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19日,韦薇雨晴永远地离开了薛剑舞和聂帅的视线和生活……
昨天还花团锦簇的桃花,“忽如一夜暴风摧,一树桃花尽飞落”,把剑舞和聂帅心中“人面桃花何处去?片片飞花都无情1的伤心欲绝渲染到了极点。
“雨晴……!!!雨晴……!!!雨晴……!!1
他们在每个房间、每个角落、每一寸、每一厘、每一毫……的空间找寻雨晴的影子,他们看到的还是那条能刺穿他们心脏,他们不敢靠近的红丝巾,静静地、齐齐整整地卧在雨晴的枕头上,似乎向他们俩证明她曾在这个房间出现过……
他们呆呆地、怔怔地几分钟,然后又同时扑向那块耀眼的红丝巾,那上面分明还有两张叠得很别致地字条。
晓舞:
你会把这条红丝巾收藏好的对吗?见到它如同见到我!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无论我在天上人间,你的新“生日”,我一定会赴约!
如果你相信你的心!相信我的爱!我一定可以看到那一天,对吗?
帅帅:
如果有来生!你会好好爱我?永远守着我吗?那曾经是我期待得!
……
“快点检查一下,看看雨晴带走什么东西吗?”
雨晴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还按聂帅给她整理的那样放着,这让他们更绝望了,这不是离家出走啊!这分明就是……
“她眼睛不好,走得不会太远!我们赶紧报警!!!报失踪!!1
卧轨!!!
这个可怕的字眼再一次闪现在俩个人的大脑中,他们都喜欢海子这位青年诗人,对他写完最后一首“温暖、幸福”的诗《面向大海春暖花开》后就卧轨自杀不能理解,他们不敢想象这样惨烈的“赴死”会发生在他们最亲最亲的亲人身上。
他们俩一个用固定电话,一个用手机,向铁路公安,本地交警部门,各派出所,宾馆,汽车站,医院……他们能想到得,雨晴可能去的地方,可能经过的地方,一一查证,每一个回复的电话都让他们吐一次血……
“对了!差掉忘了!打给段博士,没准雨晴和他联系过。”
电话是段博士的助手接得,被告知段博士早在两个月前就去了美国和查理先生在研究一个新的课题,近期不会回国。并肯定地告诉他们雨晴没有打电话过来,因为他曾是雨晴治疗方案小组成员之一和她很熟。
“聂哥!我不能在这里被动地等待,你留在家里等消息,万一雨晴‘回来’家里没人他会害怕。”
“我一路沿着铁路步行找寻,她没有我走得快,再说她的眼睛……我一直会这样找下去……找下去……”
聂帅二话没话拿出了一万块钱,连同手机塞进剑舞的手里。
“这些你现在都需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络,无论好坏消息,都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她要回来了,我马上就通知你1
剑舞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自尊”之类的问题,聂帅给得统统接过来,聂帅说得统统装在心里,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衣物,踏上了寻觅雨晴之路。
剑舞一路狂奔飞向火车站,眼睛快速搜索道路两旁有无那个熟悉的身影;到了车站先去侯车大厅给工作人员看看雨晴的照片,有没有人见过雨晴来过这里,她们都摇摇头;他买了一张站台票冲进车站细细地把四周边边角角都搜查一遍,给巡道工看雨晴的照片,他们也摇摇头;剑舞在站内的小卖部买了一背包方便食品、矿泉水,开始沿着铁路从石河子往乌鲁木齐一路找去。
聂帅几乎每隔十分钟给剑舞通一次电话,每一次都抱着一线渺茫的希望,他觉得上帝的心不会那么狠,让雨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每一次所听到得……
“雨晴!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你陪我过那个新生日1
剑舞靠着这个信念地支撑,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再累他不愿意停一秒来休息,也许雨晴就在他前面的不远处,万一他停下来她不是离开他更远了吗?又渴又累又饿,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的手总是拼命向前伸想抓住什么似得—他看到雨晴就在眼前了……
“小伙子!醒醒!1有人往他的嘴里喂水,嘴唇湿湿地舒服多了,是雨晴吗?
剑舞一跃而起,抓住一位列检员的手拼命地喊:“雨晴!雨晴1
“醒醒!怎么睁着眼睛还没有醒?”
“我在哪?雨晴呢?你们看到雨晴了吗?”
“小伙子,你晕倒了,这是石河子到乌鲁木齐的一个区间站。雨晴是谁?你怎么找她,这样的找法?她在铁路上工作吗?”
“你们真得没有看到我的雨晴?也没有看到有人在铁轨上……自杀吗?”
“没有!没有1
工作人员怀疑这个人的精神不太正常,准备报告铁路公安部门。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我很正常!你们看这就是她的照片1
工作人员围过来一一传看,这么漂亮!
“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