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抬了抬眉,把一百块放了上去。
这时候,钱不易提议道:“来来去去很麻烦,不如我一万,你五千块,开牌吧,怎么样?”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慢慢押吧,也不早了,玩完这局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餐好了,赢钱的那个请。”
钱不易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好吧。”
又是整整五十轮,台面上的钱已经有两万八千多块,就桌面上的钱而言,这是今晚最多的一次。这个时候,就连睡着了的莫翰和段名,还有那些女生们也全都跑了过来,齐齐围成一团,看着我们。
这时候,钱不易再次提议道:“我一万,你五千,开牌,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慢慢押,不急。”
这个时候,钱不易终于露出了他今天晚上第一个不耐的神色,他回到房间拿了三万块,然后一把放在赌桌上,“你这里也就还有一万五左右,我们开牌。”
说着,他一把把牌摔在桌面上,“我什么都没有,就一条K,你是什么?”
站在我旁边的楼兰雪不等我动手,就先帮我把牌打了开来,我也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刚好比钱不易大了那么一点,我有一条梅花A。
在这一刻,我真是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赢钱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最重要的是,我终于真正地赢了钱不易一次。他终于被我楚天齐逼得心浮气燥,无法自制了。这种成就感,可远比赚到这几万块让我高兴。
“做为赌徒,除了技术之外,有时候也必须相信命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最开心的时刻,我说出的,竟然是一句盗版自贾雨的话。
唉,失败!
不过,这时候的钱不易不怒反喜,他看我的牌看了一阵之后,仰首哈哈大笑起来,伸手重重地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笑道:“好小子,有一套,这把该你赢。”
笑完之后,他又说道:“好了,今晚玩得够疯了,就到这里为止吧,哥们,姐们,全都起来,咱们出去吃早餐去,这位楚帅哥请客。”
听了钱不易的话,大家哄然响应,纷纷吆喝着让我请客。我一个晚上赢了七万多,自然不好推辞。大家揉着发红的眼睛,一起出了门来,我刚想去上莫翰和楚洛华的车的时候,钱不易走过来,拉住了我,“让阿雪跟他们一辆,楚老弟你跟我坐。”
人家主动邀请,我自然不可能拒绝,便应了一声“哦”,就跟着他走了过去。
把车子发动起来,开出车库,钱不易就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敢那样跟我跟?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原来赢得两万多块就全都没了。我听阿雪提过你的身世,两万多块对你来说不算是小钱。”
我笑着看了看钱不易,答道:“当时你是明牌,我是暗牌,我一倍搏你两倍,我没道理不跟。而且,我看你当时打牌的手法,我就本能地觉得你的牌并不大,当你提出你拿一万,我拿五千开牌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钱不易一边开车,一边轻轻地摇头,“这两点固然是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恐怕不是这个。”
我转过脸,看着钱不易,反问道:“那你认为是什么?”
“因为你想赢!在玩牌的时候,你的脑子里或许确实认真地算计过,但是当时主宰你整个意识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你要赢我。坦白说,几万块的输赢对我而言,其实并无足轻重。而我当时却依然会感到有一种暴躁的被压迫感,现在想来,当时给我带来这种感觉,并不是即将失去的几万块钱,而正是你当时表现出的这种不顾一切地也要赢我的气势。没有人喜欢输,就算是我也不例外。”说到这里,钱不易笑着看了我一眼,“当时你的心里想着的是要赢,而我的心里想着的却是不能输。那场牌无论最后翻开的牌究竟是什么,输的都是我。”
钱不易这一番侃侃而谈,不由得让我再次对他刮目相看。十几分钟前,他才刚刚在我手里输掉,但是只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已经将我内心深处的想法理解得如此之深。这样的人,即使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小孩,前途也不可限量,更何况,他的身世简直是候门深似海。
能够得到这种人物这样的评价,我也不知道该自豪还是害怕。我并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衣食无忧,美女环绕我就心满意足了。被人看扁当然很不爽,但是被这种大人物预备团的成员这么看得起,对我而言,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就在我这种有些复杂的心绪中,我们双方都静了一阵,一阵之后,钱不易突然转过脸,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老弟,我很欣赏你,希望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我略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头道:“我也很乐意跟你交朋友。”
“好,那我就给你第一个朋友才能给你的忠告吧。”钱不易说着,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莫翰的车子,“你跟阿雪关系好像很近,是吗?”
我不知道钱不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是我知道他突然跟我说这个,就意味着他并不乐见我跟楼兰雪走得太近。不过,我不可能因为他不乐见,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