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的!可这又怎么样?”
昭元厉声道:“难道你们不觉那人是在有意提醒你们吗?”袁再道道:“不错,是有可能。可是任何一个白痴都看得出来,他是无意的可能,比起你那些多巧合来,不知要大多少倍!”
昭元怒道:“这整件事根本就是被人操纵,你们竟然完全看不出来?那血魔若是与我勾结,他会主动把我带出,再来引你们注意?他为什么不把你们全都杀死,以绝后患?我若是跟那些妖女勾结,又怎么会帮燕云鹏燕云龙?你们不信我,那为什么不去亲口问他们?若是我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勾结如此多的人,你们早就没命了!我又怎么会如丧家之犬一样,任你们宰割?”
袁再道一时间瞠目结舌,怒道:“你诡计多端,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做什么真正的邪谋,而来故意迷惑我们的?你说的这么些,全都似是而非,不过就是想转移注意力,把水搅浑!我只问你:那无字天书的事怎么解释?后来我们再去接你来洛阳,想让你当面说清楚的时候,人人都已是心平气和了,并无现在对你的怀疑。可是你却为什么焚屋而逃?你在掩藏什么?你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昭元脑中一片晕眩,脸色越来越是苍白,已完全说不出话来。李恒垣看着他的脸色,哈哈笑道:“被击中要害了吧?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果然证明我眼光不错!”昭元怒道:“我的那些事乃是私事,跟这血魔什么的无关!”
李恒垣嘿嘿冷笑道:“私事?好一个私事!若是我现在就杀了你,也只不过是你我之间的私事,别人怎么能管?你说的那些想来蒙人,却不知你那些可能,简直就是可能性低得比没有还没有,而袁再道的话才是可能性极高!你想用几个可能性极低的事,来混淆可能性极高的反事实,想蒙混过关,哪有那么容易?你不要忘了,他们虽然都只是可能性,却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一个可以用来作为判断依据,另一个却永远也不可以!现在没有师祖师父给你撑腰,也没黑屁股和女鬼那两个蠢材,你还以为你能蒙着谁?”
昭元气极,不免想起了望帝的话:一个人若觉得某人不顺眼不可信,那么该人所做的每一件普通的事,都可能增加反感和怀疑,这其中根本就没什么道理好讲。昭元想到这里,心下已是完全绝望:“我跟他们这么耗什么?他们怎么会听我所说的?我还不如一拼而死,怎么也好过被他们抓起来折磨逼供。”他想到这里,忽然奋起全身力气,一拳就要击向李恒垣。那李恒垣没料到他居然敢动手,一惊之下,急忙头一偏,却还是被他打得下颌半脱。其余几名师兄大怒,一个个都或拔剑或挥掌,朝他猛攻。
昭元心头已是完全绝望,出招势如疯虎,全然不顾输赢后果。所谓一人拼命,十人难当,那几名师兄一时也不愿过分进逼,都想跟他先耗力气,慢慢再来擒他。昭元左冲右突,始终冲不出去,心头如死,忽然一掌击向自己天灵盖,悲呼一声:“爹,娘,孩儿来了!”
那些师兄大惊,正要封挡留他得供,却已是不及。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条青布身影跃身圈内,一下抓住了昭元之手,正是白痴。只听他朗声道:“此事尚未清楚,何必如此绝望?”昭元怒道:“什么没清楚?他们心中早已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袁再道一见昭元没死,立刻又镇定下来,冷笑道:“你想一死以保邪谋?没那么容易!如此多纠缠不清的事都着落在你身上,你早早死了,我们问谁去?师父怎么办?天书怎么办?”昭元望着众人那义愤填膺的面孔,想起将来要面对的他们的轻蔑和刑狱逼供,心头简直恨死了这白痴。
但他忽然间,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人要如此利用我,目的就是要让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是以故意将这些事弄得缠杂不清,两边都是无数暗套。若是我被人明白确定是杀师之贼,现在必已死了。若是能明白确定不是,现在也已然被放了。这两样都不能长久吸引注意。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两边都缠杂不清,互不相下。”昭元想到这里,口齿一张,正要说出解释,忽然又暗暗叹气:“你们如此不相信我,我说出这些,一样只能是自取其辱。……嘿嘿,那人如此,肯定也是要对你们不利。你们如此对我,我又何必帮你们?”
白痴道:“依我看,这位小兄弟未必便是坏人。大家要问他这些事,大可不需如此先入为主。”袁再道冷笑道:“不是坏人?你也太幼稚了吧。我看哪,你只会医人,对这心思世故,却还是太不在行。”众师兄都是哈哈大笑。
白痴摇头道:“我不但医人,而且医心。若是怀疑心过重,也过于偏执,便也是心病。既然是病,我怎么能不医?”李恒垣见他面色严肃,不再笑他,正色道:“我们且不说别的,就你平心而论,你说他说的和我们猜的,究竟谁更可能?摆这么多巧合放在你面前,你自己说他没鬼的可能性能有几成?”
白痴叹了口气,摇头道:“就算再小,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我也不是说他就一定没罪,只是想奉劝大家,做事先平和些,不要存什么先入为主之念。而且依我看,这位小兄弟实在不象是恶人,他这么做很可能是有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