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岔子,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你知道,我们自然会尽力而为,但是没有把握。”当然.
“可是,”安德列扬耸耸们,谨慎地苦笑着说,“改变主意为时已晚。”
话音刚落他立即意识到不该这样说。因为将军并没有报之一笑,面部依然毫无表情。
“两面间谍冒双重风险,”将军怞动着鼻子说。“如果我是你可不这样做,我的朋友。”他盯着安德列扬的眼睛,似乎想看透对方的心灵。“你可以在某些时候欺骗某些人,tHT‘可能一直欺骗所有的人。他们是不是这样说的?”
“是的,将军同志。”
将军从自己剪裁合体的制服上掸下一粒灰尘,其实这灰尘谁也看不见。
“我到这里来专门为了消除自已的疑虑。我要好好看看你,看看准备采取这利,行动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德列扬不安地动了动身了。
“看着我,谢尔盖·米哈依诺维奇,”安德列扬的眼睛盯信住他的眼睛。
“你认为自己可以平安无事?”将军问道.“希望如此,否则我就不走这一步了。”
黑色眼睛仍然盯着他,“他们相信你?他们认为你会背叛自己的祖国?”
安德列扬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安德列扬咽了一下口水,“因为彼得罗娃那个女人。”
将军的眼晴一闪。“明白了,这就是他们给你的报酬?"“如果再想见到她,这忧是他们的条件,我为他们效劳。”
将军俯身向前。“她值得你这样吗?她对你这么重要吗?"“她很会床上那一套,”安德列扬粗鲁他说道。
“其他女人也如此,同志。”
“我知道,但他们认为我已经被这个女人迷住了。”
“是真的吗?”
“我喜欢和她睡觉,但不会为她出卖祖国。”
“好,”将军点点头,”这就是我所希望听到的。我相信你,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不会这样说的。你是现实主义者。好极了。”
安德列扬没有讲话,思想开了小差。
“我离开莫斯科之前,又看了看拉思伯恩这个人的档案,”将军说。“这人不可低沽,他诡计多端,无所不用其极,你一定是表演得很象回事才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但仍然不可大意,他会监视你的每一行动。”
“我知道,”安德列扬低声说,他想了一会然后说:”您希望我怎样行动呢?怎样我才能最好地发挥作用?”
“很简单,”将军伸山左手,掰着五个指头说道:“第一:继续你在使馆的职务,代理小组组长,他们很看重这一点;第二:每隔一段时间,向他们提供我们为你准备的材料和情报;第三:随时向我们报告他们想了解什么,弄清楚他们其它的情报来源:第四:不要让使馆其他任何人知道此事,任何人都不行,你懂吗?第五:只能相信我们,直接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给你一个特别代号。都清楚了吗?”
“我要这样干多久?”安德列扬平静地问。
“直到我们说‘到此为止’.”将军说罢又觉得此话过于无情了,他已经注意到安德列杨的表情,“只要还行得逼吧,我的朋友。一年,也许两年。”他耸耸肩。“谁能说准呢?但是请放心,我们会关照你的。一旦我们发现你处境危险,我们会警告你,把你撤出来。”
安德列扬差一点儿笑出来。事情如此荒唐,听起来将军和拉思伯恩一个腔调,下达的是同一指示:继续于你的职务,给我们当间谍,一、两年优行。不要担心,如果出了岔于,我们会关照你。
“还有一点,”将军接着说,“我不说你也清楚。这件事非同儿戏,可不能有什么想法。”
“想法?”安德列扬重复了一遍,他希望给人一个天真、单纯的印象,但是他知道很似清楚将军会怎样解释,内心里觉得不寒而栗。
“要十分清醒你站在哪一边,”将军在说,“不要以为我们对你的一举一动、一育一行不清楚。你是在玩火弄险,同志,我提醒你,不要烧着自己。不要忘记你的职责,不要忘记你的义务。不管怎样说,你总不会让你的家庭失望吧!想想我们在祖国的亲人吧!”
果然来了,威胁、警告.“他们时刻在我心中,我的将军。”
“好、那你就不要出任何差错。”
然后,和前次拉思伯恩一样,将军也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不过这次是伏特加,不是苏格兰威士忌。他每杯给倒了一些,戈尔巴乔夫的戒酒令被置之不理了。将军递给安德列扬一杯。
“为你的健康,谢尔盖·米哈依诺维奇,”他举起酒杯,与安德列扬碰杯。将军同一个部属如果有所亲爇,也莫过于此了。他头向后一仰,伏特加一饮而尽,随即又将酒杯斟上。
安德列杨觉得很有意思:他们,将军和拉思怕恩,都喜欢用饮酒的方式表示敲定一件事情。
“至于技术性的安排,”将军说,“我们会给你下达具体指示的.保密当然最为紧要,别人不能知道,记住:任阿人都不能。只有我们知道你的秘密身份,连大使都不能让他查觉。”
“明白。”
“你当然会告诉我们与他们怎样联系?”
安德列扬想起那包火柴,“当然."将军赞许地点点头。“祖国会感激你的,我敢肯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