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ft两宫太后势单力薄,小安子施演“苦内计”秘密回京搬来了恭亲王。righ
小皇帝即位后,哄哄乱乱闹了几天。这几天载淳被八位大臣和两位母后摆布得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一会儿是“大殓”礼,一会儿是祭告天地宗庙,一会儿招见群臣,一会儿拜见太后。小皇上几乎不耐烦了,可张文亮一个劲地劝他:
“万岁爷是一国之君,勤政爱民乃天子之责也。”
对于张文亮的称号,他也很不习惯,甚至感到别扭。过去,张文亮称他“大阿哥”,顺耳又亲切,自从载淳登了基,“大阿哥”变成了“万岁爷”,显得疏远而冷淡。载淳曾不止一次地让张文亮仍称“大阿哥”,可张文亮吓得直磕头:
“万岁爷,你还是饶了奴才吧,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乱称一气。”
小皇上觉得人们都很敬畏他,闹得他一点都不自在。六岁的小皇上在张文亮的悉心照料下,总算把几个大场面应付了下来,东太后很是感激谙达张文亮。她心中也暗暗高兴,六岁的小儿能如此乖巧,堪称人君,起码,他坐在龙椅上时一动也不动,一脸的严肃,摆架式也好,做模样也好,他摆的装的都很像,大臣们向他磕头,他居然会说:
“爱卿平身。”
西太后也庆幸自己生个乖儿子,在最关键的时刻,封她为“圣母皇太后”,气得八大臣哑口无声,乐得自己心花怒放。小皇上往龙椅上一坐,她便觉得沾沾自喜。儿子顺利登了基,又封自己为太后,下一步可不是在太后宝座上享清福。这位27岁的年轻皇太后,政治生涯才刚刚开始,她要大展宏图,做一番“伟业”,让世人刮目相看。
这日,八大臣依然拜见皇上,六岁小儿早已跟张文亮到后花园去捉蝈蝈去了。对于小皇上来说,捉蝈蝈远比接受别人的磕头更好玩。
显然,肃顺很不高兴,其实,他也不想让这个幼童参与什么朝政,他老谋深算,他知道皇上贪玩,两宫太后势必代他行事,肃顺绝对不乐意野心勃勃的西太后掌握实权。事实上,皇上即位后,是八大臣与两宫太后来争夺实权。
起初,以肃顺、端华、载垣为首的顾命八大臣擅专朝政,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可这几天后,他们明显感到了对手的强劲,这使得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东太后本来并不十分欣赏西太后的为人,东太后觉得叶赫那拉氏为人奸滑,投机钻营。当年,叶赫那拉氏还是一位默默无闻的秀女时,她竭力讨皇后的欢心,使得皇后一时心软,在咸丰面前说了她的不少好话。后来叶赫那拉氏得宠后,特别是生了大阿哥后,她的眼里再也没有皇后了。为了拉拢大阿哥,她们俩也曾明争暗斗过。不过,今日不比当初,那时咸丰健在,两个女人都没有生存的威胁,如今大行皇帝抛下两个年轻的寡妇,带着一个
六岁小儿,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她们应齐心协力,辅政幼主。两宫太后心里都十分明白这一点,不过,对于这联合起来共同对外政策,西太后更积极。
“姐姐,肃顺和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他们以顾命大臣之名义,凡事不通知咱们,我看,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吞了咱们。
皇上还小,祖宗的基业可不能断送在他们手上啊。”
东太后一听也是这个理,她们密商了半天,便和肃顺等八大臣开始“摆牌”了。
“肃中堂,皇上还小,尚不能亲政,以后凡拟谕旨,须通知两宫太后,不得有违。”
东太后先发了话。肃顺当时为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此人博学多识,确有才干,在皇族中为佼佼者,但他恃才自傲,妄狂自大,不甚得人心。东太后对他也怀有戒备之心,而肃顺对东太后倒是十分尊敬,听东太后这么一讲,他迅速和载垣、端华等人商议片刻,便答应了东太后的要求。谁知西太后接着说:
“以后拟谕旨,须经两宫太后钤印,方可生效。”
肃顺心想:
“西太后呀,西太后,你不要逼人大甚,更不要得寸进尺,你登上太后宝座才几日,就想揽权。”
肃顺明显地流露出不满,他沉吟片刻,并不发话。东太后见局势僵持,便出来打圆场:
“两宫大后只是钤印,以表示我们过目了,并不一定提什么意见。肃中堂,就这么决定了吧。”
东太后之言合情合理,肃顺再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皇上即位实际上变成了“垂帘辅政,兼而有之”。
两宫太后提出在八大臣代拟的谕旨上钤印,一枚印是咸丰传给东太后的“御赏”印,盖在谕旨的起头;另一枚便是咸丰临终前交给西太后的“同道堂”印,钤印在末尾。只有同时盖上这两枚印,谕旨才能发下去。这实际上形成了顾命大臣和两宫太后互相牵制的局面。
却说,咸丰一行人热河避难时,恭亲王奕诉留在京城与英法联军谈判,他虽早年就与洋人打过交道,他的岳父桂良也竭力帮助恭亲王从中斡旋,无奈清朝早已腐败,英法俄美等侵略者趁机掠夺中国,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清军无力抵抗,奕诉奏明皇上,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