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把竹篮子交给翠花嫂,又塞了几张钞票,说:“老爷说你饭做得好,中午再熬碗鲫鱼汤来。”
师爷似乎听见了小金宝的话,他看一眼小金宝,小金宝侧过了头去。
远处,阿娇蹦蹦跳跳地跟水生在草地上玩耍,翠花嫂提着竹篮向他们走去,四周很静,初升的太阳给四面八方都染上了一层灿烂的金黄色一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突然使小金宝有了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小金宝看着这个平常的早晨,她心里有什么被深深触动了。
大草屋的侧屋夜内
小金宝坐在床沿上呆呆地出神,又是一个寂静空洞的夜,芦苇的沙沙声响起来了,这种声音渲染放大了小金宝的虚空。她起身朝外走去。
师爷走进水生的卧房,看了看四周,发现了几把油纸雨伞,对水生呶呶嘴,说:“外面水气大,拿上伞跟小姐去。”师爷想了想,说:“往后小姐出去,你都要跟着。”大草屋外夜
水生挟住伞,跟着小金宝往前走。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岛上获外
小金宝朝翠花嫂家走去。
夜色很浓重,只有翠花嫂房间的窗口亮着灯光。
小金宝靠近窗户,突然听到了屋里异样的吃吃声。
小金宝在无聊中兴趣倍增,一头扑到了窗户上。要朝前快步走去。
水生蹲在原地,他不解地看着。
从水生的角度看去,小金宝像小偷似的悄悄靠近了那扇亮着的窗口,她趴在窗子下面,用一根小竹片拔开了窗纸,凑上去一只眼。翠花娘家在内
从窗纸的小孔看进去,明白无误地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正在给翠花按摩肩部,翠花嫂小声说:“往上.再往上。”他穿着当地人那种土布蓝条子上衣,那个男人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油黑结实的背。翠花嫂的脸对着窗户,她的一双眼在灯光下有意思了,烟雨迷蒙起来了,翠花娘把脸贴在组人前胸,男人抬起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抱住了翠花嫂,开始解翠花嫂胳肢窝下面的第一只纽扣……岛上在外
小金宝不好意思往下看了,她一下子直起了身于,她站在那还,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转,她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怪笑,她转身朝翠花嫂的门口走去。
水生低了头继续抠脚,忽然他听到寂静的夜里响起了敲门声。
水生看到,是小金宝在用力敲翠花嫂的门。
“谁?”屋里传出了翠花嫂不安的声音。
“是我,”小金宝说,“我有事找你。”
屋里就没了声音了,好半天才说:“什么事小姐?明天再说吧。”
小金宝故意大声说:“你开门呀!你是在数钱吧,我不跟你借钱。”
水生完全不知道小金宝要干什么。他远远地看着。
深夜的敲门声和大声喊叫传得很远,草屋前,两个家丁注意地往这边看。翠花授衣在内
门好不容易开了一条缝,翠花嫂端着油灯塔在门口,一手扶住门框,那意思很明白,是不想让人进。翠花娘的上衣有点零乱,她红着脸说:“什么事小姐?”
小金宝故意装得若无其事,在灯光下灿然一笑,说:“还没睡吧?”
翠花嫂说:“就睡了。”那只扶在门框上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来。
小金宝死皮赖脸地挤了进去,翠花嫂的手只好放开了。
小金宝走进屋子中央,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四周敬意看了看,说:“嫂子,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
翠花嫂紧张地立在那里,想四处张望,却又故作镇静,说:“我,我哪里会说话。”
小金宝笑眯眯地望着翠花嫂,拖了声音说:“嫂子,你扣子扣错了。”
翠花嫂慌神了,赶紧用手去重新扣,扣完了就站在那里没话。
小金宝双手撑在大腿上,慢腾腾地站起来,说:“嫂子不想理我,就算了。”说着话就往门口走。
翠花花嫂松了一口气。
小金宝却又站住了,回过头从翠花嫂手里接过小油灯,说:“都忘了,我想跟嫂子借一身衣裳穿。”
翠花嫂说:“乡下人的衣裳,小姐哪里能穿?”
小金宝说:“我带的衣服都洗了,没有换的,借一件给我换换身吧。”说着竟端了灯直愣愣地朝翠花嫂的卧房走去。翠花嫂慌慌张张跟了上来。
那件男人穿的土布蓝条子上衣,就放在卧室门边上的小方凳上。
小金宝看了一眼,故意在门口站住了,说:“你看我,城里头过惯了,一点也不懂乡下的规矩,怎么好意思进嫂子的卧房?”
翠花嫂听到这话僵硬地笑起来,说:“不碍事,进来坐坐吧,进来坐坐吧。”她这么说着,一只手却早就结结实实地撑在门前,堵得严严实实。
小金宝通情达理地说:“不进去了,不进去了,嫂子给我随便拿一件吧。”
翠花嫂的房间内咕烟咕喝乱响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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