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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大清洗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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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起来。他宣称:“用米丘林学说武装起来的我们苏联生物学家已经粉碎了摩尔根主义”。他断言:“现在在我国,公开的、直言不讳的摩尔根分子已所剩无几。要顽固到今天或许真要有个榆木脑袋才行呢。(掌声)”

    普列津特还傲慢地批评自己的老对头N·H·康斯坦丁诺夫。这个院士培育出的与李森科的样版不同的品种几十年来一直在数百万公顷的土地上播种。可以说,是他培育的种子为俄罗斯人民提供着口粮。普列津特在谈到舍胡尔金和康斯坦丁诺夫两位育种学家在研究中利用了以遗传学为基础的优选法时,在讲台上放肆地教训道:“是的,康斯坦丁诺夫院士’在当今的米丘林时代,在包括人才培养在内的系统的有计划的育种时代,旧的选种方法已嫌不够了……康斯坦丁诺夫院士,摩尔根分子企图将我们育种学家的研究成果和您的成果窃为己有,这是因为您有一段时间未能与摩尔根主义的伪科学划清界限。康斯坦丁诺夫院士,这种事情您还会遇到,我相信您,您是真正的育种学家。(长时间的掌声)

    普列津特继续说道:——很遗憾,摩尔根主义的腐朽影响也渗透到了生物学家以外的人当中……须知,涅姆钦诺夫院士不是生物学家而是统计学家。然而,他居然也对摩尔根主义问题有自己的观点。(笑声,掌声)”

    涅姆钦诺夫在座位上反驳道:“请问,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呢?”普列津特对此答道:“我不是责怪,而是夸奖您有自己的观点。尽管我要责备您的正是您居然会有那样的观点。(笑声)”

    普列津特用同样的口气将B·M·扎瓦多夫斯基、N·M·茹科夫斯基、H·M·波利亚科夫等人一一指摘了一遍。他对最后一位这样说道:“当今的达尔文主义已不是达尔文时代的达尔文主义……而您,波利亚科夫教授,理应知道这一点。因为您应该比达尔文更聪明。正所谓站在圣人头上的小鸟看得比圣人远。(笑声)”

    普列津特此时是踌躇满志。他称遗传学家是顽固分子,并且宣布从即日起就要惩治他们。他说;“我们将不再与摩尔根分子辩论,(掌声)我们要继续揭露那个有害的、思想上与我们格格不人的、从国外贩来的、实质上是伪科学学派的代表人物。(掌声)”

    看来,站在遗传学一边的一些人已准备屈从于自己的失败。最可能的原因是N·H·施马尔豪森院士想与“魏斯曼一摩尔根主义”划清界限的愿望和N·N·波利亚科夫的惊慌失措。

    不过可以说,很多遗传学家都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特别是会议最初的那几天。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李森科分子还接连受挫,就在不久前,小日丹诺夫还公开地批评了李森科。曾向党中央写材料反映李森科反科学的活动并等待审阅结果的两位科学家之一的B·N·埃夫罗伊姆松,在报上发表未经选举而产生的全苏列宁农业科学院新任院士和该院将召开院务会议的消息的第二天即打电话给联共(布)中央科学处,他对该处女工作人员B·瓦西里耶娃说道:“我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要声明,我写的一切完全属实。”他听到回答说;“难道您认为我们会对此有丝毫的怀疑吗?”关于这个电话答复的传闻在遗传学家当中迅速传开,鼓舞了他们对于真理终究要占上风的信心。

    促使人们怀有这种期待的另一点,是李森科在他的第一个报告里未明确说明他当时得到来自哪一层次的支持。有关李森科的报告事先曾经斯大林过目的情况也未予公布。李森科只是在报告结束语中说道:“有人递条子问:党中央对我的报告是什么态度。我的答复是:党中央审阅了并且同意了我的报告。”

    会议记录稿在这句话后面的注释:“暴风雨般的掌声,而且热烈欢呼,全体起立。”(在斯大林下葬的那些天里,某报发表了李森科的一篇短文,题目是《科学的泰斗》。该文说道:“斯大林……亲自修改了《关于目前生物学状况》报告的草稿,向我详细说明了他所作的修改,并且对某些段落应如何讲述作了指示。斯大林同志亲切地注视着八月会议的成果……”)

    不过,直至会议最后一天李森科和他的那些心腹对上述情况都闭口未谈,而企图让遗传学家进行更为坦率的谈话,甚至表白说,他们并不愿象A·A·阿瓦基杨那样参加辩论。其实,一句“党中央已经同意”再明确不过地向所有的人说明了一切。

    会议最后一天发生的一件事情,最终擦亮了遗传学家们的眼睛。这天早上,所有的人都在当天报纸上读到了李森科的主要批评者——尤·安·日丹诺夫(即小日丹诺夫——译者注)致斯大林的忏诲信。他在信中表示放弃自己的观点并决心划清作为一名化学家和哲学家的尤里·日丹诺夫个人的观点与作为联共(布)中央科学处处长的尤里·安德烈耶维奇’日丹诺夫的党性立场之间的界限。他首先承认在宣讲员会议上“作报告一事是错误的”。但他没有放弃对李森科的行为所作的否定评价,他在这封信里对李森科的错误作了阐述:

    “我不同意李森科院士在一些理论问题上的论点(否认物种内部的竞争和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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