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该校校长对他寄予极大的希望,后来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1920年底,大学毕业的石井正式到日军服役,至1924年8月时,职务为日本第一陆军医院军医大尉。同年,他再度考入京都帝大医学部读研究生,主攻细菌学、血清学和防疫学。1926年4月,石井研究生毕业回到陆军医院,一边工作,一边撰写关于防疫学的博士论文。转年,石井通过论文答辩,获得医学博士学位。
1930年8月,石井晋升为军医少佐,并任陆军军医学校教官。他从这时起,在教学之余,开始着手细菌的毒性研究,还在军医学校同事、军界上层人物中间进行鼓动,说从战略作战的观点来看,细菌武器乃是一种很有利、很经济的进攻武器,因此,日本必须准备细菌战,并极力要求加紧研究细菌武器。石井的主张,得到了日本陆军省一些高级军官的支持。
1932年8月,石井的研究所在陆军军医学校内开张。一年后,在石井的积极活动下,陆军省首脑批准拨20万日元将其研究所移至中国东北。因为在日本国内,石井的研究所不可能拿天皇的子民当动物来实验,可见彼此心照不宣的石井和陆军首脑,一开始就怀有歹毒、凶残之用心。
该所迁来东北后,受关东军司令部统辖,专门负责作战、情报等工作的副参谋长冈村宁次,是石井的最直接上司。当时,石井仅是个军医少佐,而冈村宁次是陆军少将,他对冈村的话言听计从,每月总要从哈尔滨跑到长春关东军司令部一二次,向冈村汇报工作。干过多年谍报工作的冈村,得悉石井一伙穿着配有日军医务技术军官标志的服装,进进出出于该所内外,深恐附近中国人侦知这是个特殊机关,便指令石井“使用步兵少位军装,其部下军医亦被命令使用相当官衔的步兵军装”,以掩人耳目。
石井机关初期的经费多半是由关东军司令部拨给的,而直接负责办理批复、转拨手续的就是冈村宁次。平时,冈村对石井机关的“专家”们也处处给予关照。一次,两名军医大尉在细菌实验中感染死亡,“我记得在中央的谅解下,我曾虚报战况为两名死者申请了特殊功勋”。这次冈村再次来东北,他的司令部设在哈尔滨,离石井机关相距不远,两人再度相逢,又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石井机关与哈尔滨日军关押被捕抗日游击战士的看守所为邻,第2师团每次讨伐后都将一些被俘游击战士送进该看守所,再由石井的部下从中挑选出一些人来接受活人实验。这个看守所,实际上是石井机关“实验品”来源的一个中转站。
一个当时在这里工作过的“医学专家”,战后供述了一次用活人进行伤寒病传染实验的情况。他们预先准备了亚公升投有伤寒病菌的甜水,然后把它用普通水冲淡,分给大约50个中国“犯人”喝了,结果,经过一周的痛苦折磨后,这些人全部死亡。为了研究治疗,有的人被接二连三地进行实验。先对受传染的人进行治疗,身体稍稍复原之后,再次进行实验,直至死亡为止。
最残忍、最惨无人道的,是用活人进行解剖实验。一次,有个新来的摄影班队员目睹了实验现场。手术台上,对受实验者施行麻醉手术后,执刀者问道:“感觉怎么样?”回答说:“困了,想睡觉……”很快就不作声了。
手术开始了。手术刀从喉咙处一条线割下来,从左边绕过肚脐,一气割到下身。受害者浑身是粘乎乎的鲜血,露出了白色的脂肪。执刀者在腹腔上打开一个小孔,然后把手术刀插进去割,里面的内脏器官被分别摘取。受害者就这样被活生生地解剖了!
针对严寒条件下作战的需要,石井机关还重点进行了冰冻活人的实验。石井一伙在做这种实验时,每次用5至10人不等。“犯人们”被看押在严寒的室外,强迫他们把手或脚放在水桶里冰冻若干时间,直到被冻伤为止,然后再带回室内迅速浸人温度不同的热水中,以获取实验数据。而进行这种实验的结果,受实验者多半是四肢腐烂,最终死亡或成终身残废。冈村宁次对冻伤实验尤为感兴趣,他供认,“特别对于治疗冻伤,石井得出了用37度的温水浸泡患处是最好方法的结论。这些都是根据使用人体进行种种宝贵试验,或让他活,或让他死,或让他再生等等所取得的成果”。并且,他还在率领部队于野外作战、宿营时,利用石井的“研究成果”,抢救和治愈被冻伤的法西斯官兵。
在冈村等关东军各实力人物的直接支持、协助下,石井机关的规模越来越膨胀,“在哈尔滨南郊,建设了相当漂亮的房舍”;“事业”也越来越红火。冈村承认,“由于石井使用了真正的人代替上拨鼠等动物做试验,取得成效乃是理所当然的。我原来对于他顺利地取得医学成果的具体内容并不太清楚,但是在停战以后,据他亲自向我透露,仅获有专利权的成果就达200多件以上”。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用数千名无辜中国人、朝鲜人、苏联人的生命换取来的。
尽管冈村在论及他与石井的关系时,常遮遮掩掩、半吞半吐,其实,物以类聚,两人的私交一直不错。1942年7月,石井四郎因私吞大笔公款,并在军需商人承包机关工程时接受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