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同在此,料
不容你脱白。”二人捽脱不开,将袖儿掩在面上。大卿上前抱住,扯开袖子,就
做了个嘴儿。二女童年在当时,情窦已开,见师父容情,落得快活。四人搂做一
团,缠做一块,吃得个大醉,一床而卧,相偎相抱,如漆如胶。赫大卿放出平生
本事,竭力奉承。尼姑俱是初得甜头,恨不得把身子并做一个。到次早,空照叫
过香公,赏他三钱银子,买嘱他莫要泄漏。又将钱钞教去买办鱼、肉、酒果之类。
那香公平昔间,捱着这几碗黄齑淡饭,没甚肥水到口,眼也是盲的,耳也是聋的,
身子是软的,脚儿是慢的。此时得了这三钱银子,又见要买酒肉,便觉眼明手快,
身子如虎一般健,走跳如飞,那消一个时辰,都已买完。安排起来,款待大卿。
不在话下。
却说非空庵原有两个房头,东院乃是空照,西院的是静真,也是个风流女师,
手下止有一个女童,一个香公。那香公因见东院连日买办酒肉,报与静真。静真
猜算空照定有些不三不四的勾当,教女童看守房户,起身来到东院门口。恰好遇
见香公,左手提着一个大酒壶,右手拿个篮儿,开门出来。两下打个照面,即问
道:“院主往那里去?”静真道:“特来与师弟闲话。”香公道:“既如此,待
我先去通报。”静真一手扯住道:“我都晓得了,不消你去打照会。”香公被道
着心事,一个脸儿登时涨红,不敢答应。只得随在后边,将院门闭上。跟至净室
门口,高叫道:“西房院主在此拜访!”空照闻言,慌了手脚,没做理会,教大
卿闪在屏后,起身迎住静真。静真上前一把扯着空照衣袖,说道:“好呀,出家
人干得好事,败坏山门,我与你到里正处去讲!”扯着便走。吓得个空照脸儿就
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心头恰像千百个铁槌打的,一回儿
上,一回儿下,半句也对不出,半步也行不动!静真见他这个模样,呵呵笑道:
“师弟不消着急!我是耍你。但既有佳宾,如何瞒着我独自受用?还不快请来相
见!”空照听了这话,方才放心,遂令大卿与静真相见。大卿看静真姿容秀美,
丰采动人,年纪有二十五六上下,虽然长于空照,风情比他更胜。乃问道:“师
兄上院何处?”静真道:“小尼即此庵西院,咫尺便是。”大卿道:“小生不知,
失于奉谒。”两下闲叙半晌。静真见大卿举止风流,谈吐开爽,凝眸留盼,恋恋
不舍。叹道:“天下有此美士,师弟何幸,独擅其美!”空照道:“师兄不须眼
热,倘不见外,自当同乐。”静真道:“若得如此,佩德不浅。今晚奉候小坐,
万祈勿外。”说罢,即起身别。回至西院,准备酒肴伺候。不多时,空照同赫大
卿携手而来。女童在门口迎候。赫大卿进院看时,房廊花径,亦甚委曲。三间净
室,比东院的更觉精雅。但见:潇洒亭轩,清虚户牖。画展江南烟景,香焚真腊
沉檀。庭前修竹,风摇一派珮环声;帘外奇花,日照千层锦绣色。松阴入槛琴书
润,山色侵轩枕簟凉。
静真见大卿已至,心中欢喜。不复叙礼,即便就坐。茶罢,摆上果酒肴馔。
空照推静真坐在赫大卿身边,自己对面相陪。又扯女童打横而坐。四人三杯两盏,
饮勾多时。赫大卿把静真抱置膝上,又教空照坐至身边,一手勾着颈项儿,百般
旖旎。旁边女童面红耳热,也觉动情。直饮到黄昏时分,空照起身道:“好做新
郎,明日早来贺喜。”讨个灯儿,送出门口自去。女童叫香公关闭门户,进来收
拾家火。将汤净过手脚,赫大卿抱着静真上床,解脱衣裳,钻入被中。酥胸紧贴,
玉体相偎。赫大卿乘着酒兴,尽生平才学,恣意搬演。把静真弄得魄散魂消,骨
酥体软,四肢不收,委然席上。睡至巳牌时分,方才起来。自此之后,两院都买
嘱了香公,轮流取乐。
赫大卿淫欲无度,乐极忘归。将近两月,大卿自觉身子困倦,支持不来,思
想回家。怎奈尼姑正是少年得趣之时,那肯放舍。赫大卿再三哀告道:“多承雅
爱,实不忍别。但我到此两月有馀,家中不知下落,定然着忙。待我回去,安慰
妻孥,再来陪奉。不过四五日之事,卿等何必见疑?”空照道:“既如此,今晚
备一酌为饯,明早任君回去。但不可失信,作无行之人!”赫大卿设誓道:“若
忘卿等恩德,犹如此日!”空照即到西院,报与静真。静真想了一回道:“他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