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这几日未归,还请赵公子共至舍下,我们好生商议商议。”赵德威也道:“此事着实大有蹊跷。这二人武功诡异高强,以前从未见过,若不好生弄个清楚,难免日后为祸万民。”说着叹息不止。纷纷扰扰之后,众人已抬起风猛尸体,回到了公孙门。
众人各自散开回去,司天仪和赵德威二人却进了一间小屋,深谈至夜。屈元想起师父和众师兄曾经看自己的那一眼,心头只觉委屈之极,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要知父亲极是骄傲,无论当年多么穷、多么苦,也决不去做任何劫舍偷盗之事,甚至连东家暗中多算的那点钱、饭都半点不肯要。屈元两岁时,饿极之下,偷偷吃了一个伙计给的饭团,父亲知道后还狠狠打过他一顿。因此,屈元从小大大,无论多穷、多苦、多么被人忽视,都能忍受;可就是无法容忍被人怀疑为小偷或是内奸。他虽然也能理解,任何人初发现东西被掉了包时,都会有这么一点本能的怀疑,但不知怎的,那一眼却还是如芒在背,刺得他心头无比难受。
次日一晨,屈元见几个师兄都对自己指指点点,而且一见到自己过来,便又立刻住口不言。众人神色间,显然都是不信任、怀疑自己是内奸一般。一名师兄开玩笑道:“师弟,何不再把那书多抄几本,也好让大家都看看呀?”屈元甚是生气,一摆手便回到了自己之室闷头大睡。当天众人也没有出去操练。
屈元生了一整天的气,直到晚上,心中依然是气愤难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得起身在院中烦乱地走来走去。院中凉风阵阵,终于令他慢慢又平静下来,疑心这是不是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过于敏感,导致惹着了那些本来就跟自己不大相善的人,结果互相误解之下,才导致的如此地步。他想起太师父的教导和期望,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准备去向他们陪罪。
不料他正要叩门时,却忽听另一边的一间房中象是有极细微的说话声,而且细听之下,似还就是在议论自己。屈元本来不愿意去偷听别人说话,但一想起自己明明受冤,却还要自己先去陪罪,着实心中难过,便悄悄走到窗外,贴耳而听。
只听一人道:“王师兄,你白天说那小子已经被师父等疑心了,我们正要问个明白,谁知道那小子却突然过来了。现在总可以给我们说个明白了吧?”另一人道:“王师兄,你到底怎么听到师傅他们的对话呢?我们怎么什么也听不道?”那王师兄得意地道:“说你笨你就是笨,这事俺还真是赶着了。那天他们在师父一处偏房谈论这事,却不知我已经在与和师父房间相邻的小柴房中,做了手脚。我很早就曾经悄悄把一条墙纹略略弄大,坚持许久,终于里外相通。这样一来,夜深人静之时,嘿嘿,那可就一清二楚了。”
只听一人笑道:“啊,王师兄,原来你早有所谋啊,怪不得原来师傅要召集我们训什么,你好象总先有准备。”另一人却笑道:“王师兄这样做,恐怕本不是为了向我们夸口罢?我看哪,只怕是他想偷听师父平日里跟师娘说些甚么……”说吧众人一阵低声哄笑。又听一人道:“大家轻声点,你们也别打岔,让王师兄早些把事情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