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的那个星期开赌的地方去。这种聚赌谁也不敢碰,包括警察与歹徒在内。
那是1959年,当时我颇有点晕头转向。只要能尽快捞到钱,我什么都可以去干。达迪耶科打电话给我,说他和穆斯托内、贾德、塞里诺想要去袭击一群赌徒,让我也同去。为什么不去?我自忖。在好些赌博中我已输了一大堆钱。最后时刻贾德与塞里诺没有到场,穆斯托内带来达迪那科的堂史弟宾吉作为替补。宾吉后来在纵火时丧生。他是在与另外几个黑手党纵火烧一个赌窝时,被火烧死的。警察用了两个星期时间才验明他的身份。
尽管这种聚赌每个星期都换个地方,但是对于一个流氓来讲,弄清他们在何处赌并不太难。有一次,达迪科听到了某处聚赌的风声,他说这是一个理想的抢劫机会。我们中没一个人过问和关心这次赌博是否受到保护。我们只急切渴望钱。这样我们就冲进了简陋的小木屋将桌上的钱全部集中到一起,并强迫所有的人脱得一丝不挂。这非常滑稽。他们全都站在那里发抖,我们搜遍他们的口袋找钱。我们总共拿了好几千块钱、而且我们溜走时还带走了他们的衣服。所以,他们不可能跟踪我们。
我们发现,这是个绝妙的办法。当然我们也曾将长统袜套在头上,使得他们看不出我们的脸。在大约三个月时间内,我们对赌博进行了12次抢劫,而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其中至少有两次,我们都抢到了25oo0块。
7.4破产买卖和保护行当
有一天,小袋鼠(波士顿著名赛马经纪人大约瑟夫·帕拉迪诺之子)带着一个想法来找我。他想要参与破产买卖。他说,他认识一个名叫皮尔格林·托马西诺的犹太人。此人在策划破产方面具有非凡才能。破产在新英格兰地区是一宗大买卖。黑手党每年靠它挣得数百万,而警察要证实谁做了手脚却极端困难。各人都有自己的办法,可我们都是这样办的;即首先找到一个信誉很好和没有前科的人,由他出面。这并不象您可能想象的那么难。
人们都贪得无厌,特别是生意人,只要有机会飞快赚钱,他们就加我们在纵火前搬出卖掉玩具的钱。我们通过设在里维尔的窝赃仓库——阿瑟农场来出售玩具。它不是真正的农场,而是出售黑手党盗窃货物的路边堆栈。每个人(包括警察、政界人员、黑手党徒)都在那里采购。警察根本不过问,因为黑手党已经控制了里维尔。
我的副头领塔梅莱奥从拍卖中心一事中挣得6oo0元。我总是从我所得的总数中分一部分给他,头领帕特阿卡再从他那里提取自己的份额。在大约3年时间内,小袋鼠、我以及几个亲戚大约制造了6次大的破产。我们骗取保险公司和厂主的钱有500多万,每件事中塔梅莱奥都得到他的分额,有几次不少于10万。
如果你与黑手党合伙干,这是常规。头头们从你所干的一切中取得一部分。作为交换条件,你可得到他们的保护和保证不会有其他黑手党徒来插手。小袋鼠终于因一次纵火而被捕。我在这一事中挣了450oo元,但却没有遭逮捕。对小袋鼠的起诉后因证据不足而撤诉,因而保险公司不得不付钱。
博伊尔大街周围的整个地带,对我们来讲都是金矿。我们在一些男女服装店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获利,而他们并不改变其安全保卫措施。1960年夏的两三个月内在这个地带我们想必捞到了100多万,而我们中没有一个人被抓。我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甩在赛马场上了。可是,绝大部分钱归了塔梅莱奥,他再用我给他的货赚了大量的钱。
卡斯图奇因巴博扎而前来找我。著名杀手巴博扎经常蹲在卡斯图奇的夜总会里。有天晚上,他痛殴了卡斯图奇,阿瑟·文托拉和尼古拉斯·文托拉。卡斯图奇讲,巴博扎威胁说第二天晚上再来把所有的人都干掉。他和他的两个舅父都非常害怕。
“你能不能找他谈谈,文尼?”卡斯图奇问。
“你为什么不去找安米洛?”我说道。
“安米洛总是吹牛,”他说,“他不想保护我。他对付不了这个畜生。”
我告诉卡斯图奇,唯一能帮他忙的人是塔梅莱奥。“我不想由我出面找巴博扎谈,”我说:“他是个疯子。”
我对巴博扎并不特别了解,但是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
他是个危险分子。他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将任何一个人杀掉,而且没有人能扼制住他。他当时还没有为黑手党工作,他是独立干的,同时他有一个搞信贷诈骗和敲诈勒索的地痞流氓小团伙。波士顿黑手党还没有一个人将他干掉,这真是奇怪的事,或许是因为安米洛很害怕他。
我离开卡斯图奇后给塔梅莱奥打了个电话,我与他约好在罗得岛碰头。我去接他,将整个的事告诉了他。
“塔梅莱奥,”我说,“看来你可以在这儿顺手拿到一笔钱。
卡斯图奇挣得很多,而且有大量现钱。他为了摆脱巴搏扎肯定会不借一切代价。
塔梅莱奥对这个想法很满意。按他的建议我开车送他去里维尔,我们在那里与卡斯图奇及阿瑟·文托拉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