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校园,突然看见杜靓宿舍里溜出一个黑影子来,并且迅速从后门走了出去。瞬间她觉得挺奇怪:这个身影似乎有点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不会是杜靓在故意回避吧?为了探个虚实,她快速追赶过去。这时候,只见邱校长匆匆忙忙走过来,并且拦住她,悄悄说:“不要追了,那是警方来进行勘察取证。——咳,情况比我们预料的复杂,看来杜靓留下的疑点不少,恐怕会被警方列为嫌疑人,甚至遭到隔离审查呢!”
“啊?怎么,警察凭什么抓人?他们放着眼前现成的‘角色’不抓,反倒轻易在杜靓头上一锤定音了?他们如此草率行事,情理何在?”萧萱草非常惊讶地问。
“嗳,萱草,不许这么说!铁拐李昼夜奔波,探查过棺材店、剃头铺、长生庵、古董铺、旅行社、评书场,哦,反正做了大量工作嘛!怎么能抹煞人家的功绩呢?这不,他刚才在杜老师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双沾满淤泥的旧皮鞋;又在地上取得一个可疑的皮鞋印,并且在附近还捡到一副眼镜。这几件事与那件长衫联系起来,再加上杜靓半夜未归,就很难解脱不在现场和犯案时间的嫌疑了。咳!让我犯愁的是,该怎样为他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呢?”邱校长百般无奈地问。
萧萱草又焦急地问:“这……这可怎么办?我昨晚没出门,出来作证是无能为力的。”
邱校长语重深长地说:“萱草呵,事到临头,我实在是难以开口对你套老底。可是为了证明杜老师的清白,原谅我再冒昧问一句,你……与杜老师感情上,是不是真有那个意思?”
萧萱草瞪起眼睛,大声说:“校长,我敢保证,决没有那个意思!说实话,前阶段我确实不了解杜老师的家庭背景。由于他见义勇为帮助我,出于敬慕心,因此对他产生过幻想。后来敞开心扉,遭到他的拒绝。所以我体谅他心中苦楚,把他当做知心朋友。至今,我没发现他对任何少女心猿意马,也没发现他有杀妻求欢的意念。如果按喜新厌旧推测,那么他的动机不是太明显了?何况他把自己的长衫、足印、银镯都留在现场,不是不打自招了?反过来说,他辛辛苦苦寻访母亲,难道就是为了早日把母亲置于死地?然后再把银镯嫁祸于姚村姑?此事不仅情理上说不通,而且在因果关系上也难圆其说呢!”
邱校长听完话,默默点了点头。正当他要继续开口问话时,尤老师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慌慌张张地说:“校长,情况不妙!据说杜老师的作案嫌疑,基本上得到证实。县公安局刚才派来吉普车,马上要抓人……”
邱校长惊慌地问:“啊,什么,马上要抓人?怎么也不向我打个招呼?——走,萱草,赶快跟我去看看情况!”
萧萱草与邱校长刚刚奔跑到派出所门口,忽然,“突突突”一阵急促马达声响,一辆吉普车从派出所门前疾速驶去。两人眼望着渐渐消逝的车尾灯光,知道迟到一步了。咳!来迟了,望尘莫及,只留下叹息了。
这时,派出所的窗内忽然传出男子咆哮声:“呸,娘的个××!管老子鸟事?我用皮带揍,不等于说逼她跳井自杀啊!怎么,把我儿子抓起来问罪,还要把我搭进去?”
紧接着,崔队长在屋里激怒地问:“杜雷霆,请放老实点!老老实实回答,昨晚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尼姑庵?”
“没有,就是没有!老子是王八吃秤砣,铁心了!看你们能把我怎样?”杜雷霆在屋里怒吼着。
崔队长冷笑着问:“嗬,既然你承认杜靓和姚村姑的伤痕是你用皮带抽的。那么,你如此狠命地抽打她的头部,难道不会使她晕厥,不会落井死亡?”
“胡扯!我是在剃头铺外边揍她,怎么会造成落井死亡?是她自己跑出去寻死,怎么能赖到我头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去问我儿子。也许是他迷上了萧家的小狐狸精,共同策划干掉了我儿媳妇呢!”杜雷霆又狂妄地用拳头捶击着桌面。
这时候,屋里又传出一个北方口音的男子话音:“杜先生,请息怒。不承认作案也行,先平静下来说说事情经过吧!”
“呸!哪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问?”杜雷霆轻蔑地回答。
“噢哟,怎么连一点面子也不给?就算我不是个‘东西’,但我也是个警员,外号铁拐李,怎么没有资格讯问呢?第一、既然你承认打过儿媳妇,请问,为什么大动肝火?”
“那是因为她不服管教,我当然恨她……”杜雷霆支吾着。
“不,你的理由站不住脚,你是在忌恨她‘暗里使绊子’,揭了你的老底!说白了,是恨她为你丢丑,要秋后算帐!至于说这个谜底嘛——我看就不必明说了,你自己心里明白!”
“这算什么话?我听不懂……”杜雷霆装聋作哑地回答。
“乱伦之举!我有‘红本子’在手,你抄的那些淫秽之辞,还用我来详细解释?!”铁拐李突然把红本子亮在面前说。
“我……没干过‘扒灰’勾当……”杜雷霆心惊胆战地说。
铁拐李严肃地说:“暂时不谈‘扒灰’的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