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军在鄂西、鄂中取得了两场规模不是很大的胜利,直接指挥这两场会战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谦诚上将被晋升为一级上将,参战官兵均得到了相应的奖励。显然,这两场小规模会战的胜利意义重大,它标志着在局部上,国民军扭转了自战争开始以来一直被动挨打的局面,转而采取了主动出击的姿态收复了一些失地。对各战区的国民军来说,都是个重大的鼓舞。
而新7师师长李宗凌少将也因为战功卓著得到了晋升,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报经军政部批准,将新7师与长官部直属的暂编14师合编为第71军,晋升李宗凌少将为副军长兼新7师师长,并主抓全军的整训工作。
整编后的71军辖新7师和暂14师,另有军直属队,炮兵团,辎重团,工兵大队等部,近2万人,因此,有大量的新兵被补充进来。而将这些就近征召的新兵训练成为具有足够战斗力的老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古地还是一名步兵连长,不过军衔晋升为中尉了。他的连队现在有200人,是一个齐装满员的加强连。团里边似乎有心把这个连建成一个示范连,在人员和装备上都尽量的给与满足,这使古地感到春风得意的同时,也压力倍增。他的那几个同窗,像黎渺、凤冲霄等人,虽然也都升了连长,但是他们的连队都只有100多人,因此,每有闲暇的时候这些人要古地请客吃饭就显得更加得理直气壮了。
这天下着很大的雨,古地想着这一阵子连队练得太狠了点,不但新兵叫苦连天,就是许多老兵也在嘀咕着吃不消,就放了一天的假。他也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袁维绪了,就打算把她叫出来,两人个人单独吃顿饭,好好的聊一聊。现在路晓飞和凌杳都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他们俩,就真的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了。
雨下得很大,古地和袁维绪坐在镇子上唯一像样的一家饭馆里,菜还没有上来,两个人就都看着窗外那白茫茫的雨幕。已经过了中秋,这样的雨下着,空气里就有很多寒意了。
“这个梦真长啊,”袁维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都一年多了,却怎么也醒不来。”
古地看着她忧伤的神情,安慰她说:“不要这么忧伤,不管怎么样,这里有我在啊。”
袁维绪看了看他,淡淡一笑,说:“说实话,这倒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不过你不用孔雀,我的意思是说好歹身边有个认识的人。”
古地嘿嘿一笑,说:“何必多说,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shit!”他看见几个阴魂不散的身影,不由得愤愤地骂了一句。原来是他那几个喜欢蹭吃蹭喝的朋友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噢,嫂子也在啊。”凤冲霄装作一副才知道的样子,说:“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兄弟们,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可是嘴里这么说,人却在古地的身边坐了下来,刚好看到跑堂的端上了一盘酱爆牛肉,顿时眼睛都直了。
袁维绪瞪着凤冲霄说:“凤一鸣胡说什么,谁是你嫂子?”
凤冲霄呵呵一笑说:“谁接话谁是咯,我又没说是谁的。”
韦涛动作比凤冲霄还快,已经从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只有黎渺要厚道一些,对古地说:“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今天不宜打扰,可他们说,今天会有更多好吃的。”
古地愤愤地说:“他妈的,老子该你们的吗?”一边生气,一边还是招呼跑堂的加菜。
黎渺看着袁维绪,说:“袁参谋,听说部队很快就要打襄阳?”
袁维绪点了点头,说:“好象是这么传言的,说是长官部准备让我们军、新11师和31军联手打襄阳。”
“31军啊?”凤冲霄嘴里咬着一块牛肉,吐字不清地说:“31军可是十大主力军里边名列前茅的老部队啊。不用说这一仗我们两个新编师暂编师都是给人家打下手的了。”
古地哼了一声说:“牌子老就一定厉害吗?帝国军的禁卫第4师那样的王牌,还不是照样给我们打得没脾气。”
黎渺问袁维绪:“你估计会在什么时候?”
袁维绪笑了笑,说:“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战区参谋长。”
黎渺也笑了笑,说:“我们虽然只是小军官,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对战况进行推测啊。要不这样,我们俩各写一个时间,看看谁猜中了,输的请客。”
袁维绪说:“好啊。”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来,撕了一张纸给黎渺,然后拿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两人写完了往中间一放,时间竟然都是11月初,并且注明是3日到5日之间。只不过黎渺加注了一个宜城,袁维绪写的确是南漳。
黎渺问何解,袁维绪说,南漳难打。
襄阳是鄂北重镇,帝国军在此地驻扎了5个军10万守军,其中属于禁卫军系统的皇家陆军18军守襄阳,“上官系”的皇家陆军39军、40军守南漳,“参谋系”58军、59军守宜城。
袁维绪说南漳难打,是因为南漳是39军的老窝,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