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澄清。第二、请问你在黑夜里,凭什么认定剃光头的人是儿媳妇,并且抽出皮带,举手便打?”
“哼,是自家人……怎么看都象,根本不用辨认!”
“不对!我到剃头铺打听过,剃头匠说不肯给一般女人剃度,你当场也曾经百般阻挠。当她自行挣扎剪掉头发以后,你便借题发挥跟出去殴打,一直追到山坡上才撒手。请问这是为什么?另外,你以暴力威胁她逃往尼姑庵,客观上不是在逼她轻生自杀?这种肆虐行为难道不是间接犯罪?第三、请问,你是否确认清心尼师为自己的妻妾?”铁拐李追问。
“这个事……间隔18年了,我怎能轻易认一个瞎眼老尼姑是自家人呢?反正她已经死了,无法对证!”
“不,不能推卸责任,你的言行是自相矛盾的。你早晨不是到棺材店为她订了寿材,而且说她就是‘花氏夫人’么?第四,你的二房妾姓什么,何方人氏?改嫁到谁家去了?”
“混话!什么二房?……我不记得!”杜雷霆假装糊涂。
铁拐李笑着说:“嗬,记性不值忘性强,好一个贵人多忘事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原配夫人姓秦,二房妾姓王。你苦于得到千金女儿,后来又娶了‘花氏’为三房妾,可有此事?你那个二房妾王氏,是不是从西施美女的家乡——若耶溪挑选来的?”
“你怎么……怎么也知道这些事?”杜雷霆紧张地反问。
“哈哈,清心尼师被害的当天,崔队长就与我通电话介绍了案情。我火速赶往慈西杜桥镇,进行了详细调查。如今我刚赶回来,怎么会徒手而归呢?对你杜先生的底细情况,又怎么能摸不透呢?说实话,我知道的不仅这些,甚至连你十多年前在家乡桑树林里,与姚村姑那段见不得人的‘艳情故事’,也通晓个八九分呢!要不要我当场抖搂出来?”
“这,不……不要再说了。就算我说的有出入、有遮瞒,应该承担部分责任。但是你总不能凭空说我害死了她俩吧?反正我的话就这么多,由你们看着办吧,怎么处置都行!”杜雷霆缓和了语气,支支吾吾地试探着说。
铁拐李接着严肃地说:“你的虐待行为属实,动机上也存在嫌疑,很难说你不是为遮丑而杀人。由于目前拿不出足够证据拘留你,所以决定先放你回旅社去,随时准备接受传唤。”
杜雷霆听说放他回去,立刻激动起来,急忙谄媚巴结着问:“哎,我儿子的罪名也能够澄清吧?请问这位兄弟,你贵姓?初次见面,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乱骂一通。常言说‘不打不相识’嘛,别计较!现在我准备请你和几位警察哥儿们,到酒店里去意思一下,算作接风洗尘可好?”
只见崔队长爽朗地笑着说:“他是我们刑警队的李指导员,外号‘铁拐李’!他这个人历来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一尘不染,烟酒不沾。你幻想用迷魂汤灌倒他,那是枉费心计!”
房门打开了,杜雷霆象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走出来。当他看见萧萱草和邱校长站在院里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并且咬牙切齿盯着萧萱草说:“小狐狸精,耍狐媚!夜间你勾引我儿子到你家去鬼混,还在学校里吟风弄月乱调情,你当我不知道?真恨死我了!……”
说着,他挥起拳头就要打过来。萧萱草心里紧张,本能地往后退却了几步。顷刻,房屋内一个黑影疾速冲了过来,死死地扭住了杜雷霆的手腕。只见杜雷霆抖着胳膊,双脚蹦跳着叫喊:“哎哟,哎哟,伤筋断骨了……疼死啦!”
萧萱草急忙抬头一看,面前这个“黑影”好象很面熟。再仔细一瞧,啊!这不是到家里来开中药、那个姓李的跛足风水先生吗?傍晚从学校后门溜出去的那个人影也象是他呢!从他刚才雄辩的口才上来看,确实象个对答如流的说客。但是从容貌和仪表上看,却与想象中的“英雄”形象相差太远。难道这么一副寒酸相,也能飞檐走壁?也称得上神通广大的神探?正在萧萱草揣摩的时候,蔺所长与崔队长悄悄耳语几句,然后迅速将杜雷霆送出了大门外。
接着,崔队长介绍说:“萱草,你还愣着看什么?眼前就是我提到的‘铁拐李’呵,等一会,他正好找你问话呢!”
邱校长顾不上与铁拐李握手,连忙走过去焦急地问:“你们匆忙把杜老师抓走,为什么不向我通报一声?”
崔队长镇静地笑着说:“这是按程序安排的,也是调查工作的重要环节。邱老,您不必着急,到隔壁慢慢谈吧!”说着,邱校长便跟他走进了左边的房间。
此时,萧萱草沉不住气了,立即对铁拐李问:“我听崔队长说,你办事慎重稳妥,可是刚来到此地,怎么草率抓人呢?”
铁拐李反问:“那么,你有没有看见我亮出拘留证和上手铐?如果说没有看见,又怎么断定我们在抓人呢?”
“那……你们把人都带走了,难道还不算抓人?如果不是这么回事,难道只想把杜靓隔离起来?”
铁拐李严肃地说:“萧老师,我们也有自己的秘密,怎能把底细都公布于众呢?何况考虑到关系复杂和回避制度,对外界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