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化他。而且燃灯长老思维怪异,只怕……更是不妥。不如现在便杀了他,可除后患。”大梵天面色微变,道:“如今本教人才衰微,便连内卫也需多选刹帝利充任,这难道不是后患?他人才难得,小小年纪便能与我争衡,日后前程无可限量。若是杀了他,日后你做梵天,自问可否镇得住本教?”
哈奴曼听得梵天说起“你做梵天”之话来,吓得立刻跪倒于地,道:“属下绝无此等妄想。属下说错话罪该万死,只望梵天念在属下确实是为了本教着想,饶恕属下则个。”梵天道:“你起来。我其实也没怪你。只是近世以来,本教人才远不如以前鼎盛,致使异思渐起,殊为可虑。若不加紧培养些人才,日后只怕会有远忧。我们这些年来四出广布法恩,本来也是有寻访人才之意。如今便已有一人选就在眼前,无论如何总该试试,岂能轻易放过?”
哈奴曼站起来道:“谢大梵天尊圣恩。”又转过头对昭元道:“小子,你也听到了,大梵天求才若渴,乃是万年不遇之明师。你还不知珍惜么?”昭元低头犹豫了一会,忽道:“大梵天如此厚爱,实是在下的福气,虽是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只是我若身为大梵天之弟子,必然身贵,岂能有朋友被囚被禁?若有诚意,不如请各位将我要找的朋友,还有我那三位兄弟放走。那时我自然便拜大梵天为师。”
拉玛和哈奴曼顿时齐齐变色。昭元眼见他们就要翻脸,心头一动,忙道:“那么只需将他们都带来,让我看一眼他们平安,我也就答应拜师。这却实在是不亏你们什么。”拉玛和哈奴曼对望一眼,忽然怒道:“胡说八道!你得列梵天门墙,那是何等的幸事,怎么竟然被你说成是我们要挟的苦事?”昭元道:“看一眼我那朋友平安,让我心安,才好从师学练。这总不算过分罢?你们尽可用铁链枷锁来锁我。”
哈奴曼和拉玛一时语塞,都是面面相觑。昭元心下又喜又悲:“莫非他们没找到那小姑娘?”但无论如何,起码那些劫持那小姑娘的人肯定是不想杀她,连捆也没捆她。很可能那些人只是想利用那小姑娘要挟什么,不会立刻害她性命,或是太过折磨。可她若落到这些婆罗门手中,那还不立刻便有性命之忧?他想到这些,终于还是喜多于忧。
大梵天道:“不要再费劲了。你们俩将他押回圣殿,交给燃灯长老。”哈奴曼一招手,拉玛也走了过来,二人小心翼翼将昭元从半截土中拉出。昭元身上穴位多处被制,身体僵直,几乎不能站立。拉玛道:“我们走后,只怕无人能制服他。再说,燃灯长老正在修养,不宜跟人动手。是不是真该多用几条锁链么?”
大梵天道:“不妨。”他走到昭元身边,忽然双掌齐动,极快地将他周身骨节摸了一遍。昭元只觉一股极阴寒之气透过肌体直达骨节之间,而且透至骨节后竟然凝聚不散,全身血液便已如成了冰水,却又并不凝结。但紧接着,大梵天却又以掌抵他背上,似是在缓缓逆行运功。昭元觉那些凝聚不散的寒气渐渐弱化,终于似是完全消失,全身又如平常一般,不禁心念一动。渐渐的,他手脚也都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