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兵。召相,相至;内
史以出为解。中尉曰:“臣受诏使,不得见王。”王念独杀相而内史中尉不来,
无益也,即罢相。王犹豫,计未决。太子念所坐者谋刺汉中尉,所与谋者已死,
以为口绝,乃谓王曰:“群臣可用者皆前系,今无足与举事者。王以非时发,恐
无功,臣愿会逮。”王亦偷欲休,即许太子。太子即自刭,不殊。伍被自诣吏,
因告与淮南王谋反,反踪迹具如此。
吏因捕太子、王后,围王宫,尽求捕王所与谋反宾客在国中者,索得反具以
闻。上下公卿治,所连引与淮南王谋反列侯二千石豪杰数千人,皆以罪轻重受诛。
衡山王赐,淮南王弟也,当坐收,有司请逮捕衡山王。天子曰:“诸侯各以其国
为本,不当相坐。与诸侯王列侯会肄丞相诸侯议。”赵王彭祖、列侯臣让等四十
三人议,皆曰:“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胶西王臣端议曰:
“淮南王安废法行邪,怀诈伪心,以乱天下,荧惑百姓,倍畔宗庙,妄作妖言。
春秋曰‘臣无将,将而诛’。安罪重於将,谋反形已定。臣端所见其书节印图及
他逆无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二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
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当皆免官削爵为士伍,毋得宦为吏。其非吏,他
赎死金二斤八两。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毋敢复有邪僻倍畔之意。”
丞相弘、廷尉汤等以闻,天子使宗正以符节治王。未至,淮南王安自刭杀。王后
荼、太子迁诸所与谋反者皆族。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之美,欲勿诛。廷尉汤曰:
“被首为王画反谋,被罪无赦。”遂诛被。国除为九江郡。
衡山王赐,王后乘舒生子三人,长男爽为太子,次男孝,次女无采。又姬徐
来生子男女四人,美人厥姬生子二人。衡山王、淮南王兄弟相责望礼节,间不相
能。衡山王闻淮南王作为畔逆反具,亦心结宾客以应之,恐为所并。
元光六年,衡山王入朝,其谒者卫庆有方术,欲上书事天子,王怒,故劾庆
死罪,彊榜服之。衡山内史以为非是,卻其狱。王使人上书告内史,内史治,言
王不直。王又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有司请逮治衡山王。天子不许,为置
吏二百石以上。衡山王以此恚,与奚慈、张广昌谋,求能为兵法候星气者,日夜
从容王密谋反事。
王后乘舒死,立徐来为王后。厥姬俱幸。两人相妒,厥姬乃恶王后徐来於太
子曰:“徐来使婢蛊道杀太子母。”太子心怨徐来。徐来兄至衡山,太子与饮,
以刃刺伤王后兄。王后怨怒,数毁恶太子於王。太子女弟无采,嫁弃归,与奴奸,
又与客奸。太子数让无采,无采怒,不与太子通。王后闻之,即善遇无采。无采
及中兄孝少失母,附王后,王后以计爱之,与共毁太子,王以故数击笞太子。元
朔四年中,人有贼伤王后假母者,王疑太子使人伤之,笞太子。后王病,太子时
称病不侍。孝、王后、无采恶太子:“太子实不病,自言病,有喜色。”王大怒,
欲废太子,立其弟孝。王后知王决废太子,又欲并废孝。王后有侍者,善舞,王
幸之,王后欲令侍者与孝乱以汙之,欲并废兄弟而立其子广代太子。太子爽知之,
念后数恶己无已时,欲与乱以止其口。王后饮,太子前为寿,因据王后股,求与
王后卧。王后怒,以告王。王乃召,欲缚而笞之。太子知王常欲废己立其弟孝,
乃谓王曰:“孝与王御者奸,无采与奴奸,王彊食,请上书。”即倍王去。王使
人止之,莫能禁,乃自驾追捕太子。太子妄恶言,王械系太子宫中。孝日益亲幸。
王奇孝材能,乃佩之王印,号曰将军,令居外宅,多给金钱,招致宾客。宾客来
者,微知淮南、衡山有逆计,日夜从容劝之。王乃使孝客江都人救赫、陈喜作
輣车镞矢,刻天子玺,将相军吏印。王日夜求壮士如周丘等,数称引吴楚反时
计画,以约束。衡山王非敢效淮南王求即天子位,畏淮南起并其国,以为淮南已
西,发兵定江淮之间而有之,望如是。
元朔五年秋,衡山王当朝,过淮南,淮南王乃昆弟语,除前卻,约束反具。
衡山王即上书谢病,上赐书不朝。
元朔六年中,衡山王使人上书请废太子爽,立孝为太子。爽闻,即使所善白
嬴之长安上书,言孝作輣车镞矢,与王御者奸,欲以败孝。白嬴至长安,未及
上书,吏捕嬴,以淮南事系。王闻爽使白嬴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