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场上场下,台前幕后 15.中间人,掀起你的盖头来
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进程中的一个令广大球迷振奋的内容就是允许各个足球俱乐部引进外籍足球运动员到国内的各足球俱乐部踢球,参加国内的职业联赛。国外高水平球员的引进,可以带动中国足球水平的提高,也使得足球变得更加好看。有人说,外籍球员的引进就好比过去每天吃中餐,现在可以吃到中西合璧的“特餐”了。
引进外员是一个新鲜事物,对于每个足球俱乐部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课题。新有新的好处,新也有新的难处。新事物往往使人振奋,但也使人们陌生、不熟悉,缺少运作的经验。开始引进外员时,由于经验不足,信息不畅,渠道不通,加上中间环节过于复杂,使各个俱乐部走过不少弯路,交了不少学费,也引出不少笑话。
由于没有固定的模式可循,也没有成功的经验可学,自然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地利用现有渠道,采取五花八门的方式各显神通引进外员。
有的俱乐部通过我国政府驻外使领馆和驻外机构的工作人员先行沟通,进而和国外足球俱乐部建立直接联系,购买、租用外籍球员。辽宁足球俱乐部1996年在引进俄罗斯球员时,就是通过我国在俄罗斯工作的人与俄罗斯足协建立联系,实现引进的。大连万达队引进的依黑是通过大连外贸驻荷兰的一家公司帮助联系和挑选的。
有的俱乐部利用工作关系、业务关系和生意关系,甚至是赞助关系请合作伙伴帮忙,寻找外籍球员。比如寰岛集团就利用自己企业规模大,业务往来多的优势委托在欧洲的生意伙伴协助寻找外籍球员。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名外籍门将。而天津俱乐部的做法更是直截了当,因为公司的冠名权卖给了韩国三星集团,因此索性就请韩国二星公司帮忙帮到底,帮助引进了两名外籍球员,而且三星公司还为此支付了五十万美元的费用。
有的俱乐部通过政府有关部门出面,利用友好城市、贸易伙伴关系引进外籍球员。上海申花队就曾利用市政府与法国一个城市的特殊关系,从法国引进了三名外员。青岛颐中海牛队也通过市政府出面从非洲买回了几名球员。
有的俱乐部是来了一个再拽来一个或几个。俱乐部里有了一个外籍球员,再找他的同伙就容易得多了。比如韩国主教练崔殷泽就为延边队拉来了三名外籍球员。深圳平安队的马洛维奇来中国时也带来了自己的昔日队友。
有的俱乐部甚至利用亲朋好友个人关系进行联系,沟通信息,也取得了一些收效。
与此同时,还有这样一些人,他们过去从事体育运动,现在旅居国外,利用他们对体育界熟悉的特点,协助引进球员;有一些在海外经商的中国人,也尝试作引进球员的中介买卖;更有一些国外的经纪人也积极活动,加入到为中国引进外籍球员的行列。
在过去的几年中,中国的足球俱乐部在引进外员时,基本上是采取了以上的这些方法。只不过有的俱乐部偏重于这种,有的偏重于那一种而已。
总的来看,这些过渡性的引进外员的方法,基本上保证了各球队外籍球员的使用,但是也反映出很多问题,暴露出种种不足:一、外籍球员来源不稳定,供应不及时。外员引进渠道不正规,大多是临时开辟的“引进小路”,各俱乐部只能临时抱佛脚,采取能抓一个是一个的态度。由于供应不及时,不是想要时就有,往往是需要时“货源短缺”,不需要时“货源充足”。
旦现有的外员不理想,或出现其他问题,便四处联络,给人以“病来乱投医”的感觉。1997年,一支球队因在赛事过半炒了主教练,新的主教练上阵操刀,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更换外员。一时没有合适人选,便到处挂电话寻问,整整忙了一个月。
二、由于外员来源不稳定,自然可挑选余地就小,因而质量难以保障。一位业内人士私下评价说,虽然各俱乐部引进的外籍球员基本上可以满足需要,但如果按照球员水平、知名度、质价比和对中国足球的适应性等几个方面来看,我国现阶段引进的球员比较理想的所占比例很校甲级俱乐部在引进外员上几乎都教过学费,只不过有的少些,有的多些。学费不仅仅包括时间和精力上损失,更主要的是经济上的损失。据估计,在最近几年中,我国甲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引进外员中损失近5000万人民币。
这绝非夸大其辞。当你听到有的俱乐部在引进外员时引来了“洋球迷”;有的俱乐部引进的外员中看不中用,只能当观众;有的引进外员,使用一段不理想,只能让其打道回府时,也许你只是淡淡一笑,而不会想到在这些可笑的现象后面有着巨大经济损失。但这实实在在都花了俱乐部的钱。
外员引进不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代价包括俱乐部工作人员出国的差旅费;外员由国外到中国差旅费;已经预支的转会费,预支的工资等等。有些外籍球员在中途就被打发回家,这些熟知转会规则的运动员“什么也不说”,在这种静悄悄的背后,足球俱乐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1996年,一个甲A俱乐部一行三人出国买球员,历尽波折,走了两个国家带回来两名外籍球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