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这些死里逃生的人的恐惧之中就要放亮了,赞五爷所担忧的敌人第二波袭击并没有到来,大家已经听见了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的鸡鸣声,疲惫不堪的两个武士舞着刀剑将客栈伙计和布怒爸爸妈妈赶了出去,还把正在伺候赞五爷的布怒也赶了出去,开始密商下一步怎么办,布怒多了个心眼就藏在门外偷听着。
赞五爷道:“奇怪,敌人的第二次袭击怎么没来?这不像是雄风会的做派啊,他们的行动历来都是一次袭击不行,第二次时就会抓住对手体力耗尽无力防备的空子再赶尽杀绝的,这次怎么回事呢?”
沉寂了一会之后,赞五爷又道:“二子,刘三,雄风会历来就与我教有仇,这次本教中的奸细与雄风会勾结对我们袭击,何副堂主必定就是主谋。”
那个二子道:“赞五爷,何副堂主为何要这样干?”
“也许是为了这次我们从关老头手里起获的价值二十五万两藏宝,但也许是为了其他原因,”赞五爷道,“马副堂主死了,又牺牲了这么多兄弟,虽然总算保住了藏宝,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秋老爷疑惑的道:“发生了这么大事,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县衙都没有人来过问,这个方县令是不是不想活了?不对,赞五爷,我看县衙说不定也出了大事!”
赞五爷猛醒过来,猛然抬头盯着一个武士喝道:“快,二子,把鹞眼鹰拿过来,必须立刻通知总坛!”
这个二子哭丧着脸道:“赞五爷,您忘记了,我们带的鹞眼鹰在秋家时就已经死了,刚才我在马副堂主房里看到王胜那王八蛋和马副堂主死在一起,他的刀子就扎在马副堂主心口,王胜是奸细,要不是他暗算马副堂主我们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糟了,鹞眼鹰也一定是他弄死的!客栈的鹰也没了,这目的就是要我们无法通知总坛!无法求援!彻底封锁消息!”赞五爷无比惊忧了,急声道,“必须马上向上头报告何副堂主与雄风会阴谋勾结残害教内兄弟,并请求派人支援我们!”
二子拍着胸脯道:“赞五爷,我去,我立刻骑马去!”
“现在没有鹞眼鹰帮我们通风报信,我们又全部都受伤了,假如这会儿对头再对我们下手的话别说保住财宝了,就连我们也难逃一死,”赞五爷道,“二子,你这模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江湖人,再说你也受了伤,不能冒着风雪走这么远的路,我们必须先找个藏身之处躲起来,另派他人去送信才是万全之策。”
“那派谁去?派那两个客栈伙计?”二子道。
这时秋老爷道:“赞五爷,我有个法子,不知行不行?”
“秋老爷读了那么多书,一定是个好法子,你说说。”赞五爷道。
“我也觉得派二子或者刘三去送信都不合适,必须得派一个让人不会生疑的人去送这重要的信,客栈的伙计不定那些追杀者也认识,而且说不定就有对手安排望风的人监视着我们,所以不管派哪个大人出去都会让对方想到是出去送信的。唯一的法子我看就派这个小孩子布怒去,他人也机灵胆子也大,我们把他父母扣押在手上,他就是被追杀者抓了也不敢泄漏半点,等我们全部藏好之后再安排客栈伙计去衙门报信,同时再派这孩子父亲去我家里报信,把我的庄丁全部叫来。你看怎么样?”秋老爷咬牙切齿地道。
“好,好主意!”赞五爷嘶哑着叫好,“这小子是机灵,又是个小孩子,没有人会对他生疑!去,去把他叫进来!”
一直在偷听的布怒听到这里急忙闪到走廊下,他肺都气炸了,他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为了达到目的就要把他爸妈当作人质!
二子把门推开冲着布怒叫道:“过来!”
布怒恨得直咬牙,走进房里怨毒地盯了一眼秋老爷,赞五爷掏出一小口袋碎银子丢在桌上,道:“布怒,对,你叫布怒,我赞五爷本想带着你全家跟着我去德城享福,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被仇家暗算了,你刚才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这些银子是赏给你的,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做,做成了我就再给你一百两,给你家在德城买一栋房子!”
布怒默不作声,直勾勾地盯着赞五爷,赞五爷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我写封信交给你,你把信连同这个玉佩藏好,顺着大道向南走,走到五十里外的吉庆镇后你再租一辆马车,路上不要停,再走六十里过了同杏镇后你就要车老板送你去德城。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人你都不能透漏半点风声,到了德城之后,你拿着这块玉佩去军督府找一个姓赞的副军督,他是我亲哥哥,他脸上有一颗大黑痣,你只有见到他本人之后你才能把信交给他,要他立刻照我信上说的去做,记住了没有?”
布怒点点头道:“记住了,那我爸妈他们呢?”
“你爸妈跟我们在一起,你妈身体不好,你爸得照顾她是不是?”秋老爷阴沉地道,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锭银子是给你租车的,你路上要随机应变,千万不能被人怀疑你。”
赞五爷很快把信写好了,看着布怒将信和玉佩用布条捆在大腿上,露出难得的笑意,又问道:“布怒,如果路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