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扬说道:“一个吹牛、夸夸其谈的家伙。”
“他使我想起一头野猪,"列沃诺夫说道,“愚蠢而又讨厌。如果它们受惊,就会变得凶恶异常,我知道,过去我常常追猎它们.安德列扬向他笑了一笑.“别让学校听见你把无产阶级剧院的宝贝比作一头野猪……”
上校开始从收录机里取出磁带盒。
“有时候,亲爱的朋友,我想你在轮敦呆的时间太长了,"他也向他报以微笑,把磁带盒交给安德列扬。
“拿着。标上号,一定要下班信使带回莫斯科。我想他们一定会听得津津有味。”
正当他要离开时,安德列扬说道:“对了,谢谢你。”
“为什么?”
“为了你把她排除在外了,”安德列扬说道。“没有把玛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牵连进去。”
“嗯,”上校说道,“有时你也可以帮我忙。”
朱里博士知道什么人闯进过他的办公室。他对此十分肯定,就象他们给他留下了一张名片。警察局告诉他明显地是一个新手干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偷走,入侵者显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悻悻地走了。
然而,朱里博士知道情况不是这样。他们给了他一个警告,射了一箭。下一次他们就会放一个饵雷,门一开就会爆炸。也许他们会寄给他一个包裹,一个杀人包裹.但是,这次入侵不但没有吓倒朱里博士,反而使他个人得到很大满足。这证实他已使得他们坐卧不安.如果他们肯费这么大的劲,这是因为他真的开始使他们恼怒了。这是十分肯定的。
他要求赫斯特小姐检查所有的各种安全措施.对警报系统和闭路照相机也检修一遍。如果需要加以改善,尽管去做,不管要付多少钱。对欧洲联盟来说,钱从来不成问题。
“通讯录放在你的桌上,”赫斯特小姐报告说,“他们也许已经看过……"“别为这个担心,”朱里博士宽慰她道。“她们也许拍了照呢。这没有关系。这些是无关紧要的名字,所以我放在外头……”
他是一名棋手,他对自己这小小的一着棋感到骄做。
发生夜盗的第二天,特别科的一个人来到蒙茅斯街三楼的办公室。
“侦探监察长比尼恩,”他自我介绍道。朱里博士吃了一惊,囵为为调查这种一般的案件,竟来了一个相当高职位的人。同时,比尼恩衣冠楚楚,不象一个警察。他想,她的衬衣来自杰明街,优雅的领带是昂贵的真丝质地,衣服裁剪合身,皮鞋也是优质定做的。
“有事吗,监察长?”他示意赫斯特小姐冲两杯雀巢咖啡。
“关于那次对你的小小来访,”监察长慢吞吞他说道,似乎他对这整个事情就感到厌烦。“对它你有什么想法隅?”
“想法?”
“可能是谁?为什么他们要费这个劲?”
“一点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也许有人对你的工作十分感兴趣,”监察长说道。
“你是说研究工作?""是的,研究工作."他四周看了一看,望着墙上的地图和那书架。“我对欧洲联盟了解不多,实际上…”
赫斯特小姐端来两杯咖啡。
'两杯里都放了牛奶,"她说道,“你要放糖吗?”
“我自己带着,"监察长拿出一个扁平的罐于。他把两包增甜剂放在杯于里。“谢谢你。”
“我们是由私人资助的,”她走后朱里博士说道,“多数来自美国。我们是由各种赠款来支持的、”“确切他说于什么?”
朱里博士眼睛在镜片后眨了一下。他一直在搅动咖啡。
现在他把小匙小心地放在茶托里,拿起杯子,呷了一口,然后又把杯子放下。
“告诉我,监察长……”
“比尼恩。”告诉我,比尼恩监察长,这是不是在对我们进行调查?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是来进行一次正式的讯问?”
比尼恩摇了摇头。“决非如此。我只是就你们遇到的麻烦,来了解一下,这事到了我的办公桌……”
“你是特别科的吗?”
“我有什么记号码?“、比尼恩微笑道。“好吧,事实上,我是特别科的……”
“为什么特别科感到关心?就因为一些小流氓笨手笨脚搞了一次夜盗?”
“啊,”比尼恩表示欣赏地点点头。”是的,我明白你的观点,但是,你知道这些事是怎么起作用的,会发生连锁反应诸如此类的问题。欧洲联盟是……呃……政治性的,因此我们感到关切,看看是否……嗯,我们要对事情进行观察,报告要装订成册,抄件要传阅,还要进行例行的检查……”
这是冠冕堂皇而又模棱两可的欺人之谈。他们两个都清楚。
“实际上,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件别的事,”比尼恩突然说出了心里话,好象他决定丢掉一切借口,把真招抖露出来。“我们正在试圄寻找一个人,我们想到你可能对他的住址有些线索。至少可以猜测……”“我们在谈论谁呢?”朱里博士问道.“你也许读到有关他的新闻,报上已经登了。他是一名俄国演员,在歌剧院演出,是来参加莫斯科戏剧节的。你读到过吗?”
朱里博士摇了摇头。
“看到你对俄国事情感到兴趣,我以为你也许读到了。"比尼恩圆滑他说道。“不管怎样,这人失踪了,他从旅馆出走后就不见了。我们正试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