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你,特纳小姐。你给了我有重要意义的帮助。"
"如果你明天得到任何消息的话,请即告诉我。你一定会
去监狱看詹姆斯的。噢,如果你去了,福尔摩斯先生,务必告诉
他,我知道他是无辜的。"
"我一定照办,特纳小姐。"
"我现在必须回家了,因为我爸爸病得很厉害,而且我离
开他的时候他总是很不放心。再见,上帝保佑你们一切顺利。"
她离开我们房间的时候,也是同进来时那样的激动而又急促。
我们随即听到她乘坐的马车在街上行驶时辚辚的车轮滚动
声。
雷斯垂德在沉默了几分钟以后严肃地说:“福尔摩斯,我
真替你感到羞愧。你为什么要叫人家对毫无希望的事抱希望
呢?我自己不是个软心肠的人,但是,我认为你这样做太残忍
了。"
福尔摩斯说:“我认为我能想办法为詹姆斯·麦卡锡昭
雪。你有没有得到准许到监狱里去看他的命令?"
"有,但只有你和我可以去。"
"那么,我要重新考虑是否要出去的决定了。我们今天晚
上还有时间乘火车到赫里福德去看他吗?"
"时间有的是。"
"那么我们就这么办吧。华生,我怕你会觉得事情进行得
太慢了,不过,我这次去只要一两个小时就够了。"
我和他们一道步行到火车站,然后在这个小城镇的街头
闲逛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到了旅馆。我躺在旅馆的沙发上,
拿起一本黄封面的廉价的通俗校旱,希望从中得到一些趣味,
以资消遣。但是那微不足道的校旱情节同我们正在侦查的深
奥莫测的案情相比显得十分肤浅。因此,我的注意力不断地从
校旱虚构的情节转移到当前的现实上来,最后我终于把那本
校旱扔得远远的,全神贯注地去考虑当天所发生的事件。假定
说这个不幸的青年人所说的事情经过完全属实,那么,从他离
开他父亲到听到他父亲的尖声叫喊而急忙赶回到那林间空地
的刹那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事,发生了什么完全意想不到
和异乎寻常的灾难呢?这是某种骇人听闻的突然事故。但是
这可能是什么样的事故呢?难道我不能起我医生的直觉从死
者的伤痕上看出点问题吗?我拉铃叫人把县里出版的周报送
来。周报上载有逐字逐句的审讯记录。在法医的验尸证明书
上写道:死者脑后的第三个左顶骨和枕骨的左半部因受到笨
重武器的一下猛击而破裂。我在自己头部比划那被猛击的位
置,显而易见,这一猛击是来自死者背后的。这一情况在某种
程度上对被告有利,因为有人看见他是和他父亲面对面争吵
的。不过,这一点到底说明不了多大问题,因为死者也可能是
在他转过身去以后被打死的。不管怎么样,提醒福尔摩斯注意
这一点也许还是值得的。此外,那个人死的时候特别喊了一声
"拉特"。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呢?这不可能是神志昏迷时说的
呓语。一般来说,被突然一击而濒临死亡的人是不会说呓语
的。不会的,这似乎更象是想说明他是怎么遇害的。可是,那
它又能说明什么呢?为了找到言之成理的解释,我绞尽了脑
汁。还有小麦卡锡看见灰色衣服的事件。如果这一情况属实,
那么凶手一定是在逃跑时掉下了身上穿的衣服,也许是他的
大衣,而且他居然胆敢在正当小麦卡锡跪下来的一瞬间,也就
是在他背后不过十几步的地方把掉下的衣服取走。这整个案
情是多么错综复杂,不可思议啊!对于雷斯垂德的一些意见,
我并不觉得破怪。但是,由于我对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洞察力
有很大信心,所以,只要不断地有新的事实来加强他认为小麦
卡锡是无辜的这一信念,那么我认为不是没有希望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回来得很晚。因为雷斯垂德在城里住
下了,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坐下来的时候说,“晴雨表的水银柱仍然很高,希望在
我们检查现场之前千万不要下雨,这事关重大。另一方面,我
们去做这种细致的工作必须精神十分饱满、十分敏锐才行。我
们不希望由于长途跋涉而疲劳不堪的时候去做这个工作。我
见到了小麦卡锡。"
"你从他那里了解到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