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莫说现在人找不到,就算是能找到,雪樱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谁能保证,她们的见面会不会发生让人叹息的流血事件。
‘但是母亲,其实希望我承认她吧。’
有其他名字不用,偏偏选用雪乃这个属于自己的另一个名字,这层意义,她很清楚明白。
她觉得自己有负母亲的期待。
‘雪樱,别自责了,有罪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变态。’
‘我不是自责……我只是……我只是……我不知该怎说。’
明明就是自责,易龙牙心中可是这样的想着。
而仿佛要接续说话,雪樱续道:‘不过,我也认为有罪的是他。’
这点是毋庸置疑,仓岛景人是始作俑者,是整件事中最不能原谅的人。
‘知道这件事时,我真的想把他杀掉,用着世间最恶毒的方法把他杀死!’
‘……没谁会怪你,你有资格做这种事……唔?’
就在易龙牙说到这儿,雪樱是忽然摇头打断了他的说话,道:‘不,我并没有那样做。那样做的话,是不行的。’
‘唔?’
语气不比刚才的虚弱,说着雪乃的时候,她明显是底气不足,不过现在的她,却在语气隐含某种肯定,易龙牙有着一丝浮躁不安。
‘虽然我想把折磨至死,只是……那时候,我想起了你,我不能认同那种事。’
‘雪樱,你这样做没有意义!事实已经发生,我也没打算后悔,你根本不用牺牲这么大来谴责我!’
明白到她的意思,易龙牙还真的被她气到,白白放弃那个唯一的机会,目的只是为了谴责自己,这样也未免太傻了!
‘这是不能抗拒!我想保持自己,而且我不觉得有什么牺牲,我不能认同那种事,所以我希望你答应我,以后别再做那种事……即使再恨对方也好!’
往昔,没办法体验易龙牙当时有多恨,所以争论起来时,她始终有点站不住的感觉,不过现在既然有相同的背景,她很希望约束易龙牙。
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易龙牙就可以容忍进行虐杀,但她不能认同,不管有再充分的理由或者资格。
故此……
‘你要束缚我?’
易龙牙露出讶色,雪樱抱持的目的,并不止于谴责过去,更是有着约束未来的意义。
‘是的。’
在黑暗之中,雪樱的双眸就像闪动出明亮的光芒,在只能依稀视物的黑暗中,易龙牙被她的双眸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雪樱,这件事,你就别再在介……呃!’
半晌,即别过了脸,无法回应那双明眸的期待,易龙牙不想跟她作出约定,然而逃避的他,却是把雪樱抓回来。
别过的脸被强行扳回来,雪樱坚持的道:‘不行,哪可能不介怀!’
‘拜托,这件始终是我的事,你应该可以不用管!’
易龙牙已有点不耐烦,但雪樱浑然不觉,径自道:‘才不是不用管,这件事很重要的!’
‘就算是重要,你也没必要这样努力去纠正我,你还是先放手,我的脖子很痛!’
一度别过脸的给强行扳回来,易龙牙顿时感到脖快要断掉一般,然而漠视他的要求,雪樱语气坚决的道:‘不是没必要,我……我看不过眼,如果是其他人不管,不过……我不想要告白的对象,会是那种人!’
近距离的对望,易龙牙可以看到她的坚决,甚至是羞涩,那脑袋还未理解到她话中意思时,按在两耳附近的双手蓦然伸到后脑匀,超出他一切想像,雪樱是突然吻上了他。
‘唔!’
脑海一下子炸了开来,宛如梦幻的匆匆一吻,却在嘴唇处留下实实在在的芳香和湿润,摸着嘴唇残留的余温,易龙牙呆然的道:‘雪……雪樱,你这是……’
‘我……我从来未拍拖,也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该怎说清楚,但……但就是这样!’
雪樱喊嚷似的说着,又是羞耻又是兴奋,叫道:‘我不想喜欢的人,会有那种想法,更不想我喜欢的人会认同那种想法……我、我喜欢你啦!所以、所以你叫我怎能不介怀!’
‘这个……你喜欢我?’
‘难道你认为我会讨厌你!’
真是有够极端的反问,除了呆然之外还是呆然的易龙牙,眨了眨眼,他还真的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应该说他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扯到喜欢与不喜欢的地步?
其实世上很多告白,都是顺应气氛而说出来,只是当事人很多时都没发觉罢了。
愕住不语,易龙牙的反应,就像向雪樱宣布出什么,坚定的眼神透露出心底的羞耻和悲哀,但她却是忍下来,道:‘就、就算不接受我也可以,我又不是好女生,只是……我只是希望你答应那个承诺!’
犹如忍受那柔肠寸断之苦,雪樱别过了脸,有意地把身体挪开,告白被拒,这可是非常难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