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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元帅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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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个起自民间的民军领袖,从营长当到了镇守使,真不简单。贺龙却并不高兴:“他拿你没办法,就给你一顶乌纱帽,要能吃掉你,连骨头都要嚼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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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说:“日方船主、领江有否失踪,我不晓得。如果属实,我方也概不负责,因为是他们拒绝检查,并开枪打人。我军从没有等着挨打的习惯,当然要自卫。我方官兵也有伤亡,哪个负责?你们日本人的性命莫非比我们中国人高贵不成?扣押的轮船嘛,我们已有抗议信给日清公司,讲得清清楚楚。你们违犯了战争状态时期我方公布的戒严法,必须按我们的法令办理。”

    日本领事说:“他们到底犯了什么法?什么罪?”

    贺龙把桌子一拍,厉声说:“什么罪?砍头的罪!你们私运军火,参予别国内战,不是犯砍头罪是什么?”

    贵布极端出了领事裁判权。

    贺龙不予理会,板着脸说:“我只管戒严权。谁在我的防区搞鬼,我就抓谁,砍头!”

    日本人碰了钉子,把北京政府、各方军阀清出来向贺龙求情。可是,贺龙铁面无私,一概置之不理。他告诉那些“大脑壳”,无论你们谁来,只有日方赔礼道歉,赔偿我军损失一百万元,才能释放被扣押的两个日本人。

    这一下,使所有的“大脑壳”束手无策了。

    一年以后,贺龙升任建国川军师长,率部回到湖南。走投无路的日清公司只好通过常德商会与贺龙会商,履行了赔款和赔礼道歉的条件以后,贺龙才将这两个日本人释放。

    这件事,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闻者无不拍手称快。可是,也深深刺痛了贺龙的心。他这样说:

    “这件事对我刺激也很深呢!和两个日本浪人一道捉起来的,还有吴佩孚的一个军械处长,叫张介一(即张运孤——笔者注)。你看呀,那两个日本浪人不过是普通的军火商人,可是好多‘大脑壳’打电报来说人情。对于那个军械处长连信都没有一封。”

    “这太不把自己人当人了!张介一还算是国家的官吏呢。这一来,我更加恨日本帝国主义,也更恨北洋政府了。我对那个军械处长很优待,才押到黄角灰就放了,走的时候还送盘缠。我说,我只希望你一件事情:你回去给曹锟、吴佩孚说,要想武力统一中国是不行的——你,一个布匠,一个秀才,最好同广东联合。那时候,孙中山在广东。”

    1923年冬,刘湘、杨森再占重庆。成都讨贼军内部分化。熊克武去职。四川讨贼之战失败。贺龙移兵贵州省铜仁县。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孙中山决定完成北伐大业,统一全中国,发表了《北伐宣言》,申明北伐之目的“不仅在推翻军阀,尤在推倒军阀赖以生存的帝国主义。”他下令,北伐军一律改为建国军,并委任熊克武为川滇黔建国联军前敌总司令。然克武受命后,与湖南省长赵恒惕商定,“借道湘省北伐”。他委任汤子模为前敌总指挥,贺龙率部为前锋,离黔入湘。

    11月,孙中山应冯玉祥之邀,北上参加国民会议,谋求国家之和平统一。行前,再委熊克武为建国川军总司令,辖建国川军第一、第二两军,与建国滇军及服从孙中山领导的部分湘军彼此呼应,待机北伐。

    据此,熊克武决定,贺龙率部进驻津市、澧州;汤子模军进驻大庸、慈利、石门。

    西南地区的军队驻在湖南境内,使湖南当局忧心忡仲。湖南督军赵恒惕有碍于广州政府北伐大业,表面敷衍,实则大加防范。湖南各处地方势力则极力抵制,甚至刀兵相见。贺龙率部进入津、港时,追州镇守使唐荣阳即以其全部兵力远出拦阻,但被贺龙所败。12月2日,贺龙占领治州。此时,他的部队已有了很大发展,从原来的三个团扩大到了十个团,人多势众。1925年2月,贺龙被委任为建国第一师师长,授中将军衔。

    然而,到了3月份,孙中山在北平病逝。形势很快出现了变化,赵恒惕不再敷衍广州政府。他操纵省议会,通过了武力驱除建国川军出湘案,并发出最后通谍,限令建国川军在两个星期内离开湖南。

    熊克武在常德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建国川军的行动。会上意见不一。熊克武力生按广州政府胡汉民来电精神,将建国川军开赴广东。会议未能形成决议。

    3月下旬,熊克武来潜州,动员贺龙率部与其同往广东。

    对于这位老同盟会员,贺龙历来十分尊敬,但这次却对熊克武去广州的决定持反对态度。贺龙认为,孙中山逝世后,国内形势有了很大变化。广州军政府内部矛盾突出,代理大元帅职务的胡汉民与国民党元老派结盟,力图继承孙中山的遗产;西南军阀后继尧,以副元帅身份,派人在广州活动,企图争夺大元帅的位置;驻广东的阈、滇、黔军队将领,也想乘矾扩大各自的权势。在这种情况之下,川军再去广东,不仅会增加革命阵营内部矛盾,且有可能被别人所吞并,部队存亡很难预料,这对继续完成革命大业无益。何况,自己的部队入川三载,连年征战,损失不小,直到移驻津澧,经他励精图治,整军经武,部队面目才为之一新。他的部下大都是湘西人,听说可能开赴广东,有人已泣涕请命留守本土,如果冒然行事,部队可能分裂。对于熊克武说的,他去广州是要“联络旧同志,组织新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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