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飞鬃动,更简直三王显灵给气韵,老苏遗风助骨力,更更简直简直他妈妈的神来之笔。唤青格里要不要请一幅,也唤癞皮狗,说平时不随便题,今儿手热了,停不下。
青格里不理他,向那些人说:“我就不说别的了,你们带上你们的马子,驮上你们的家什,还有你们老主任画的字,哪么来的回哪么去。”
大主笔说:“白给还不要,这不好吧。”
青格里说:“我这不缺人。”
大主笔说:“我还有一篇骑兵壮大的通讯,你要我怎么写?”
青格里说:“还是让他们回去壮大步兵。”
大主笔说:“怎么他们就不配当骑兵?”
青格里说:“咋地你就配谈骑兵?”
大主笔被青格里如此轻慢,怒冲冲待要与他说理,正好怒冲冲响了电耳朵。兵跑送话筒,话筒线之长,至少百十单尺。话筒在兵手里怒冲冲喊癞皮狗。巴根电耳朵到的正是时坎,大主笔抢先接过话筒,让对方挂掉,他先用。可大主笔迎头遭了巴根的大嗓门。电耳朵也受不了巴根哇啦哇啦的大嗓门,句子不时断在韵母发“啊”的部位,以及发出尖锐锥脑的啸哨。
大主笔且让过去骂的势头,横竖巴根在骂青格里癞皮狗。对方间歇听回话时,大主笔终于发作,也大嗓门怒冲冲炸回去。那边巴根听形势不对,惊问哪个。大主笔昂然说:“老子高阳酒徒。”巴根怔愣后旋即醒悟,说:“哈哈我当哪个,狗屎屁还高阳酒徒你个屁鸭子,我说咋地几十里臭屁窜鼻子,今儿个就去了不说好明个儿你?”
大主笔说:“明个儿你不骟了我?”
巴根说:“你听哪个狗屎屁瞎放屁?”
大主笔说:“今儿个就没好果子吃。”
巴根说:“今儿个谁没给你好果子吃?”
大主笔上了恼撞,也不与他胡乱盘桓,单刀直入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