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前复查。这是被事实反复纠正,而得到的经验。经验说出嘴总是浅,其深刻只在于你本人的领会。
嘀咕间,师长三鞭到了。于是凌得了主意,喊:“列队。”
队伍从电耳朵列到师长,挨师长排头兵是凌延骁,说:“狼团的大嗓子门儿,为师长传命令。”师长说:“你是谁?”凌延骁说:“我们给师长当传话筒。”师长对凌延骁说:“我不认识你。”却默然了这种形式,要道尔吉到身边,说:“我要电耳朵。”
道尔吉说:“我们就是电耳朵。”
师长说:“癞皮狗。”
道尔吉起首喊:“传癞皮狗。”
嗓子门儿一迭喊过去。守电耳朵的末一名,就摇电匣子要团总机转师总机转军总机转西山狼团总机要副团长电耳朵喊癞皮狗。不大会,一迭喊过来说喊出来了癞皮狗。
师长瞧这一队人团长连长都有给他传嗓子门儿,好不威风。师长坐狼皮椅,城楼上四面天空,吃着鼻烟,越发不出声,干让大家等着。
其实师长的这阶段的恼撞,对着青格里之刀,对着青格里。癞皮狗挡在了道上,就不能不收拾他。现在自己能够如此威风,得到了极大满足。这满足令致他暂时宽大一切,令致他至少十个小点内不想做啥子。他奇怪自己咋地能跟癞皮狗讲电耳朵,咋地想起如此抬举癞皮狗。
就这样坐狼皮椅不理会电耳朵。时间过一个小点。时间又过一个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