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合适不过了,或许他就愿意这样死去,布劳上校经常梦见自己壮烈牺牲,血染沙场;但他没料到却是在海德公园跑步之时。
没有人看见,尸体摊在树下。克莱伯悠然走开,嘴里哼着小曲。半小时之后他已经坐在昆斯咸的小吃店里用丰盛的早餐了。这天早晨他起得很早,没来得及吃什么就赶到海德公园。现在胃口可上来了。
晚报的午版在“最新消息”一栏里刊载了布劳遇刺的消息,题日是:美国游客在海德公园跑步时遇刺:
“有人发现下榻在公园路旅馆的一个美国旅游者死在海德公园。他是被枪杀的。警方认为这是拦路抢劫者所为。警察局验明死者叫杰罗姆·布劳,54岁,是一位退役的美国陆军上校,前来英国度假的。估计事发之时他正在公园跑步。
警方正在寻查有谁可能在场,看到布劳上校或者凶犯。”
“他们没有大作文章,”切恩这样评论道,听起来如释重负。
“没有,现在还没有,”拉思伯恩很有分寸地应道。
“警察局想大事化小,是吧?”
“估计可能是这样。”
切恩点点头,高兴起来:“这位比尼恩真好。”
看到拉思怕恩没有讲话,切恩皱起眉头,“科林……我们没有牵扯进去吧?”
有时切恩确实叫人难以对付。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拉思伯恩淡淡他说。
“晤,算了吧!”切恩仔细看着他。“我想你或许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恶有恶报,我的意思是指加纳那件事,以及所有这……”
拉思伯恩斟酌着字眼:“我认为没有人会为失去布劳上校而伤心,至少在大西洋这一边是这样。”
切恩把裁纸刀拿过去,在手里摆弄起来。
“好吧,关于这件事我们了解什么?”
“是克莱伯于的。”
切恩正要转动办公桌上的刀子,手突然不动了。
“噢,”他说,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子弹,”拉思伯恩说,“弗朗西斯说,这两枚子弹与杀害奥尔科特的子弹出自同一枪支,子弹一模一样;而我们知道奥尔科特当时盯的是谁,对吧?”
“太放肆了!”切恩吼道。“必须抓住这家伙。”
“这是警察局的差事,与我处无关,对吧,先生?”
切恩抬起头来瞪眼望着他。拉思伯恩不常称他“先生”,这里还有别的意思。他感到不安。
“科林,可能我想错了,不过听起来你好象一点也不在乎……”
“在乎?”拉恩伯恩装作天真地问道。他若无其事地翘起二郎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吗?”拉恩伯恩固执起来实在难对付。,‘我的印象是,你认为克莱伯可以留给警察局处理。”切恩期待着回应,“是吧?”
“我觉得他们把克莱伯派来是要整顿内部,”拉思伯恩终于开口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我们不无好处,是不是?看到那位上校去见上帝,我们总不遗憾;中止他的活动无碍于我们与莫斯科的关系。内阁文件中不就是这样措辞的吗?任何棘手的事有克莱伯在那里干,就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常言说,不要对送上门来的礼物吹毛求疵……”
切恩瞪目看着他。
“克莱伯因此会论功领赏,”拉思伯恩接着说。“但是他在海德公园的所作所为可能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切恩气呼呼地质问道。
拉思伯恩耸耸肩:“实用主义,打交道都这样。是的,他杀了奥尔科特,但他为加纳报了仇,可以这样说。我不敢说两衬可以互相抵销,但他这后一件事确实千得不错。”
“听起来好象你还要给他颁发勋章哩……”
拉思伯恩并不觉得可乐。“不,”他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切恩放下裁纸刀。“我从来不喜欢猜谜语,是什么要事?”
拉思伯恩没有回答,却看着切恩背后的窗户,这使切恩更生气了。他转过头去,发现拉思伯恩看的是窗台上一盆花草。
“看得出您已经换了个新品种,”他说。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对他发脾气。“是的,是的,”切恩生飞他说,“你刚才在说……,“花挺美,我喜欢,”拉思伯恩显得很高兴。“从哪里搞到的?”
“我不知道,莱斯莉从什么地方买来的吧。”切恩赶忙说。“我们继续谈好吗?”
“你的秘书真是位有心人啊!”拉恩伯恩说,一面仔细看着花。“原来那花死了,是吧?”
切恩吼了起来:“科林,我们在这里可不是讨论我的盆花,真是天晓得!”
“请原谅,”拉恩怕恩谦恭地道歉。“你说的完全正确。”突然他看看手表:“天啊!”
“怎么口事?”
拉思伯恩已经站起来了。“实在对不起,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10分钟之前我就该在格罗夫诺广场了。可以告辞吗?”
他抱歉地笑笑,走到门口又说:“以后联系。”
“科林,”切恩叫道。在他面前的纸上,他已经整齐、详尽地写好了准备向拉思伯恩了解的各种事项,有这么多的问题要问……
可是拉思伯恩已经走了。
重要的是要悄悄地进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现在是凌晨3点钟,整个萨施森豪森市都在酣睡,园此警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