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会用雷殛他。Men,注意,这是下流人的混入,
下!流!人!”
“抓住他!”有人叫。
十几个警察抓住打喷嚏者,用手铐铐住他带走了。
教士呼了一口气:“下流人虽然混入,但是神却使他隐瞒不住,这喷嚏是一个
神迹。”于是他祷告,感谢上帝。
大家都散了的时候,陆乐劳坚留我们晚餐。同餐者有潘洛,巴山豆,朱神恩。
饭后潘洛对朱神恩说,请他注意今天笼络政策这议案,托他到低层向下流人宣
传国内平民的好意,要使他们出于真心地拥护那几位大平民。
“请你注意,”潘说,“第一,要向他们宣传,第二呢,你还有侦探的使命:
你要注意可有捣乱的消息。如有,你要通知我们,并且找出为首的来。日后自有重
酬。”
朱教士喝了点酒,脸红红的:“你们放心:我用虔诚的基督信徒的名义答应你
们,这件事包在我姓朱的身上。”他拍拍胸脯子。
临走,陆平民忽然拿一张一万元的支票给我。
“韩爷,你来我没有好好款待过你,我又太忙,想买点烟酒送你又没有工夫,
现在托你自己买罢,小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我谢绝。
萧爷马上劝我:“韩爷你收了罢,陆平民是个爽快人。”他又用面部表情叫我
收。我照办了。
归途的汽车上,萧说:“陆平民当我们自家人看待,我们也不应当见外。他的
事就是我们的事,他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韩爷你说对不对?”
“萧爷,得了罢,你用不着这么绕弯子,我自然早知道的。”
仲讷马上紧紧握着我的手,出于本心地笑着。
“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忘记了韩爷你是个侠义心肠的人了。”
某日
报纸上连日为选举的事很热闹,第一张第一行就用特号字排着:“只有一星期
矣!!!!!!”大部分都说巴山豆确能当选,只有一两份报纸说蹲社的东方旦有
希望。又说再过三大可以发选举票了,并且印了选举票的格式。有些报上登出选举
大典的仪节:第一日,投票,第二日,各种竞赛,第三日,宴会,还有许多别的,
记不起了。
萧爷和他的乖乖上酒馆子去了。饶爷与其乖乖来,稍谈即去,他说司马吸毒两
三天内要结婚,问我收到他的请柬没有。
午后三点钟,有一位医生找萧爷,他叫一个怪名字:酱油王,名片上刻着“神
经系病治疗专家”。萧爷不在家,他要见我。谈了些关于选举的事,后来他说听说
我是陆平民接近的人,坚要我明天到他家里去吃中饭。他说我明天可以告诉他些阳
世医药界的进步。
“对不起,我对医药界完全是外行哩。”我说。
“那不要紧,那不要紧,谈别的也行。我至诚地望韩爷明天早降,并且邀萧爷
同他的乖乖来。”
“萧爷怕不见得来,因为明天是规定他和乖乖听有声电影的日子。”
他临走,我答应十一点钟去。
今天客真多,酱油王大夫走了以后忽然又有一位新闻记者找我,他叫巴访,是
新闻访探专家,兼中学教员,兼坐社总裁巴山豆之本家。我很奇怪为什么有记者找
我。
“韩爷肯见客,我感到非常之荣幸,”他说。“我此来是关于魏三山那篇《阳
世拉国之现状》一文的,我想询问您阁下,阳世的拉国可还有其他怪现状。”
“其他怪现状?”我于是告诉他,魏三山博士那篇文完全与事实不符,就是阳
世里的野蛮人也不象魏博士说的拉国人那么残酷。
“韩爷的意见竟是这样么?”他惊异得很似地。
“不是什么意见,事实上是如此。”
“那么依您阁下说,拉国人也不吃人,拉国的女人也……?”
“魏博士说的全不对。”
他搔搔头皮,坐一刻就走了。
晚上接到司马吸毒及其乖乖的结婚请柬。
某日
各报纸上登载着一篇东西,写着我的名字,题为《韩士谦与魏三山》。内容说
我否认魏三山之说。有一份报纸竟有篇舆论说我在左袒残酷以的阳世拉国人,说我
有下流化的倾向,希当局予以注意云云。
“韩爷,你是怎么回事?”萧爷看了报跳起来。
我有点愤怒:“为事实辩护。”
接着萧爷安慰我:即使有当局的注意也不要紧,“有我哩。”
十一点钟,酱油王派了汽车来接我。报上关于我的话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