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屁那里可以放……放狗……你说错话了。我们说
过……哈哈哈…骂架可以,但无理不可以……你……你刚才就全无
道理……哈……所以你输了……哈哈……”
尖声大汉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天惊动地,连楼上的柳双洞,钟壹
扈也变了脸色。
这次轮到粗声大汉笑不出了,怔怔地望了一会,跺足怒道:“你知
什么?!”
“尖声大汉径自在笑,粗声大汉忽然怒喝一声,呼地打出一·拳,尖
声大汉声音陡止,也呼地打出一拳人听“蓬”地一声。两人一时都笑不
出。
这下楼上的钟、柳二人,相觑了一眼,手上的兵器不禁都紧了紧,
从刚才两名大汉对打一拳的拳风中,可以得知这两人拳势之霸道,真
可说是无坚不摧!
只听尖声大汉怒道:“我为什么不可以笑!”
粗声大汉暴躁地道:“因为你没有理由笑,我笑就可以!”
尖声大汉诧而问道:“为什么你笑就可以?”
粗声大汉嘿嘿笑道:“因为我有理由笑啊,蠢材!”
尖声大汉怒道:“我当然也有理由笑啊!”
粗声大汉奇道:“你已经输了,哪里有理由可笑?!”
尖声大汉哼声道:“谁说的?!屁明明可以放狗,不信,我放给你
看!”
粗声大汉嘿声道:“屁哪里可以看的!又不是脱裤子放屁!”
尖声大汉怪声道:“那你不着,可以听啊,请君为我倾耳听,听好
了啊——?”
说到这里,忽然“蓬”地一声,然而这声音又有点像“汪”地一声,
像一只睡着的狗忽被人脚一踢起,闷曝起来一般,然后声音之大,他
们人还在霁虹桥端,甲秀楼上却清晰可闻。
唐方虽身在险境,听来都不觉好笑,这两人怎么如此憨直,说放
就放,相隔如此之远,犹闻巨声,如在面前,那还得了?她游目可以看
见萧秋水、左丘超然、邓玉函几人,虽无法语言,亦无法动弹,却看见
萧、左丘、邓等人目中,却有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这眼神似有笑意,又有欣慰,既发神采,又是焦急,更像有莫大的
喜悦,要告诉她什么,但偏偏又就不出话来。
唐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无法询问,但见三人似十分留意楼下那
两个莽汉的对话。
唐方不禁也留神地听下去。
只听那粗声大汉怪叫一一声,捏着鼻子直嚷嚷道:“好臭,他妈的好
臭!”
那尖声大汉笑道:“岂敢,岂敢,天下放屁第一臭者,是屁王,不是
我。”
粗声大汉一呆,问道:“谁是屁王?”
尖声大汉笑道:“屁王铁星月,就是阁下你啊。”
那粗声大汉不怒反而笑道:“这还差不多,铁咀鸡邱南顾。斗口你
还可以,但要论放屁,你还不是我对手。”
尖声大汉笑道:“这点当然。”
唐方心中一亮。
她现在终于了解萧秋水等人的眼神要告诉些什么了。
原来楼下的两人,就是。
铁星月!
邱南顾!
萧秋水的好兄弟1
萧秋水等人从唐方恍悟的眼神,也知道她了解了,所以眼色更是
欣悦。
可是更令他们担心的是:
这鲁莽的铁星月穹憨直的邱南顾,好像还不知道他们被擒在这
里,然而钟壹柳双二人在此以暗欺明,会不会使他们二人也同遭毒手
呢?
只听邱南顾嘻笑道:“论放屁你可以称王,但论口才,则是我霸口
邱南顾!……不过嘛,我放屁虽不如你,但却能放屁放出狗的声音来
这点你该认了吧?”
铁星月怒道:“我承认你的确是屁放狗叫,但我也一样可以呀!我
不但可以放出狗叫,还有猫叫、猪叫、鳄鱼叫、老鼠叫……你要不要听
听?”
唐方只听得啼笑皆非,怎么这两人如此空话穷烦,幸好下面邱南
顾已怪叫道:
“别别别别……我最怕你放屁的了,这样好了,你对一半,呃,我
对一半,一人一半,两不吃亏,好吧?”
铁星月不情愿似地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道:“好吧……”忽发现狗
爬树地的叫了起来,道:“喀,这楼原来是饭馆,怎么招牌是空白的?”
唐方一听,心中一喜,知道铁、邱二人,已经进入甲秀楼内了。
只听邱南顾却道:“空白招牌,不行,让我上去摘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