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这个重伤的身体。’
‘咦?’
听到这儿,雪樱才醒觉易龙牙一直都把灵器握在手中,零距离接触下,手上还有血液,这可不是很好的状况。
不过易龙牙倒是耸肩说她不要担心,反正祸因的力量根本不能吸引他。
‘原来是这样。’雪樱可是很相信他的话。
‘嗯,我的就别提……你跟他怎么了?’
‘他?’
起初不明白易龙牙为什么说到后面,会有点走音变调,仔细一想,她即刻明白过来。
……
……
‘不想说的话,不用说也没关系。’
‘嗯唔——不是这样。’
雪樱摇首念说:‘我只是不知道该说……我杀了他。’
‘……心痛?’
‘嗯,但不是因为他。’
‘你……放弃了仓岛流刀术吧。’
易龙牙皱眉的说着,他总觉得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即使杀了他,父亲母亲也不能活过来,而且也失去拥有凝雪的意义。’
既然选择了自创的雪樱流刀术,那仓岛流刀术总有一天会被淘汰,不,由她选择用上雪樱流刀术时,她已经是决定放弃仓岛流刀术,也因此,她已经失去拥有凝雪的意义。
当初举棋不定,直至到体验到仓岛景人的实力才肯作出舍弃,就是因为有这个意义,也许旁人会觉得很无聊,然而对于远离家乡,整日也未必见到同乡一面的她来说,一直以来支持她的,是继续承自父亲的家传刀术,她一直以此为荣,但今天这份光荣,她终于都要失去。
不能够令凝雪透发白气,那么拥有它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烦恼,易龙牙很清楚知道,只是他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才好,雪樱是很认真的人,对于当今初闻用雪樱流刀术近战仓岛景人时,她一定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她所选择这条路,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又或者脑袋短路所致。
‘雪樱,你还有机会。’
知晓易龙牙说的机会,然而雪樱露出一点犹豫后,便是道:‘不,我用雪樱流刀术作总结已是既定事实。’
当她说到这儿,头首一偏,便是枕在易龙牙的肩头上,想到仓岛景人,她总感觉到一阵疲劳袭体,照理来说,被她伤重的易龙牙就算甩开她也是有道理,然而这位重伤者却没有反抗。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犹豫,凝雪不是为了散发白气才正现,它是用来防身的武器,现在你是仓岛家的唯一传人,应该好好珍惜它才对。’
易龙牙实在想不透自己这样说,是有什么好意外,但偏偏说过后,他是感受到雪樱的绷紧。
‘唯一传人,恐怕不是这样了。’
‘雪樱?’
带着不安的柔声唤着,易龙牙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直至到雪樱交待出雪乃的事后,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可能是他的谣言。’
‘……不可能。’
易龙牙的推测,雪樱想了一下子,就是用着肯定的语气否认,语气哀然的道:‘雪乃这名字,虽不罕有,但也不是随处可见,他会取这个名字,不可能是巧合。’
‘龙君,告诉你,以前我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雪樱的樱字有太多笔划,我不喜欢写,所以有一天,我跟父亲和母亲说想改名字,你认为,那时我取了什么名字?’
语气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她的想法,但易龙牙敢肯定,如果自己想不到答案,那自己可以撞墙自杀,提示已经这么明显。
‘雪乃的笔划,真的少很多。’
‘嗯,当然之后是被骂,那时,我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哭了,我记得那时哭得很厉害,最后是怎样收尾,我已记不清楚,但我清楚记得,父亲答应过我,如果有妹妹的话,就用雪乃来命名。’
‘会是那变态,后来知道这件事吗?’
易龙牙才刚说出来,雪樱蓦地传来一声细微的嘤咛。
‘不会……也不可能……当时我要求改名字时,是希望父亲把这名字当作生日礼物送我……那一年我八岁,那一天是我的八岁生日……那一天……’
嘤咛渐渐变得粗重,到最后演化成断续细微的泣声,尽管想压抑自己,但是她失败了。
雪樱曾说过,她的幸福是自八岁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了,可想而知,这个开始到底是发生在那一天……
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易龙牙只能用手抚着她的脸颊。
咬唇不语,眼角泛出泪光的雪樱,沉默不语。
没什么好说,也没需要特别找东西来说,她要如何看待雪乃,也的确为难,既是母亲的亲女,也同是仇人之女,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这位妹妹。
良久,当她冷静下来后,易龙牙才平静的道:‘没事了吧?’
‘我没事的。’
‘有想到答案吗?’
‘不知道,但我想,我们不应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