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毫不费力地把通向梅闺河俯近的一个仓库的街道封锁起来。
他们不是普通的警察,因为这不是城市普通警察的差事;他们是黑森州执行特别任务的机动小分队。同来的还有来自波恩的一支小部队,他们是GSG第丸号津锐突击队的战士,这些人随时准备执行“有特殊意义的任务”。他们驻扎在圣奥古斯丁,是乘车来到法兰克福的。同来的其他人还包括一些专家,他们是来自海德堡的 “美国陆军特种武器监察小组”的技术人员。
“但愿你的情报准确,”斯但霍夫说。他是“维护宪法委员会”的一位委员。“不然,那就太糟糕了,如果……”
他没有说下去。
他们没有许可证。此事太敏感了,不能通过正常渠道,公事公办会泄露出去。因此,最高层作出决定:对官方来让,这次行动根本不存在。
可是如果出了差错……
“不要担心,莱因哈特!”克赖顿安慰他说。克赖顿是拉思伯恩派来的,整个晚上都在给斯但霍夫吃定心九。对于一个联邦德国宪法授予秘密行动权的人来说,斯但霍夫也太紧张不安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个没完,克赖顿部听烦了。
“我已经跟你讲过,”他只好重复一遍,“我们检查了上校的文件,在他住的旅馆里,他死之后。”
“他是个非常有条不紊的人。”
“是的,”克赖顿耐心他说,叹了口气。告诉过他的话还要重复多少遍呢?
“太可怕了!想想看,他一直把这些东西存放在这里,就在市中心。如果它们爆炸……”
“放心吧,”克赖顿宽慰他说,“他们告诉我,相当安全。”
“是原子弹就不会安全。”这些不是原子弹,是地雷。”克赖顿指出。
他想,如果斯但霍夫不这样神经质就好了。重要的是这次行动不叫任何人知道,这是轮敦和波恩之间私下谈妥的。
克赖顿来前拉思怕恩曾给他下达指示,“万不可透露10枚核地雷被偷偷转移出来这件事。如果新闻界得知这个消息,他们会欣喜若狂。对反核分子来说也是天赐良机,没有看见特拉法尔加广场上‘争取裁减核军备运动’在积极活动吗!还有柏林的绿党分子。因此,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讲,你要把这个意思告诉我们的朋友。”
仓库在前面隐约可见。这是一所破旧的房子,主要用来给美国驻军的家属存放家俱。它前面的街道灯光很暗、死气沉沉。
“特殊武器视察小组”的少校走了过来。“他们一打开门我们就进去,”他说,看着自己的夹纸书写板。“那些东西部装在这里的木条箱里,”他用手指着夹在书写板上的平面图,除了我的人以外,别人都不能放进来。我不要任何人接近它们。懂了吧?”
“你们是专家,”斯但霍夫感激他说。“一切都拜托您了。”
“好!”少校点点头。“一旦我们把它们装上卡车,必须保证去来因----梅因空军基地的道路畅通无阻。护送的车辆都安排好了吗……那好。”
他是个干脆利索、讲求效率的人,说完话做了一个漂亮的向后转的姿势,又与同来的技术人员商量去了。
军车和警车都靠在路的一旁,警察们通过报话器低声交谈。确实一点儿戏剧性都没有。几个人走到仓库门前,一只机动的照明灯打开了,不久他们便撬开门,少校的小组走了进去。
“不可思议,”斯但霍夫一直在吩叨。“会发生这种事,我禁不住想会不会还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偷了一枚原子武器。”
“他们进去了,”克赖顿打断他。
一小时之后,木条箱从仓库里搬了出来,正由卡车载着沿公路穿过梅因河,插到高速公路,直到来因——梅因空军基地;等在那里的大力神号运输机将把它们送到内华达州。
斯但霍夫兴奋起来。他说:“干得漂亮,我们一起去吃顿早餐、庆贺一番吧!我们都有理由这样做。”
在他们周围,萨施森豪森依然在沉睡,还要两三个小时之后人们才会起床,迎接新的一夭的来临。
“想想看,”斯但霍夫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打呼噜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走,我们到法兰克福饭店去,那里的早点很不错。”
“我随后就来,”克赖顿说。
斯但霍夫生气了,不高兴地问道:“这个时候你还能干什么呢?”
但是克赖顿已经回到车上,开走了。他要给拉思伯恩去电话.在这样的夜晚,拉思伯恩是不睡觉的。
波利素夫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怯场;从舞台一侧入场时那种不寒而僳的感觉。按说他早已将它克服,可如今它又回来了——现在是他登场的时候了。
他离开修道院的时候没人阻拦他。他径自离开房间、穿过走廊、走下台阶、越过庭院、从门房边走过,翻过石桥,来到壕沟的对面。
他走到本村的汽车站,乘车至火车站,一小时之后来到轮敦。
就在此时,他开始感到不安。他站在街上,举目无亲,额头溢出汗珠,手掌也湿了。他觉得有些不舒服。该死的神经!
他在修道院渡过的那些天,如今想来如梦幻一般,就象一场戏已然闭幕。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敝对不对,而身边又无人商量。
他只身一人,唯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