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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庵古井沉尸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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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庵古井沉尸迷案 十三、牝鸡司晨喋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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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萱草摸着黑走进家门,屋里显得昏暗,王氏患偏头痛躺在床上。这时候,萧贵子从厨房端着小药罐走出来,多愁善感地低声说:“阿萱,我都劝说过多少遍了,少出去惹是非。怎么磨破嘴皮还不思悔改?何必黑灯瞎火为杜家的事操心?这不,你娘的偏头痛更厉害了。我准备先用土方抵挡一阵,过几天去上海大医院为她会诊一下。”

    此时,王氏含着泪愁郁地说:“再好的郎中也治不了我这头痛病。病根一直扎在心头,真是不想活了……”

    萧贵子劝告说:“少说晦气话!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少年夫妻老来伴’嘛!你要是死,我随后在石阶上碰死!”

    萧萱草低声说:“嘘——小点声,别让外人听见!阿爸,你怎么也随口溜出些不吉利的话?刚才有个黑影子趴在咱家墙头上,你有没有察觉?这个人——不会是尤老师吧?到上海为阿妈治病的事,是不是他出的主意?我看为了这些私事,不必要摸着黑与这个上海‘小相公’搞得这么神秘……”

    萧贵子笑着说:“傻囡儿,哪来的黑影子,你怎么也会吓人了?尤老师家八辈也没个行医的,何必有求于他?”

    萧萱草又担心地说:“噢,没看见黑影倒也算了。但是,还是要提防不测为好。外边风声很紧,杜靓让警方给抓起来,杜雷霆抓进去又放出来。说不定案子还会牵连许多人,咱们也该多加小心!你还记得那个姓李的瘸子吧?他根本不是风水先生,而是崔队长说的‘铁拐李’呢!这家伙确实身手不凡,很难对付!说不准,刚才他也会暗中监视,留心观察墙头上那个黑影呢!”

    萧贵子非常惊讶,急忙坐下来问:“什么,那位李先生果真是铁拐李?哎呀,人不可貌相,难怪我一眼就看出不象一般人,肚子里货色不少!他几句贴心话,说得我口服心服。我巴不得他能天天来咱家聊聊。——另外,你说杜家父子一捉一放?这可奇怪了!”

    正在说着,王氏嚷着:“啊呀,我害怕死人还魂!刚才说墙上有个黑影?半个时辰前,我还听到‘咕咕喔’的几声公鸡打鸣呢!公鸡怎么会在上半夜叫?恐怕不是个好兆头。”

    萧贵子摇了摇头,镇静地解释说:“哪里来的什么鬼魂?刚才可不是公鸡叫,而是梅林草鸡(母鸡)打鸣。俗话说‘雄鸡报晓,吉星高照;牝鸡司晨,灾祸降临’。唉,明天我准备宰了它!”

    萧萱草又惊奇地说:“那个铁拐李,今天下午由崔队长陪同,还到庵庙里观察过。他上房梁、爬墙头、翻壁龛,手脚可麻利哩!检查也够认真,甚至还在清心尼师的旧经书里,翻出几张旧宣纸。他一边看一边念着‘萧萧落叶花,贵人鸿雁信。子曰孔夫子,休谈圣人也’。临走时还把剩下的中药带走了,据说要拿回去检验。”

    一听此话,萧贵子马上惊奇地问:“怎么,还担心我对忘忧草下毒?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嘛!老爹我再糊涂,对女儿也下不了这个狠心哪,快睡吧!”

    第二天清晨,萧贵子恼怒地将一只母鸡拽出来,“咚”地一刀将它的头砍落。顿时,这只母鸡在门口外扑腾着翅膀,双爪乱蹬,鲜血横流,飞溅满地;邻家的狗也惊惶不已,夹着尾巴“汪汪汪”狂叫起来。此刻,萧贵子在院里双膝跪地,合十作揖;闭目祈祷,念念有词:“断此祸害,当此一举。洒血驱邪,祭祀天地!”

    突然,大门口出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向院子里探头探脑。萧萱草急忙推开窗户一瞧,那个人影却迅速消失了。奇怪,这个人来看什么?到底是谁,怎么象杜雷霆的“芋艿头”?

    萧萱草离开家门,低头走进学校。眼前的景观如同往常,可惜校园缺少了杜靓的身影。如今觉得和谐的氛围淡漠了几分,心头的孤独感自然产生。

    此时,尤老师却悄悄走过来。并且假惺惺地安慰说:“想开些,别难过!杜老师身为多情的‘护花使者’,但仅象夜空一颗流星,在空间划过一道灼亮的余光;霎时间,它却陨落、消逝了!显得那么短暂、黯淡!惟独给人留下几度追忆和思考……。曾几何时,他时而慷慨激昂,振振有辞;时而孤欢寡欲,愁眉苦脸。却没想到他是人面兽心,竟然有如此狠毒的蛇蝎心肠!忘却他吧!”

    萧萱草孤傲地回答:“你又何必幸灾乐祸?案子还没有了结,怎能过早下结论?到头来,很难说谁能笑到最后呢!”

    正说着,萧新燕突然从身后溜过来,又高声嚷着:“哎哟,到什么时候了,萱妹子还在自作多情?我看哪,为了情缘,可不能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男人温柔!你看我,还不是凑合着过日子?”说着,她又扬起手腕,娇柔地朝尤老师做了个飞吻。

    尤老师见状,急忙躲闪着说:“不!我对你这种‘酸辣货’,实在没口福,也奉陪不起。谢绝了,拜拜!”说着,他便匆忙转身走出房门。刹那,恰巧与刚刚迈进来的邱校长撞了个满怀。尤老师苦笑着退了回来,尴尬地扮了个鬼脸。萧新燕也满面窘色,转过身去咋咋舌头。

    邱校长板着面孔,把手向身后一指说:“怎么都不敢吭声了?崔队长和老李正要听听你们的‘高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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