冈部的针灸院,夏本说:“大约197O年下半年开始,到1972年前后。”这样,毛利松平的证言就不攻自破了。

    而山下元利和后藤田正晴虽然证明8月1O日下午见到过夏本,但令人奇怪的是,警方问及其他发生在当天的事情,两人皆一无所知。后藤田辩解说:“我没有看那一天其他活动的记录,所以不记得了。”而山下则更干脆,他只愿回答与夏本见过面这件事,而其他与此事无关的事情都拒绝回答。这显然是避免“言多有失”,但这种回答方式显然不会使法庭相信夏本不在现场的辩护。

    说起这件“秘密武器”的炮制过程,最初起于夏本。保释出狱以后,他全盘推翻了自己的供词,挖空心思洗刷自己。几个月后,他打电话问清水:“我做秘书官时很多活动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你有什么资料吗?”清水便告诉他自己有行车日记一事。于是,夏本与辩护律师商议以此为契机入手活动。

    至于进一步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目击者们”,则是通过查阅当年总理官邸的会客记录找出来的,作为曾经权倾一时的秘书官,夏本是总理府的大忙人,几乎无人不知。当然,能让身居高位要职的官员们来作证,又绝对不是夏本个人的能量,而是凭着田中的面子,实际上洗清了夏本也就洗清了田中。

    但纸包不住火,在检察方的多方查证反击之下,田中方面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而且,这也提醒了检察方,要想彻底粉碎四中方面的幻想,取得重大进展,就必须获取新的证据。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杀手锏”,而且也是从夏本身上突破的,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警方最初的反击是充分取证,指控“清水日记”及“目击者”有伪证罪嫌疑。按日本刑法第169条规定“依照法律宣誓的证人如果陈述虚伪事实,要处3个月以上1O年以下的征役。”作为一种重罪,伪证罪一直是检察方面的有力武器。此次动用检事3O人,副检事及事务官6O人,这个阵容和洛克希德案发时的规模差不多。

    曾证明夏本第二次取钱的时间不在犯罪现场的松平悌二郎,说因为记得有人从田中那儿要了一幅字,那时曾见过夏本。但检察面从官邸的“用纸记录”中发现,田中写字用的那种纸是在另外一天取走的。面临伪证危险的松平进退两难,不得不向警方低头。10月12日,他又一次站到证人席上,公开道歉:“5月的证言与记忆有误。”言及理由时他承认自己曾给作总理秘书官的夏本添了不少麻烦,所以不能随便说。这实际上已经粉碎了田中方面的希望。

    这时,夏本的前妻三惠子出场了。本来警方在搜索证据过程中,媒体一直在鼓吹,“最后一个证人是警方的法宝”,尽管警方没有否认,但实际上在三惠子最终出庭以前,他们的确没有头绪。

    三惠子第一次接受调查是5月6日,头一二次她根本不合作,避开夏本不谈,一个劲儿与警方谈市区街道调整。但第三次见面发生了态度逆转,第一次说自己了解一些东西,并表示如果需要可以上法庭作证。这戏剧性变化让警方疑窦丛生,甚至有人怀疑她是不是田中方面的“奸细”。很多人担心,一旦走上法庭,她可能表示自己一无所知,甚至可能倒打一耙,这样警方就完全被动了。毕竟田中角荣是处于“权力中心”的大人物,一个弱小女子可能不敢和他作对。

    检察方内部也争论得十分激烈。消极者的论调是,作为嫌疑人的前妻出场来为指控前夫作证,恐怕不太合适,而且这其中变化的因素太多,宜以谨慎为妙。而积极者认为要想彻底击垮夏本翻供,从而最终审判田中,就必须让三惠子出庭作证,这是检察方最后的机会。

    反复辩论之后,终于作出三惠子出庭的决定。在第9次会谈中,特搜部的堤守生与三惠子商议了在法庭上可能的提问及回答方法,以及拒绝回答的有关问题。1981年1O月28日,在第146次公审之前,两名检察事务官像保镖一样把三惠子从检察厅带到法庭上。她详细地描述了只有她和夏本两个人时的一段对话。

    1976年2月1O日后的几天,我开车送夏本到目百田中的私宅去。在大冢3号街的十字路我们停下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夏本突然对我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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