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颖颖洗过澡,推门问我。
当时,我正在抽烟静思,她肆无忌惮地推门,让我感觉到很惶恐。
“干嘛。”我问她。
“你怎么又很烦的样子。”她走进来,只穿着内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你千万不要靠近我。”我警告她。
“怎么了,你。”颖颖问。
“我要是犯了错误,可不能怨我。”我说。说着眼睛盯她隆起的乳房。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不敢想象。
“你怎么了。”她坐到身边。翻动我枕头边上的书籍。
“你看你都看写什么书呀。”她说:“什么尼采,什么弗洛伊德,弗洛伊德是教人学坏的。”她说,我分明闻到了她身体的味道。
“看你说的,不看弗洛伊德,有一天我发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很自然地拥抱她,吻她。
她反而成了一个诱人堕落的“基因”,而我一旦介入,定会痛并快乐着。
理智,可能只有在苦难中长期磨练的孩子才会有。但我分明已经没有了清醒的理智。
“你去睡吧,我要考虑片子的结构。”我说。
她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起身要走。
“好,你考虑吧,我可要睡了。”她说。
我发现我的眼睛也在发生着一些细微的变化,原来注视的是她眼睛的清澈而难以看透的美,闻到的是一种清醇而又浪漫的花香,而现在却在注意她身体的曲线,她隆起的乳房和翘起的臀部。原来只想牵动她纤细的小手,吻她娇艳而充满质感的双唇,以及细腻而光洁的面容,而现在却对她的身体有无限的遐思和渴望。难道美好的事情,只能在一半和另一半结合的时候,才是最高的一种境界?而没有其他?
什么在控制着我的行为?什么在违背自己的心愿?什么是更高的人生境界?
佛到底对此是如何解释的呢?佛教说色即是空,色空不二,是让信徒根除有限生命的欲爱,进入一种超然的境界,凌驾于命运之上,摆脱命运之苦,从而达到超越时空的涅槃境界,进入极乐世界。这显然不是凡人做的事情,这样的强求,又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呢?
有了欲念当然会有痛苦,根除欲念,那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活着?不再体验生离死别、爱恨情愁,那像我这样的一般人,还有什么意思呢?显然,我与佛他老人家的教诲之间,差10万亿个佛土。并不能洞察他的真谛。
颖颖说过之后,起身要走,我又把她拉过来,拉在我的怀里。
说:“如果我伤害了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说呢?”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了,和你在一起,我反而很烦躁。”我说。
“你想离开我?”她问。
“不是那个意思。”我说。
“那是什么意思?”她问:“你是不是又看中了别的女孩?”
“我哪里会呀。”我苦笑。
我发现这是不能商量,不能说的事情,而是一种行动,一种和谐,一种自然屈就,怎么能去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