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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一个女知青的克格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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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潜伏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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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抓人,叶佩防就不得不出马了。从保密角度考虑,事先没有通知丁雪猷,叶佩防生怕这么多人贸然上门显得孟浪,便让手下人在小巷里守着,自己先去通个气。

    丁雪猷正在书房里写稿子,听说叶佩防来访,料想必仍是来谈“GV计划”那事的,心里颇不以为然,有心不见,却又没有理由,只好让他进来,直接到书房。傅索安见来了客人,习惯地沏了茶送上。叶佩防担心傅索安在外面偷听察觉,便打着哈哈对丁雪猷说:“听说丁局长卧室里的一套西洋家具实在不错,兄弟特来求观一眼,想给即将新婚的犬子也依照购上一套。”

    丁雪猷听了一愣,寻思你这家伙生了一对女儿,哪有什么“犬子”?正纳闷间,见叶佩防朝自己不住地眨眼睛,这才恍然:他有事要拉我到卧室去谈。丁雪猷知道叶佩防是衔命调查“GV计划”一事,自是不会开玩笑,便点头道:“好啊,去看看也好啊!只是你大概得去夏威夷才买得到。”

    两人说说笑笑步出书房,往卧室方向走去。叶佩防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这番心思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傅索安并不认识叶佩防,也不知这个西装革履的老头子是什么角色。她送上茶水后,走出书房院子里晾衣服,忽然见盯叶两人往卧室那里去了,心里不禁一动:这是什么意思?看这老头和丁雪猷刚见面时的样子,并不是什么深交故友,以丁雪猷的规矩,哪有随随便便往卧室领的道理?莫非其中有诈?傅索安想着,寻思此事不得不要注意,做间谍的,凡事都须防范在先!于是,她马上快步走回自己的卧室,拿出笔型窃听耳机,按下按钮启动,藏在丁雪猷卧室里的“Kg”针状窃听器,把“圆珠笔”(耳机、录音机)的一端贴近耳朵,里面传出叶佩肪和丁雪猷的对话声音:“……丁局长,情况就是这样的。”

    “唉!她是这种角色,真使我始料不及啊!老弟,这事‘总统’知道了吗?”

    “‘总统’大概还没知道,不过我已报‘秘书长’(指蒋经国)了,‘总统’那边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看来我这次要栽了!”

    “丁局长,不瞒您说,兄弟我今天登门,就是来拿她的,我带来的弟兄就在小巷口等着。”

    “没说的,人。你拿下就是!”

    傅索安被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暗忖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前面小巷有人,我就从后门走。她来不及收拾什么东西,连窃听耳机也没拿,当即拔腿便走,一溜烟地奔到后院,开了后门逃之夭夭。

    却说叶佩防和丁雪猷定下逮捕傅索安的措施后,叶佩防立刻出门去召集特工,丁雪猷则让花匠去唤傅索安,想在他的卧室里遣人。不料,花匠在公馆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傅索安。这时叶佩防领着那班人进来了,一听找不到人,不禁大惊失色,马上断定傅索安已经逃跑了。叶佩防是老特务,经历丰富,立刻定下神来,命令八名特工立即出门分头追捕。然后,他要通了台北市警察局的电话,直接和指挥中心的头头通话,自报身份和简单说明情况后,用下命令的口吻道:“立刻启动!控制机场和火车站!在淡水河上的光复桥、华江大桥、中兴大桥、忠孝大桥、台北大桥、淡水大桥、重阳桥和基隆河上的百龄桥、承德大桥、中山桥、大直桥紧急布设哨卡,检查过往行人、车辆,把逃犯围在台北市内,然后查缉!”

    警方紧急行动,在十几分钟之内已经落实了上述措施。

    叶佩防随即赶回“国防部情报局”,向上司报告情况后,又抽调大批特工,并调动部分军警,在台北市内紧急通缉傅索安。与此同时,电视台和电台也破例播出“悬赏通缉”,其实这时傅索安已经逃离台北市了。

    傅索安从丁公馆逃出来后,立刻拦了一辆出租汽车,直驶台北火车站,赶在警方控制车站前的一二分钟跳上了台北开往基隆的短途火车。她只乘了两站就下了车,又坐出租汽车急驶基拢车抵基隆市区,傅索安立刻下车,换乘了一辆挂基隆牌照的出租汽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不假思索道:“港口!”

    特维尔谍报学校开设的众多间谍科目中,有一项就是“安全返回”,即在国外一旦被追捕时如何逃回本国。“安全返回”课上,教官反复强调的几个要点时,有一个就是“在走投无路时,应当往港口逃”,因为一般大城市的港口都是国际码头,停泊着许多外轮,也许其中就有苏联或者和苏联友好国家的远洋轮,那时就可以逃上外轮偷渡出境了。傅索安此时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处境十分危急。动的就是这个脑筋。

    当然,城市的港口都有警察或者保安人员守着,以防止偷渡。

    这一点,教官在讲授时提及过,也教过方法:苏联的远洋轮,都由克格勃定期给一个统一的呼叫暗语,这种暗语一般三个月调换一次,而派遣特工在接受任务时则必定被要求记住这个呼叫暗语。当发生意外需要向可能停泊在某个港口的苏联远洋轮求援时,则可去附近的民用电报局拍发电报,轮船上收到暗语电报后,立刻会作出反应。傅索安抵达港口后,马上去附近一家电报局拍发了一份这样的电报,这时,她不清楚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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