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终于踏足在冬至的面前,上身的皮肤已是绽出血丝,那是被雨水和冬至所伤,但他嘴角的邪笑却没有展露出半丝的疼痛,这一刻,他胜券在握。
冬至一声娇斥,踏前一步,水稻田中的水瞬间结成冰,漫天的冰屑再次飘向惊蛰,四周的水稻在冰屑的飞舞中,如被利器斩断般,纷纷倒地,瞬间扑倒一大片。但此刻她早已是强弩之末,心神被夺,所以惊蛰没有丝毫的移动,硬生生承受了她的一击,眼睛也没有眨半下。
冰屑刚刚落地,惊蛰的身体就出现在冬至的身前,一拳轰在她的小腹处,将她的身体击飞出近十米,落地时是厚厚的冰层,却也是黑色的泥泞,沾染了全身。
受到惊蛰这种程度的打击,她再无一丝的气力,惊蛰伸手将她捞起,挟在腋下,再次回到铁路旁,随手将她扔在地上。她那雪白胸脯也晃动起来,上面一点点有如梅花般绽放的黑泥却凭增几分艳色,最令惊蛰赞叹的臀部朝天,摆出一个弯曲的姿势,更显怒拔张驰。
雪丘渐渐融化,露出令狐白远的身体,他的眼神空洞至极,却已是连动半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三支六杀,这一次算是全军覆没,立春被杀,雨水被杀,令狐白远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谷雨也没有半分的气力,冬至和大雪被擒,这是太阳盟有史以来受到的最沉重打击了。
昂首站在令狐白远地面前,惊蛰范思哲的长裤上尽是泥泞。脚上那双同一品牌的鞋子也彻底毁掉,但他的气质在这一刻却是淡雅从容,只是眼神中却尽是落寞之气,就连这种颓势也掩藏不住他的落寞。
“少主,对不起,我是太阳盟的人,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得不去做自己该做地事,如果人生真的有轮回。那么下辈子但愿我生在上海,真正成为惊家地下人。”令狐白远的眼神中没有半丝的悔意,只有一抹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发自内心的希冀。
惊蛰看着身体渐渐冷却的令狐白远,已经西归,他长叹一声,伸手抚上他的双眼。接着雷气狂动,直至在地面上击出一个深达数米地深坑,才将他的尸体埋入内里,然后填平坑洞,负手淡然道:“人生的乐趣就在于那些未知的未来,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会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抱着对未来的梦想。才会有希望,但愿你能够想明白这些事,因为你背叛的,不是阿波罗,而是我。”
冬至和大雪躺在地上,听到惊蛰地话。眼神内浮起一抹的讶然,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杀人时当是绝不留情,但他也有他的原则,就算是令狐白远,亦是跟了他一段时间的兄弟,死了也要入土为安。
抬眉处,谷雨勉强站起身来,肩头的伤因为冰块地融化,血又流了出来。惊蛰深深看着他。抬脚将铁路旁的石子踢了过去,穿过他的胸部。顿时了结他的生命。
生命在这一刻真是脆弱至极,在强者的面前,强悍如谷雨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惊蛰接着跨到大雪的面前,伸脚踢去,化开他体内的雷气。
大雪稚嫩的脸容依然阴森,但看着飘然英伟的惊蛰,他却猛然跪在惊蛰地脚边,抱着他地小腿,脸上泛起初见时那个卖玫瑰花男孩坚毅纯真的脸容,讨好道:“少主,我很怕死,请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可以为惊家出力,更是可以解决太阳盟中地其他杀手,请少主就把我当成一条狗养着吧。”
惊蛰仰头看去,雨势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侧的冬至身上早已是雨水泛滥,雨滴不停从她丝滑的肌肤上滑落,尤如滚落荷叶的晶莹露水,那是一种怎样的香艳可以形容。
“少主,这个女人的身体很不错,不过她太过高傲,据我所知,她还没有男人,少主若是想发泄一下,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大雪察言观色,以为惊蛰对冬至感兴趣了。
惊蛰叹了声,一脚踹在冬至圆挺的屁股上,解开了对她的束缚,对大雪淡然道:“狗就要有狗的样子,看来你还是不习惯自己的身份。”
大雪大喜,阴森的脸容掩不住劫难后的喜悦,惊蛰如斯说,便等于承认了他的身份,接着他依然脆在那里,向惊蛰点头道:“少主,是我嘴贱。”说完,他拍了自己几个巴掌。
冬至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绝望,但杀手的尊严,令她仍然直面惊蛰,大雪的临阵反叛,在她的意料之外,惊蛰表现出的强悍,却再一次摧毁她的自信。
右脸是天使,左脸是魔鬼,那深深的十字印痕,映入惊蛰的眼底,令他泛起一抹异样,皱眉对着大雪问道:“大雪,冬至左脸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少主,据我所知,那是她自己刻上去的,七年前……”大雪正要说话,冬至传来一声娇喝:“住口,我的事,容不得别人点评。”
“不错,是我自己刻上去的,七年前,在我加入太阳盟之前,我曾经被一个男人抛弃过,所过我发誓这张脸再也不用绽放出初始的美丽,男人,只配卑贱的舔着我的鞋底。”冬至轻柔说道,脸上却是不是知沾满了雨水还是泪水,眼神内甚至还掠过一抹痛意。
初恋的滋味便是如此,填满一个人的记忆,甚至在回忆中,最无法忘怀的,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