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听出来是瑶说的话。
“鹤你妈!”而来者气势汹汹。我们不怕营长。可不是营长。是鹤的哥。鹤的哥在鹤的脑壳上下了一响反勾掌。鹤痛的趴地滚,我们还怕鹤脑壳裂,去扶鹤。一整扇小牛连骨带肉让鹤的哥一手提走了。
那才叫如丧考妣。
鹤哥,鹤家的死软骨牛,全烂到夜里了。惟鹤哥那盏马灯是越远越亮。
我等少年全笑倒在地。都爬不起来,太滑了,笑出来的泪太滑了。
军师去哪了呢?又从哪回了呢?军师热朴朴说:“我看鹤的哥不会回来了!”
我们还有谁要再见鹤的哥呢?
“够了!我以为腿是营长的,砍了蹄的,四只蹄。尾巴也砍下来了。下水,很重要噢!”
我不能忘了我平生头一回害臊,还有白白的火,红红的石头。是军师出的姜和盐,我们各自偷的每人两小抓米。当然是一锅熬的。
但全疯了吃的时候瑶又哭了。哭什么呀?不见帽子!这人间香得心口乱跳的时候,瑶抱他的小秃脑哭帽子!先吃吧,吃了我们给你一起找!不吃。不吃白不吃,我们吃得很香,他的哭有点辛,有点酸,我们越吃越急,急得发抖,抖了吃得嗬嗬的甩汗流鼻涕。嗳呀笑死人呵,竹勺舀到锅底的时候舀着了一团软软的东西,瑶的帽!
大家往锅里倒米的时候瑶连帽扔进了锅里!
欢乐人中的欢乐之王当然是瑶。瑶来吃了。不用碗不用筷,说:“我吃帽子!帽子好多饭!帽子好多肉!”
这真把大家笑死了。不,乐极生悲,军师突然问:“嗳,偾的表弟呢?”偾的表弟?是呵,偾的表弟呢?我们都吓瘫了。我们呼着,我们喊着,我们到鹤家的牛栏找,找见了,都硬了,是趴在很深的沼里,他是摔了?给蓑衣的绳勒了?他怎么没喊?他喊不出?偾的表弟是偾家的客人,他是跟偾,当然,是跟我们进的牛栏,他是我们寨的一个小小客人,他的家离我们寨有六十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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