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就在射出螭枪的时候,神识中浮现出了无数景象:那是三个相貌不同的陌生人,施展螭枪时地雄姿。比起我单调的枪法,他们要精妙复杂得多了。随着螭枪射出,一团团光焰变幻出玄妙地轨迹,有虚有实,有直有曲,组合成变化莫测的枪击。
这三个陌生人,莫非是螭的前三代主人?不由自主地。我按照神识浮现出来的画面,再次射出螭枪。
“蓬”的一声,这一次,螭枪划过空中的不是一道焰火,而是凝聚成了一团。焰团猛烈轰击在沙盾上,沙盾“嗡”地剧晃,无颜再退半步。
在神识操控下,焰团没有返回,而是借助盾牌的反震之力,划过一道弯弯的小弧线。再次斜射无颜。这是其中一个陌生人施展螭枪的秘技,利用对手封挡螭枪地力量。借力打力,不但减低了自身法力的消耗,也使出枪的轨迹诡异多变,无迹可寻。
“蓬蓬蓬蓬”,一团团光焰在沙盾上暴炸开,无颜步履跟跄,不住地后退。我斗志如潮,把那些玄妙的枪法一一试验,枪法由生涩到纯熟,也不知射出了多少枪,只知道一枪比一枪挥洒自如,酣畅淋漓,痛快得无以伦比。
月魂惊喜交加:“你和螭完全融为一体了。只有魂器和主人心神相契,才能唤出魂器的记忆,引导出前任主人使用它的秘技。小子,你终于成为螭枪的真正主人了!”
“不是主人。”螭咧嘴狂笑,又一次撞上恒河沙数盾:“是同伴!”
“同伴。”我在心中默念,刚烈的枪法忽地变柔。这是另一个陌生人的枪法,至刚至硬的螭枪到了他手中,风格完全改变,化作至阴至柔。
“蓬!”螭枪软若灵蛇,贴住了恒河沙数盾地盾面,先以柔势颤动,再发力炸开。沙盾一阵晃抖,几乎要被甩飞出去。趁无颜心动神摇的瞬息,我全力施展神识**,在他心中生出盾牌被击碎地错觉。
无颜下意识地看了看恒河沙数盾,一个失神,螭枪擦过盾缘,射穿了无颜的肩头,带起一蓬血雨。我如影随形般欺上,千千咒丝缠住无颜,一记魅舞,将无颜踢飞,紧接着一枪射出,焰团滴溜溜地旋转而射,在无颜左腿炸开。
“砰”,无颜“扑通”倒地,面色灰败。恒河沙数盾发出哀鸣声,颤栗不停,盾面的河纹也黯然失色。
神识中,螭枪死死锁住无颜。
全场静寂无声,无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许久,涩声道:“我败了。”恒河沙数盾化作一片朦胧的影子,没入他的胸膛。
螭兴奋地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我瞪着无颜,“扑通”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上下像被抽空了,筋骨疲软,再无半点力气,法力耗得一滴不剩。