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解到什么情况。"
"他不能提供点线索吗?"
"他一点线索也提供不了。我一度有过这样的想法:他知
道那是谁干的,而他是在为他或她掩盖。但是,我现在确信,他
和别人一样对这件事迷惑不解。他不是一个很机敏的青年,虽
然相貌很漂亮,我倒觉得他心地还是忠实可靠的。"
我说:“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和象特纳小姐这样十分有魅力
的年轻姑娘结婚的话,那我认为他真太没有眼力了。"
"噢,这里面还有一桩相当痛苦的故事哩。这个小伙子爱
她爱得发了疯似的。但是,大约两年前,那时他还不过是个少
年,也就是在他真正了解她以前,她曾经离家五年,在一所寄
宿学校读书。这个傻瓜在布里斯托尔被一个酒吧女郎缠住,并
在婚姻登记所和她登记结婚,你看他有多傻?谁也不知道有这
件事,而你可以想象他干了这件傻事之后是多么着急,因为他
没有做他显然应该做的事,而是做了他自己明知是绝对不应
该做的事。这样他是要受责备的。当他父亲在最后一次和他
谈话中亟力劝他向特纳小姐求婚的时候,他就是因为曾干了
那件十足疯狂的蠢事而急得双臂乱舞的。而且,他无力供养自
己,而他的父亲为人十分刻薄,如果他知道实情,肯定会彻底
抛其他的。前三天他是在布里斯托尔和他的那个当酒吧女郎
的妻子一起度过的。当时他父亲对他身在何处,全无所知。请
注意这一点。这是很重要的。但是,坏事变成了好事。那个酒
吧女郎从报上看到他身陷囹圄,案情严重,可能被处绞刑,于
是干脆将他抛弃了。她写信告诉他,她原是有夫之妇,此人在
百慕大码头工作,所以在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我
想这一消息对备受苦难的小麦卡锡是一种告慰。"
"但是,如果他是无辜的,那又是谁干的呢?"
"哦!是谁吗?我要提醒你特别注意两点。第一,被谋杀
者和某人约定在池塘见面,这个人不可能是他的儿子,因为他
的儿子正在外面,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在被谋杀
者知道他儿子已经回来之前,有人听见他大声喊'库伊'!这两
点是能否破案的关键。现在,如果你乐意的话,让我们来谈谈
乔治·梅瑞秋斯吧。那些次要的问题我们明天再说吧。"①
正如福尔摩斯预言的,那天没有下雨,一清早就是晴空万
里。上午九时,雷斯垂德乘坐马车来邀我们。我们随即动身到
哈瑟利农场和博斯科姆比池塘去。
雷斯垂德说:“今天早上有重大新闻。据说庄园里的特纳
先生病势严重,已经危在旦夕。"
福尔摩斯说:“我想他大概是个老头儿吧。"
"六十岁左右,他侨居国外时身体就已经弄垮了,他健康
衰退已有年月了。现在这件事使他深受不良影响。他是麦卡
锡的老朋友了,而且我还可以补充说一句话,他同时还是麦卡
锡的一个大恩人呢,因为我了解到,他把哈瑟利农场租给麦卡
锡,连租金都不要。"
福尔摩斯说:“真的!这倒很有趣。"
"噢,是的#蝴千方百计地帮助他,这一带的人无不称道他
对他的仁慈友爱。"
"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麦卡锡看来本来是http://www.sogou.com/sogoupedia?query=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的,
他受了特纳那么多的恩惠,竟然还说要他的儿子和特纳的女
儿结婚,而且这个女儿可想而知是全部产业的继承人,而且采
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骄横,好象这不过是一项计划,只要一提
出来,所有其他的人都必须遵循似的。你们对这一切不感到有
点破怪吗?尤其是,我们知道特纳本人是反对这门亲事的,那
①英国著名文学家。——译者注
不是更破怪了吗?这些都是特纳的女儿亲口告诉我们的。你
没有从这些情况中推断出点什么来吗?"
雷斯垂德一面对我使了个眼色一面说:“我们已经用演绎
法来推断过了。福尔摩斯,我觉得,不去轻率地空发议论和想
入非非,专门去调查核实事实就已经够难办的了。"
福尔摩斯很有风趣地说:“你说得对,你确实觉得核实事
实很难办。"
雷斯垂德有点激动地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