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她忘了,那怕他已经找了别的女人做妻子。她只要能见上他一面,只要能面对着他向他说上在心里说了一千遍的一句话:“我爱你!”便死而无憾了。
昨天夜里的梦,一整天地搅得她坐卧不宁,心神不定。今天正是中秋佳节,千家欢聚,万家团圆。可我也能像梦里那样投进他的怀抱吗?黄壁娇沉不住,但却还得假装着镇定。她端着酒,难得地亲自为丈夫把盏,敬了他一杯又一杯。丈夫真有些受“爱”若惊了,连着咕喀咕嘻地往下灌,直至酩酊大醉。黄壁娇把他扶上了床,还帮他盖好了被子,这才打开柜门,拿出早就备好了的包袱,悄悄地离家出走了。
她跑出了山村,跑上了张竞生指挥修建的公路。她想堵一辆车,可跑了十多里地还不见有车的影子,她只好继续徒步前进。
她翻过了榜溪岭,走进了钱东圩,涉过了姑嫂渡……天亮了,她的脚也磨起了一串串的水泡,水泡破了又变成了血泡。她想再咬咬牙关,可是牙关也咬不住了,她终于瘫坐在黄岗镇旁的一棵按树下。不知过了多久,才盼来了一辆汽车。她挣扎着爬上了汽车,赶到了汕头市。这时,她才想起了自己随身的盘缠已剩下木多,焦急中她想起了一位卓姓同学,于是她又摸索着敲开了那位同学的家门。同学劝她,现在还不知道张博士的下落,你这样贸然而去,何处才能寻到归宿?她听从了这位同学的劝阻,就暂时寄宿在他的家。
她白天到工厂里做工,傍晚就在昏黄的灯光下,啃读着张竞生的著作,由书及人寄托着她无边的恋念。
转眼又过去了半年,她依然盼不到张竞生的一点讯息。一日,却忽然盼来了她的亲哥。这个恶霸长子早就对妹妹的出走怀疑在胸。他认为黄壁娇弃家私奔,乱了纲常,有辱于黄氏祖先的家风,早就派人四处寻找,正苦于不见下落而想作罢,偏偏地冤家路窄。今天一早,他在街上闲逛无意中发现了她。他尾随而至,竟不问青黄皂白,指挥几个家丁,一下就把黄壁娇和她的同学两人捆绑了塞进麻袋,扔上汽车拉回到自己的家乡。
“真丢人哪!乌龟让我戴上绿帽!”黄壁娇的文大第一个赶到了黄氏祖调面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咒骂着。
村里的男女老少也一齐围了上前。
黄壁娇的哥哥大开词堂门,跪于祖宗灵堂之前,口中喃喃,回头又大声地嚷嚷:“各位乡亲父老,小弟早年丧父,都怪为长的家教不严,才出了如此辱没家风的丑事……姑念小弟大义灭亲,亲自抓来好夫淫妇,任由大家发落,以正我黄氏家风……”
说着,便令家丁解开麻袋,让两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杀了她俩,这个伤风败俗的烂婆娘!”
“败坏村里的风气,让她们跪在全村人面前!”
“舀屎水来泼她。她喜欢臭,让她臭个够!”
黄壁娇被毛巾堵着嘴。她挣扎着,整个脸都被一头秀丽乌黑的头发遮满了,她的同学嘴里也被塞满牛屎,咕咕啥啥说不清话,只是眼泪巴巴直流。不明真相的孩子不断地用小石块掷她们,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干脆走近前去朝黄壁娇吐口水。
丈夫家的几个女亲戚母夜叉似地扑了上来,一胖女人朝黄壁娇呸的一口,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同时高声喊道:“乡亲们都来看哪,我把这婊子的衣服扒了,别看她又白又嫩,可是个万人骑的主儿。”说着,又三下五除二将黄壁娇的上衣扯了个开怀。
一对丰腴雪白的乳房在阳光下裸露了。围观的人挤挤攘攘,都想移到近前看个仔细。黄壁娇急忙用手去遮羞,却被人狠狠推倒在地。胖女人趁机煽动:“来,把这烂货的裤子扒了,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玩艺儿。”她上前就要动手,黄壁娇两腿死命夹住,紧紧护住裤腰。胖女人向旁边的几个后生嚷起来:“你们是死货?快来插一手!”几个后生稍一迟疑便经不住诱惑地上来了。黄壁娇的两臂终于被男人的大手钳住了,另一双男人的大手急切切地解开她裤带褪下裤子,一双雪白、修长、丰满的大腿展现在众人面前。胖女人还不罢休,抓住黄壁娇的三角裤:“小婊子,叫你风光个够——”疯狗似地一拽,黄壁娇立时变得一丝不挂了,那美妙曲线,青春肉体,女人秘密,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无遗。
黄壁娇又急又臊,不顾一切地挣脱双手护住下身羞处。胖女人见状,上前使劲拨开她遮挡下身的手,叫道:“假正经,你和人干了千百回,还看不得!来,叫大家看个够!”说着一招手,两个年轻后生上前一人把住黄壁娇的一条腿,用力一分……
众人一哄而上,有的瞪着淫欲的两眼凑上去想看个一清二白,有的伸出淫邪的手在黄壁娇的乳房、大腿、臀部和阴部拼命地摸掐。可怜黄壁娇一个弱女子,转眼间就被糟踏得遍体鳞伤。
发了狂的村民们还觉得这样不过痛,不解气,随后又把她俩绑在一棵苦莲树下,在粪池里装了满满一粪桶水泼向他们。臭气弥漫着,不少年轻村姑娘捂着鼻子躲开了。
“不许走,不许走开!”村里的族长挥着手喊着,眼睛里却闪着幸灾乐祸的邪光。在他的招呼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