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听即住;七曰边兵逃走,或实陷没,皆须精检,三长及近亲,
若实隐之,征其代输,不隐勿论;八曰工商世业之户,复征租调,无以堪济,今
请免之,使专其业;九曰三长禁奸,不得隔越相领,户不满者,随近并合;十曰
羽林武贲,边方有事,暂可赴战,常戍宜遣番兵代之。灵太后下其奏,百僚议之,
事有同否。
时四中郎将兵数寡弱,不足以襟带京师。澄奏宜以东中带荥阳郡,南中带鲁
阳郡,西中带恒农郡,北中带河内郡,选二品、三品亲贤兼称者居之。省非急之
作,配以强兵。如此则深根固本,强干弱枝之义也。灵太后将从之,从议者不同,
乃止。寻以疾患,表求解任,不许。
澄以北边镇将选举弥轻,恐贼虏窥边,山陵危迫,奏求重镇将之选,修警备
之严,诏不从。后贼虏入寇,至于旧都,镇将多非其人;所在叛乱,犯逼山陵,
如澄所虑。
澄奏:“都城府寺犹未周悉,今军旅初宁,无宜发众,请取诸职人及司州郡
县犯十杖以上、百鞭以下收赎之物,绢一匹输砖二百,以渐修造。”诏从之。太
傅、清河王怿表驳其事,遂寝不行。
澄又奏:“司州牧、高阳王臣雍拷杀奉朝请韩元昭、前门下录事姚敬贤,虽
因公事,理实未尽。何者?若昭等状彰,死罪以定,应刑于都市,与众弃之。如
其疑似不分,情理未究,不宜以三清九流之官,杖下便死,轻绝人命,伤理败法。
往年在州,于大市鞭杀五人,及检贼状,全无寸尺。今复酷害,一至于此。朝野
云云,咸怀惊愕。若生杀在下,虐专于臣,人君之权,安所复用?请以见事付廷
尉推究,验其为劫之状,察其拷杀之理。”诏从之。澄当官无所回避。又奏垦田
授受之制八条,甚有纲贯。西哉
嚈哒、波斯诸国,各因公使,并遗澄骏马一匹。澄请付太仆,以充国闲。
诏曰:“王廉贞之德,有过楚相,可敕付厩,以成君子大哉之美。”
御史中尉、东平王匡奏请取景明元年以来内外考簿、吏部除书、中兵勋案并
诸殿最,欲以案校窃阶盗官之人。灵太后许之。澄表以为“御史之体,风闻是司。
至于昌勋妄阶,皆有处别。若一处有风谣,即应摄其一簿,研检虚实。若差殊不
同,伪情自露,然后绳以典刑,人谁不服?岂有移一省之事,穷革世之尤,如此
求过,谁堪其罪?斯实圣朝所宜重慎也。”灵太后纳之,乃止。后迁司徒公,侍
中、尚书令如故。
神龟元年,诏加女侍中貂蝉,同外侍中之饰。澄上表谏曰:“高祖、世宗皆
有女侍中官,未见缀金蝉于象珥,极鼲貂于鬓发。江南伪晋穆何后有女尚书
而加貂榼,此乃衰乱之世,妖妄之服。且妇人而服男子之服,至阴而阳,故自穆、
哀以降,国统二绝。因是刘裕所以篡逆。礼容举措,风化之本,请依常仪,追还
前诏。”帝从之。
时太后锐于兴缮,在京师则起永宁、太上公等佛寺,工费不少,外州各造五
级佛图。又数为一切斋会,施物动至万计。百姓疲于土木之功,金银之价为之踊
上。削夺百官禄力,费损库藏。兼曲赉左右,日有数千。澄上表极言得失。虽卒
不从,常优答礼之。政无大小,皆引参预。澄亦尽心匡辅,事有不便于人者,必
于谏诤,殷勤不已,内外咸敬惮之。
二年,薨,赠假黄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领太尉公,加以殊
礼,备九锡,依晋大司马齐王攸故事,谥曰文宣王。澄之葬也,凶饰甚盛。灵太
后亲送郊外,停舆悲哭,哀恸左右。百官会赴千余人,莫不欷歔,当时以为哀荣
之极。第四子彝袭。
彝字子伦,继室冯氏所生,颇有父风。拜通直散骑常侍。及元叉专权而彝耻
于托附,故不得显职。庄帝初,河阴遇害。赠仪同三司、青州刺史,谥曰文。
彝庶长兄顺,字子和。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初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
言,昼夜诵之,旬有五日,一皆通彻。丰奇之。白澄曰:“丰十五从师,迄于白
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比,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澄笑曰:“蓝田生玉,何容
不尔。”十六通《杜氏春秋》,下帷读书,笃志爱古。性謇愕,淡于荣利,好饮
酒,解鼓琴。每长吟永叹,托咏虚室。宣武时,上《魏道颂》,文多不载。起家
为给事中。时高肇权重,天下人士望尘拜伏。顺曾怀刺诣肇门,门者以其年少,
答云:“在坐大有贵客”。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