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眼下是朝廷头号钦犯,为人追捕毫不稀奇,是以倒说不上如何惊讶,只是之前那一句“都已死绝”令他悚然心惊,当即抱拳说道;“对面是哪一位朋友主事,雪某有事请教。”心想铁扇帮根深蒂固雄踞一方,潇湘三老若仅凭己力欲将之挑落却也极难,莫非他们食言自肥邀来高手助阵?当真如此,铁扇帮必吃大亏,唉,不消另请旁人,单说今晚参与营救我的各方豪杰倘或助韩帮主一臂之力何愁潇湘三奇不知难而退?但此时可说什麽也晚了,但一转念,又觉潇湘三奇威名久著,照理说绝不应是言而无信之人。
就见最先说话那人跨前一步,拱拱手道:“侠驾有何话讲?跟在下说便是了。”此际天色将明,雪疏狂见对方五短身材,面罩一方皂帕,但两眼神光灼灼,一见便知内功不弱,当即问道:“阁下既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雪某也不多问,但刚才你说都已死绝,不知是什麽意思?”那矮汉又是嘿嘿一笑,说道:“侠驾在这里犹豫去还是不去,我便告诉你都已死绝,免得你白走冤枉路,我劝雪大侠还是少操些闲心为上,这会子先盘算好自己何去何从才更要紧。”雪疏狂热血上涌,心想:“听口气铁扇帮总舵已是凶多吉少,而这些人又是什麽路道?”
蓦地心头一凛,糟了,莫非是大内鹰爪将计就计乘铁扇帮人手分散之际猝然发难,又在中途设伏要擒我回去?一念未已,旁边那一个彪形大汉扬声道:“雪大侠还是乖乖的随我们回去的好,免得大伙多费手脚,你现在刑伤遍体,何必做无谓的抗争?倒不如束手就擒,面子上也好看些。”
雪疏狂暗暗点头,看来自己所料不差,这些人果然是朝廷走狗,却不明白他们何以还要遮掩行藏,另一人喝道:“二位头儿跟他费什麽唇舌,弟兄们并肩子齐丄岂不干脆利落?”那人性子急躁,话没说完,已然猱身而上,双手箕张,十指犹如钢构,左手直插雪疏狂右肋,右手则向他左肩搭来,雪疏狂微微一惊,不意对方攻势如此凌厉,并且一上来便是两记辣招,当真给他双爪招呼在身上,肋下肩头非留十个血洞不可,一股怒火直冲顶门,然而与此同时,身侧风声响动,左、右、后三面各有一名劲敌夹击上来,手中均有兵刃。
好个雪疏狂,端的临危不乱,听风辨形,发觉左侧攻来这人动作稍稍迟了一瞬,左足滑出半步,斜身避开那人向他右肋的一击,同时左手翻出,扣住那人抓向他左肩的右手腕脉。那人两记龙爪手都未能奏效,正待变招之时,右腕突然被对方拿住,登感手臂一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雪疏狂一声暴喝,长臂挥起,呼呼风声,将那人在身周舞了个圈子。这一下出手时机拿捏得妙不可言,刚好在这时身旁三人攻势齐至,惨叫声中,那人左腿被长剑削落,,右肩给一柄铁锤砸得粉碎,腰上中了一刀,几被斩为两截,如何还有命在?
使刀那人但觉眼前一花,不知怎地一刀竟砍在同伴腰里,一时骇然,怔在当地,忽然手上一空,鬼头刀已给雪疏狂劈手夺了过去。这人胆战心惊,唯恐对方回过刀来封他个“平顶侯”做,双手抱头,转身要逃,哪知两腿酸软,竟尔迈不开步。雪疏狂见状哈哈大笑,说道:多谢给我准备了这应手家伙,礼尚往来,我便送你一程,也不枉你替我除掉一个对手。”说着话飞起一脚,踢在那人右胯上。这人可也委实听话,耳畔生风,飞出六、七丈远,这才落在地上,直摔得七荤八素,立时人事不知。
先前死者犹有两个师兄弟在场,见雪疏狂抬脚酬人,觉得有机可乘,做师兄的一声大吼,纵身扑来,两记鹰爪手双双攻上,左爪抓向他刀背,右手径拿雪疏狂前胸要穴。那做师弟的虽也报仇心切,却半点也不鲁莽,飘身上前,右手五指形如鸡爪之状,悄无声息的袭向雪疏狂背心。雪疏狂好整以暇,手腕微微一转,鬼头刀在身前一斜,刀光闪处,鲜血迸飞,做师兄的一声痛呼,双手齐腕而断,急急向后纵开。
做师弟的一爪堪堪搭上雪疏狂背心穴道,雪疏狂刀伤身前敌人手臂,脑后也似生了眼睛,侯对方一招使老,当下左手回探,捉个正着,五指一拢,扣住他腕脉。雪疏狂恼他暗中偷袭,力运左臂,将其高高举起,冷喝道:“三个狗才投靠官府也还罢了,胡作非为欺压良善天理不容,雪某早想收拾你等,此时争先恐后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说到这里,神力运出,那做师弟的直飞出十数丈外,未及哼上一声便跌得五内俱碎,一命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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