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隐。”昭元心头一动:“他怎么这么回护我?”
昭元心念未毕,便听李恒垣道:“白痴,你怎么这么回护他?你说我们先入为主,可你自己也直说他不象恶人,这难道不是你先入为主?”白痴微现尴尬,道:“我……身为医者,对只以可能性来判别的可怕后果深有体会,绝不是单单为了回护他。”
忽听一个似曾相识的凄厉声音道:“你也配说知道这其中的可怕?”众人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疯婆子带着一个一样疯疯癫癫、口中似不住说着什么的红衣人,正冷冷地立在街口。白痴惊道:“你……是不是失心婆婆?”那疯婆子哈哈笑道:“不错,我就是来取那老鬼性命的失心婆婆!快说,莫桑老鬼究竟藏在哪里?你那些师兄弟在哪里?”
白痴面色苍白,道:“师父他老人家不在这里。”失心婆婆冷冷看着他,忽然怒道:“无耻!”那本来还疯疯癫癫的吴本木,立刻象是得到命令一样,疯狂地向白痴冲了过来,口中还不住大叫:“我是血魔!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白痴大惊,急忙挥掌迎去。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那吴本木一个翻身,已自又腾跃扑来,白痴则身形暴退,脸色忽然血红,似是受了内伤。众人急忙挥剑替白知病抵挡,但吴本木根本视他们如无物,双手乱抓之下,众人之剑全都纷纷乱飞,只得急忙后退。眨眼之间,吴本木又已是逼住了白痴,不上数招,便已将白痴打得险象环生。
昭元大急,忽然大声道:“失心婆婆,你不能杀他!”那失心婆婆忽然转过头来瞪着他看,突然又暴怒道:“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给我继续打!”昭元道:“杜先生已经……已经被你打死了!”
失心婆婆刹那间就象是丢了魂一样,猛地扑来抓住他领口,将他高高举起,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昭元呼吸困难,咬牙道:“杜先生去世了!那一次……那一次他受了内伤,后来……后来被君万寿和血魔杀了。他临死前遗言,说心愿是你能过好,也能放过莫桑子他们。”失心婆婆呆呆发怔,忽然狠狠掐住他脖子,怒道:“不,不!你在骗我!”
昭元几乎就要窒息,双手徒劳地想要抓开她手,嘶声道:“不!他还说他要把《蜀王济世篇》给您,希望能有助于治你痛经的病!不信你摸我胸口!”他现在完全是信口胡编,但情急之下,居然也还真象是有那么回事。失心婆婆一把从他怀中掏出那书,看了一看,整个人就如要崩溃一样,那抓住昭元的手也终于放松了些。
昭元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失心婆婆忽然凄吼一声,那本书已是成了碎片,随着她凄厉的声音满场飞仰:“他无耻,他害我,他有什么资格来叫我饶人?你们说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我要杀莫桑子,我不但要杀他,更要杀他全家!要杀他满门!这是他害的!”
昭元见自己所言竟然适得其反,痛悔无及。他正要奋力挣脱,再想办法,却忽然被失心婆婆狠狠甩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奇重,昭元顿时眼前阵阵发黑,腰髋腿膝都是剧痛,腰椎更象是要折断一般,完全站不起来。恍惚间。他脸上似是飘来了片片碎书,上面还有些湿湿的,不知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失心婆婆的眼泪。
失心婆婆发疯般地一个个抓住人的脖子,逼人诉说自己应不应该报仇;所有的人除了白痴自己之外,都被迫说是。其余围观之人见她如此凶悍,早都吓得没影了。失心婆婆哈哈笑道:“看见没有?听见没有?当年所有的人都说我该死,现在所有的人都说你们该死!快说!那老鬼究竟在哪里?”
忽听一人慢慢道:“老鬼我在这里。”白痴惊道:“师父,您怎么还是出来了?”但见那人年逾古稀,发须皆白,虽然老迈,却还依稀有当年的风骨神韵,只是面色憔悴愁苦得象鬼一样。失心婆婆仰天大笑道:“儿子,他终于出来了!娘搜了他这么多年,他终于出来了!”她疯狂大笑之际,却是泪流满面,其形其态说不出的凄凉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