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杜先生笑道:“看来今日你我运气不佳。”昭元也笑道:“先生不必试了,以后我常常来喂,我便不信它不会出来。只要它出来,总会见得到的吧。”
当下二人收拾出洞,外面已经是日影偏西。昭元这时候才觉得腹中饥饿,道:“洞里不觉时辰变化,没想到已过了大半天了。”杜先生笑道:“其实这次有你在旁边递送东西,已经算是比以前快得多了。”昭元道:“经过今天这一次,我想以后我至少可以帮上一半的忙。假以时日,全做也不是难事。那时候先生就可以专心去研究蛇性了。”杜先生道:“确实如此。不过喂养之事亦是探蛇之道,也不能说是完全白费力气。”
自此之后,昭元每几日便跟杜先生入洞喂蛇。这喂蛇本是苦活,既危险又枯燥,比长途跋涉还要让人郁闷无趣。但昭元胆子甚大,又是少年人心性,自是好问。杜先生喂蛇之际,有这么一个小娃娃在旁边有问有答,却也是甚是轻松。何况昭元小孩子思维,经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虽然可笑,但却也有趣,有的时候,居然还对杜先生有另类启发之效。
过不几天,昭元对那洞里的毒蛇也已是了如指掌。他好动逞能之下,后来喂蛇时反而是昭元直接去喂的多,杜先生只是在旁边看看而已。再到后来,杜先生见他已是极熟练,喂起来也远比自己更快,不免大有青处于蓝之叹。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些蛇居然对昭元并不如何避忌。于是到后来,杜先生便不大亲身来,昭元常常一人前往。那条奇异小蛇虽然仍是没有见到过,但放进去的食饵,却常常很快消失。
在这几日里,昭元也渐渐从琴儿等人那里,得知了些杜先生的情况。原来杜先生是二十多年前便已来到了这里,他精通医药和毒蛇之性,族中许多本来按照土法许久才能痊愈的伤病,只经他一治,痊愈之速倍增。久而久之,他自是立刻便被人奉为医神,族中不论什么难的医事,即使是妇幼之病,都来找他指点。由于巫医不分,他又精通卜巫之学,这族中久已无大祭师,自然渐渐被族中之人认为是百年前大祭师的转世化身。再到后来,更正式尊他为大祭师。大祭师地位超然,连过世的族长对他也是客客气气,普通山民就更不用说了。
杜先生喜欢研究毒物,说是要好好研究毒物之理,才能明白抗毒救人之理。因此,他养了许多毒蛇怪虫之类以供研习之用。同时,他也专注于药理,因为他常说“药毒本一家”“研毒为药”。于各项之中,他尤其专精与毒相关的病,以及外伤、孕育之类怪病。同时,他也教会了村人许多养殖之学,每隔月余便能准备好些蛇皮蛇胆等物,带到山外千里的市集上去为村人换回日常之物,全族上下无不感激。只是他性喜清静,不喜居住神宫,村人便在他选中的那几个山洞说远不远处盖了一座洪荒别院,作为他平日居住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