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有,”他们说道。
于是他们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布劳,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俄国自由之声”。
“谁在负责?”他问。
“轮纳德·朱里博士,”他们说,”一位心理战专家,在轮敦干得很漂亮,你会喜欢他的,他的思路对头。”
他们谈到深夜,然后参议员说:“上校,现在一切具备:不过你还需要一个头面人物。英国人当时有戴高乐,他是一个集结中心点,是一个对法国人有吸引力的法国人。我们得找一个人能把俄国人集结起来,由你或者我来指使他们赶走共产党不是聪明的做法。必须有一个对他们来说一点就着的人,就象团结工会在波兰干的那样。”
布劳平日喝酒很有分寸,可是这一次的爇烈气氛、雪前烟雾和令人头晕目眩的话语可能使他比往常多喝了几杯,说起话来语无轮次。
“先生们,”他大声说,“这话绝对正确,可你们以为我没想到吗?”
大家都眼巴巴地等他说下去。
“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他自己还不知道,我还没有限他谈过。最好暂时不让他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是我们的王牌。”
他得意洋洋,笑容满面地看着大家。
“那么上校,他是谁呢?”海军上校终于问道。
“下一个沙皇。”布劳说。
他们默不做声了。
“对不起,”一位石油百万富翁说道,“你说的是谁?”
“下一个沙皇,”布劳重说一遍,“弗拉基米尔大公陛下。”
“你在开玩笑吧?”农场主倒吸了一口气。
“先生们,在战时无所不能,而我们现在正处于战时。
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了。素尔仁尼琴说得好: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日,即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之时。而如果我们处于战争状态,使用任何武器都不为过。”他声调激昂地谈到主题,"我们需要头面人物。一个新沙皇是个好玩之儿。我们需要利用对立和妒恨的情绪:乌克兰人恨格鲁吉亚人,立陶宛人不喜欢俄罗斯人,穆斯林讨厌阿富汗人。我们要把水搅混,让它大乱一场。冷战的时间太长了,让我们加加温吧!”
“你是在谈革命吧?”海军上将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态度,“你不是在开玩笑?”不.”“有什么具体想法吗?”
“是的,先生。”于是布劳向他们和盘托出。他扩计划是鼓动造反,进行暗杀、破坏和颠覆,制造混乱,向对方渗透和打入,利用他们缺乏戒备的薄弱环节散布流言蜚语、传播恐惧和互不信任。
“先生,”布劳接着说,“这个人是全俄的嫡传沙皇,他的父亲是已故沙皇尼古拉的堂兄弟。继承皇位的这一代中已经没有别人了,我们将宣布他为沙皇,在俄国打出他的旗号。”
企业家摇摇头:“他们不会听的。”
“我敢以名誉打赌,”布劳宣称。“我们只要点着导火线,克里姆林宫和整个共产党就会被炸到九霄云外,那时我们就可以把大公放到皇位上,然后纵情庆祝吧!”
参议员等了一会儿说道:“这可能行不通,但是也够使克里姆林宫里那些家伙们头疼的了。”
他们又问弗拉基米尔大公现在何方,布劳讲他住在西班牙,他于1917年出生在芬兰,当时还是俄国的领土。他如今仍健在。
“我肯定,如果提出要他即位,他会答应的。”布劳说。
“国务院循规蹈矩的那些老兄,如果听到你的高论会犯心脏病的。”参议员笑着说,他们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比这更奇怪的事都发生过,”一位石油大王点点头说。
他们发现有不少问题可以讨论。第二夭又碰头时,他们问布芳上校愿不愿意受他们雇用。
“我是个失业者,”布劳说,笑了一笑,大家都被逗乐了。“什么交易?”
他们告诉了他。
“好吧,”布劳说,"我试试看,先生们。我将尽力而为。”
“上校,”较为年轻的那位石油大王说,“我们为你入伙而自豪。”
他们和他一一握手,布劳觉得命运之神终于到他这边来了。有些讽刺意味的是:“欧洲联盟”准备付给他一个四星上将的薪水,并且另代付其它费用。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失去军职倒是赚了。
轮敦机场办理入境手续的官员友好地对他笑笑。他根本不象一个不受欢迎的外国人。欢迎到英国来,”入境官员说道,“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度假。”布劳上校说道。
入境官员按通常手续查看自己的黑色名册,吃惊地发现在名册中列有杰罗姆·布劳上校的名字,旁有特别注明,要求在他-登上联合王国的领土就必须立即向轮敦的某个部门报告。
在他下榻的旅馆的套问里,布劳叫接线员接通了他们在达位斯给他的电话号码。
对方口答后,他说:
“朱里博士吗?我是布劳上校。我想他们跟你讲过我的情况。嗅,好!我现在已经到达你们美丽的城市。我们见见面,好吧?”
通话时间很短,整理出来的文字送到了拉思伯恩的办公桌上,没有什么内容,就是说,没有什么他尚未了解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