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尊者又道:
“除恶勿尽,要不然,我佛又岂会做狮子吼?”
我扬生道:
“好一句除恶务尽。既然如此,他日少帅军得了天下,小子也要毁寺灭佛,斩草除根。而现在,魔门当代邪帝,请佛门帝心赐教!”
看我两人越说越僵,嘉祥大师忙打圆场道:
“笑施主幼小时即深受佛法熏陶,当然不同于其他魔门中人;‘毁寺灭佛’,更是一时愤激之语,这点老衲早已知晓。但魔门多数人等均是残忍好杀之辈也是事实,老衲希望笑施主在如愿一统魔门后,能够引导魔门改恶向善,造福苍生。
至于今日之事,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笑施主只要能让我等心服口服,既可来去自如,否则,既陪我等参禅礼佛二十载,尊意如何?”
早知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如果只是魔门邪帝,你们六僧休想有一人离开!
可惜为帮寇仲争霸天下,我还得是一政客,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政客,就必须学会妥协,为安抚六僧背后的万千佛门弟子,今日的情形就是如此,郁闷中
不过,就算是妥协,也要先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我淡淡的道:
“如果小子幸不辱命,嘉祥大师是否能够代表佛门,承诺今后不再干涉小子的任何事?”
嘉祥与另五僧互看了一眼后,缓缓道:
“只好笑施主今后不做出危害佛门之事,老衲既可代表佛门中人作此承诺!”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少了佛门中人的羁绊,以后行事就会顺利很多。
至于道家,在这时候没人提及。佛道两家之所以团结如一,那是因为有魔门的威胁存在。现在佛门已与深谙佛理,又最有希望一统魔门的我互相妥协,达成共识,他们又怎会再关心道家的兴衰?
在历史上,隋唐以来的佛教由于急速发展,它和道教不但在政治地位上时有高下优劣之争,在思想上也加剧了冲突。在道教方面,唐初有教徒傅奕向高祖七次进言,抨击佛教,怂恿实行佛教的沙汰。沙门法琳和其弟子李师政分别作了《破邪论》和《内德论》,反驳傅奕。接着有道教徒李仲卿著《十异九迷论》,刘进喜著《显正论》,响应傅奕,贬斥佛教。法琳再度作《辩正论》,予以反击。
两教激烈冲突的结果,最终导致法琳受到发配益州的处分。但其后佛道之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愈演愈烈。
后来唐武宗破佛,虽由于国家与寺院经济上矛盾发展至不能调和而发生,但表面上仍是以道教徒赵归真的进言为契机,而结合到佛道之争的。
“在政治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也!
这样的结果,也是我甘愿让阴癸派栽赃嫁祸,从而引出四大圣僧或宁道奇的背后目的。只是佛门来是来了,却是六个老和尚齐至。如果不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在一开始的精神力比拼中,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六僧齐上,我恐怕得拼老命,拿出全部实力,才能达到预期目的。那样,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现在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双赢,对于佛门,他们赢了固然理想,败了结果也可接受。
对于我,赢是必须的,既可免除佛门的阻挠和羁绊,又可初步分化佛道两派的团结,还可借机向其他魔门各派展示实力,可谓一举数得!
我缓缓道:
“小子与佛门渊源甚深,祖父更是佛门弟子,又怎会作出伤害佛门之事?入邪极宗,一统魔门,也是为报答向雨田救命,传功之恩,并约束,引导魔门改恶向善而已。此乃实情,小子先前从未向他人说起,今后也不会,请六位大师予以保密!”
六僧闻言俱都身躯剧震,齐齐动容。
那不知名两僧中较苍老的一位低喧佛号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此举深俱我佛舍身取义的大无畏精神,功德无量,大德对施主好生相敬!”
我亦双掌合什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子也是因势利导,适逢其会而已!”
妈的,本来想给六僧一个定心丸,没想到这半真半假的话语一出,竟然差点等同地藏王菩萨,“若地狱一日不空,我即一日不成佛”的伟大情操,狂汗中
凭借一直以来,自己除风流之外,只有善行,并无恶迹的所作所为,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不管六僧究竟相信多少,起码,与六僧乃至佛门的关系又拉进了许多!
说谎,有时还真管用!
当然,前提是现在,乃至将来永远都不被揭穿!
现在,现场的气氛已没有了丝毫剑弩拔张的感觉。
我平和的道:
“久闻嘉祥的枯禅玄功震古烁今,一指头禅名震天下,我们就来切磋一下指力,如何?”
嘉祥语声柔和的欣然道:
“施主请!”
我缓缓伸出右手,向嘉祥“竖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